('夜色如潮水,立刻充斥了整个房间。安静的气氛里,女孩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你在那干什么。”本来是个疑问句,却没用疑问语气,听起来不太满意的样子。不等他回话,她又一本正经地开口了。“这是你家,这是你的床。”“你怎么不睡你的床。”作者有话说:我们的直球玫玫回来了=w=第62章 缱绻焰火逻辑严密, 哪有一点醉酒的样子。郁墨淮身形顿了顿,唇角轻轻扯起,将电子书随手放到案几上。而后, 踏着夜色, 来到她身畔。女孩双眼清亮, 像两颗流光溢彩的宝石。正不满地看着他。他喉间逸出细碎的笑声,胸腔稍稍起伏着, 过了会儿才开口。“你想让我睡床上?”“不是我想让你睡这。”温雪瑰严肃地纠正他, “是你应该睡这。”郁墨淮又道:“那你睡哪?”温雪瑰理直气壮:“我也睡这。”他抬手抚了抚女孩的额发。之前亲吻时燃起的焰色还未褪去。唇齿间,也还留着她的气息。连带着, 体内那份隐秘的渴望,也愈纵愈烈。女孩卧在被单里,曲线娇嫩妍丽, 将暗调的床铺也染上绯色。他压了压喉结。可少顷, 还是低声开口。“玫玫,你喝醉了。”他不是圣人。可在这以前, 两人之间还一直存在着一道,无声的隔阂。不断提醒着他, 女孩身上那些, 因为他的欺瞒才失去的勇气。闻言,温雪瑰极为不满地蹙起眉,抬高音量道:“我没醉!”她伸出食指,啪地落在郁墨淮的侧颜上。然后指尖游移,曲里拐弯地画了一长条曲线。滑过他的喉结、锁骨,又神鬼莫测地一个挪移, 最后落在轮廓分明的胸肌上。她满意地停在这个地方, 还轻轻敲了两下。这才点了点头, 自豪地说:“你看,我画的线多直。”“我没骗你吧?”“我一点都没醉。”郁墨淮无奈地揉了揉眉心,细碎的笑意漫进眼里。漆深双目清亮,像漫天星星坠落,带着亮晶晶的轨迹线,落满了玉树的枝杈。他握住温雪瑰孤零零的指尖,包在自己的掌心里。又过了一会儿,才哑声问道:“不生我的气了?”温雪瑰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结果,点头幅度太大,难受的感觉一下子涌上来。她又将这股感觉强压下去,不敢再乱动身体,只好换成口头的肯定。“嗯。”“不生了。”顿了顿,又低低地补充道:“早就不生了。”她抬起手,像摸小动物一样,摸了摸郁墨淮的头发。这个人看着冷漠、疏离,可头发真的很软。而且,总是氤氲着薄淡又清冽的气息,像搅拌着星光的薄荷丛林。她的语调有点慢,仿佛组成这些逻辑通顺的句子,对现在的她来说有点困难。可这些话,又好像,已经在她心里藏了很久。所以才一定要在这个时候,全部说出来。她一字一顿道:“你不是说,对我的心意,要证明给我看?”说着,笑意便藏也藏不住地,绽放在唇角。温雪瑰像个幼儿园老师,要给他发小红花那样,拍了拍郁墨淮的发顶。然后才温声开口。“证明得很好。”“以后不用证明了。”郁墨淮陷入微愕的怔忡。法官终于敲下小锤。竟然判了他无罪。见他没反应,温雪瑰催促似的拉了拉他的手臂。又给他腾出位置。她灵巧地往旁边一滚,很大方地让出温暖的左半边床铺。等他也在身侧躺下,温雪瑰终于觉得,内心那块空落落的地方变得安定、平静。她把郁墨淮当成家里那只一米八的鲨鱼玩偶,肆无忌惮地抱在怀里。又将脑袋埋进他的胸膛,蹭来蹭去。郁墨淮松松地搂着她,也不躲闪,任她□□。过了阵,才无法释怀般地低声开口。“既然早就不生气了,那怎么,”他话音顿住,轻咳了一声,才半开玩笑道:“一直不来指我的名。”温雪瑰想了一会儿,很小声地说:“我也是要面子的。”他拖长音调“哦”了声,又道:“那今天呢?”温雪瑰沉默一阵。她现在躺的位置偏下,嘴唇正好抵着他锁骨。于是双腿轻轻蹬了蹬,借着静摩擦力,将身体朝上挪。然后,仰起头,亲了亲他的侧脸。“今天的话,”“特别心疼你。”她贴在郁墨淮耳畔,声音软得像糯米团子。“面子这种东西,偶尔也可以不要。”这样抱着他,便柔软成一滩水。女孩气息甜润,像初夏清晨的粉雾。皮肤细腻清透,丝缎般柔滑。身段窈窕有致,伴随着呼吸,微微上下起伏。就连雏鸟般青稚的心跳声,都像一场无声的邀请。郁墨淮屏住呼吸,阖上双眼。可欲念却愈发滋长,血液渐趋沸腾,沉沉地发着烫。“别忍了。”温雪瑰贴在他身旁,软声道。“很难受吧?”她揉了揉困得快睁不开的眼睛。然后,在他胸口处画了一颗小小的爱心。“不是在等我吗?”“我指你的名。”以这句话为分野,室内的气息变得灼烈、滚烫,像燃起一场连绵不绝的焰火。肩颈忽而被他大手握在掌心,男人翻身而上。细碎又略带粗暴的吻,如飓风席卷山野,留下殷红的印痕。可伴随着剧烈的动作,一阵难受的感觉,立刻涌到她的喉咙口。温雪瑰不自觉蹙紧了眉峰。郁墨淮立刻停下动作。他仍维持着支起身体的动作,单臂撑在枕头上,俯下身,眸色沉沉地看着她。随即,亲吻也变得轻缓,羽毛般拂落。“明明不舒服,还招我。”他嗓音低哑,带着无限纵容。“睡吧。”女孩醉得迷迷糊糊,仿佛已经忘了刚才的不适感。闻言,她很不乐意,抬起脚,小猫一样蹬他的腿。郁墨淮哑然而笑,翻了个身,将她抱进怀里。“明天好不好?明天。”他柔声轻哄。“等玫玫酒醒了,发现自己还是不生气,也没有不舒服的话,我就——”温雪瑰认真地听着,点了点头。然后,还重复了一遍话尾。“你就?”郁墨淮俯下头,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音色低沉又缱绻,又带着一股蛮横的野性。“我就,”“让你哭都哭不出来。”-天光大亮,温雪瑰被通话铃声吵醒。她迷迷糊糊地伸长手臂,在一张陌生的桌子上摸到了手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