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松口……”随着唇畔一声响亮的水泽声,白逸青终于抬起脸,身体的重量压在人上半身不是一般的沉,他目光涣散:“你胸呢?”陆野一愣,接着闷笑起来:“……在你手里。”胸腔的颤动让白逸青找到手所在的位置,又因被自己压着不好动作,皱眉不耐烦的“啧”了一声。“行了……”陆野垂眼看他,眸光里带着无奈的笑意:“先放开我的手,放心,我不会反抗的。”白逸青盯着他没动。陆野柔声道:“地太硬了不舒服,我们回去摸,行吗?”“……”“你顶着我了。”陆野又说。手机铃音陡然响起,白逸青忽然打了一个激灵,他感受到大腿内侧传来的震动,喃喃道:“不是……”“我手机。”陆野挣了一下,这次手终于顺利抽了出来,他揉了揉几乎擦破皮的手背,然后拍了拍白逸青大腿:“先起开一点宝贝。”“……”白逸青怔怔的坐起身,用仅存不多的思维分析起眼下的情形——喝醉了不是应该远离陆老板吗?可是,自己刚刚……在亲他!这时,陆野也撑起上半身,两人以一个尴尬的姿势抱坐在一起。他双臂环上白逸青的腰,手掌留恋的在青年瘦削的后背轻抚:“我先接电话,行吗?”白逸青急忙起身,头有点晕,陆野紧跟着起来伸手将人扶稳扶,一边掏出手机接听:“喂,邹黎。”白逸青迅速抽回手,不知道接下来做什么。陆野轻笑一声,对电话那头说:“散步,消消食,这就回去。”这句话提醒了白逸青,对,回去。回去再说!他喉结微动,转身往桥下走去。陆野挂断电话,见状也跟了上来:“怎么,害羞了?”白逸青沉默。“下回直接亲就好。”白逸青加快脚步。陆野脱下外套抖落了一下上面沾上的灰土:“衣服都脏了……”白逸青目不斜视。“你是第一次接吻,对吧?”“……”“哎,你还喝奶吗?”白逸青脚步一顿,对,他是来拿牛奶的!“喝。”陆野轻笑,抬手抚了下白逸青的头发:“好,你等我一下。”说完抬脚朝不远处小卖铺门口的车子方向跑去。白逸青看着夜色里昏暗的身影,跑步姿势很好看,像是长期运动的人,他使劲儿晃了晃自己的头。完了,脑子坏了……这一路陆野说了什么白逸青无心回应,只木然的顺着对方打在他前面的光线往回走。到石院外的柏树下时,遇上从前边下来的安西。“野哥,青哥,你们去哪了?”陆野轻咳一声,扬起唇角:“安和桥上转了转。”“这么浪漫?”“哈,还行吧……”白逸青看着安西,脑子里灵光一闪——陆野是危险的,安西是安全的!于是他一把握住对方的胳膊:“你去哪了?”安西今天也喝的有点多,顺势将手覆在白逸青手上拍了拍:“去送小六回家啊。”陆野:“……”“我和你一起去。”“我都送完了!”安西指了指身后高处有一个亮着灯的窗口:“那个就是小六家,很近。”“那你现在去哪?”“哪也不去啊,我这都回来了。”安西抬手搂住白逸青肩膀,冲陆野招招手:“走吧野哥,院里坐会儿。”“好。”陆野盯着白逸青,眼底的笑意淡了几分。刚才只顾着欣喜,此刻才想到一个问题——白逸青喝醉了。等他酒醒不认了怎么办?“刚我没注意,小六跟着大家喝了三碗酒,我得看着他睡下才行,小孩子自己生活还是挺让人不放心的……不过他说村里人经常晚上喝点米酒暖身子,人家都觉得这酒没度数,胡扯!我感觉我喝多了……”白逸青深以为然:“胡扯。”安西酒后也就话比平时多,一路絮絮叨叨走到后院。女生们早就被冻回屋了,饭桌也已收拾干净。邹黎和李景章田宇在树下的一张草垫子上聊天,或坐或卧,伴着鸟鸣与微风,悠然惬意。陆野抛了抛手里的牛奶:“呦,几位在这卧谈诗词歌赋和人生哲学呢?”“还真是,黎哥在讲美术发展与没落的辩证关系呢。”章田宇往边上坐了坐,给几人让出位置。安西挨着邹黎盘腿坐下:“这么深奥,我也想听。”白逸青则秉承着安西安全的信条 急忙跟着坐了过去。陆野有些郁闷。不会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又断片儿了吧?翻脸不认人,说的就是这货。“野哥,坐这儿!”李景拍了拍边上的空位:“哎?你衣服怎么了?”“蹭到了。”陆野坐下,几人围成了一个不太规整的半圆,他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白逸青,补充道:“在桥上。”“去河边玩了啊?”李景帮他拍了拍后背的尘迹:“怪不得去这么久,好玩吗?”几人都朝他看过来,除了僵着身子的某流氓。呵,看来还记得。“当然,非常好玩。”陆野漫不经心道:“不过得看玩什么……”章田宇:“那明天我们去河边吧,不知道能不能抓鱼。”李景小眼睛亮了亮:“叫上女生一起,光大老爷们而有什么好玩的?”安西伸长胳膊拍了他后脑勺一下:“靠!你也学老田思春了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