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医生是江听肆带过来的,是他们家的私人医生。“挺合适的。”谢祁安笑着说,“谢谢。”“您客气了。”医生站起来,“那我先离开了,您要是中途有什么不舒服的随时通知我。”“好。”医生离开后,房间内只剩下了他们两个。谢祁安看着江听肆,叫了一声,“好人。”江听肆:“”?突如其来的一声让他愣了一下。“好人?”江听肆笑了笑,坐到床边撩开谢祁安头发,将手背贴到对方额头上,“发烧了,这次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真话。”谢祁安的声音染着病色,碎光润在睫毛上,整个人看起来像个易碎的瓷器。他又重复了一遍,“你是好人。”被二次发好人卡的江听肆尾巴都快翘天上去了。空中的信息素跃动,似乎很是兴奋,江听肆唇角翘起,“你的男朋友当然是好人,你怎么可能找一个坏人当男朋友?”江听肆凑上前,两人离的很近。Alpha信息素包裹,谢祁安眼睫颤了颤,脑子里的思考愣了几秒。他“嗯”了一声,随后偏过头,往后靠了一下,“离我远点,小心被传染。”谢祁安头有些晕,稍微动作就感觉被一根线扯动,带来模糊说不清的痛感。“我可没那么容易被传染。”江听肆微微上前,将自己带着安抚性的信息素传送过去。空中两道信息素交融,蔷薇花被酒气熏染,边缘沾上几缕潮湿。躁动不安的情绪被压下,原本的蔷薇花香也变回了冷调。“好受点了吗?”江听肆问。谢祁安轻轻点了下头,“嗯。”输液之前,谢祁安被王姨拉着吃了点东西,现在也不饿。经过江听肆的信息素疏导,谢祁安轻松不少,吃饱喝足加上生病,最适合的就是——睡觉。谢祁安的困意是真真切切呈现在脸上的,江听肆自然能感受出来。“睡吧。”江听肆让谢祁安躺下,随后帮他把被子掖好,声音比平时温和几分,“等这瓶快没的时候我去叫医生,或者我给你换也可以。”“你先回去吧。”谢祁安看着江听肆,“这些事情李叔王姨他们都可以做,实在不行还有医生,你没必要一直守着我。”“这么着急赶我走?”“不是。”“那你睡吧,我在这里守着你。”江听肆看着药瓶,眸光停顿了一瞬,“防止出什么意外。”谢祁安知道自己再说都没用,他闭上眸,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谢祁安睡觉时迷迷糊糊的,他感觉自己身体出了一层汗,一只手撩开额前的发丝,用沾过温水的毛巾替他擦拭额头,紧接着是脸颊,脖颈毛巾带过的水痕蒸发,带来一股凉意。Alpha的安抚性信息素一直没有停,谢祁安感觉自己脖颈后处的灼热消缓了不少。他忍不住闷哼一声,像是梦里的呓语。“不舒服吗?”一个模糊的声音响起,谢祁安有些听不清,意识朦胧之际,他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小声又本能地应了一声。“没有。”江听肆听着谢祁安的声音,忍不住笑了声。温度计上显示的温度终于到了正常的数值,江听肆把它放到了桌子边。看着悬挂着的最后一个药瓶,江听肆松了口气。三个半小时,终于退烧了。谢祁安是在最后一瓶快完的时候醒的。“醒了?”Alpha挡住上面的灯,边缘被映上一缕光影。谢祁安的视线还没有完全恢复,听到江听肆的话,他脑子宕机几秒,随后反应过来回了一声。感觉自己的左手冰的有些发麻,他想去动一动,或者找点什么东西去暖一下。指尖动了一下,终于恢复点知觉,谢祁安感觉自己的手似乎被什么东西束缚,刚想挣动,就被人按住了手腕。江听肆用的力气不大,刚好能阻止谢祁安的动作。“你还输着液,先别动。”谢祁安指尖颤了一下,才后知后觉到这件事情。“好。”医生推门进来,刚好看到两人“深情对视”的一幕。江听肆和谢祁安听到声响,都朝门的方向看了一眼。医生:“”晚一分钟或者早一分钟来会不会好点。江听肆把手松开,叫了一声那边愣在原地的医生,“进来吧。”“好的。”医生走进来,等了片刻后,上面的药液也差不多流完了。他略微蹲下,把针拔出来后,让谢祁安按了一会儿。医生将桌子上的药瓶简单收拾了一下,随后又对谢祁安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空中弥漫了一股很淡的药味,谢祁安对这个味道不敏感,而且也不是很能察觉。江听肆把一个杯子递给他,“水。”“谢谢。”谢祁安喝了一口,原本有些干涩的唇被润开。退烧后,他脸颊上的绯色已经消散了大半,只余眼尾那一点润着水色的薄红。江听肆半跪在床边,用手指蹭了一下谢祁安的脸颊,“凉了。”带着痒意的触感蹭过,谢祁安的眼睫垂了一下,“谢谢。”“谢什么?”江听肆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蹭了一下你的脸你就要谢我?”这有什么好谢的?谢祁安的声音还带着点哑,“不是,谢谢你睡觉的时候帮我擦汗。”睡觉的时候确实意识不太清醒,但起来想想就能感觉出不对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