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从那瞎子手里逃出来的?我就知道我没找错人,这些人里还是你最靠谱,果然我们的交易很愉快。”老刘大口喘着气,身上的汗水和雨水混杂在一起。刚刚千钧一发之际,他使用了前一个副本后对换名叫“金蝉脱壳”的道具卡。原本不抱希望只想逃命的他,却万万没想到这张道具卡竟将他和小磊连同那个被他们抓住的女人一同复制。复制品留在了原地,他们则被传送到了远处的巷中,这才骗过了老瞎子。等到对方的人反应过来知道自己被骗了,他们也已回到了老瘸子的院中。但这些都不重要,此刻他看着老瘸子的眼睛,戒备问道:“人我带来了,你答应过我的还算数吗?”“当然。”老瘸子眉开眼笑地打量着被扔在地上的女人:“不杀你们,等我的木偶做好,你们想离开我也不会阻拦。”老刘这才松了口气,紧绷的情绪稍缓。老瘸子自他的手中接过人,目光贪婪:“好材料,这是上等的皮和上等的骨啊,凭什么他的材料就这么好。”女人皮肤的变化与小磊极其相似,如同被浸泡在水中极久泛起不正常的惨白,每一寸皮肤都如同薄膜一般贴附在身上,也像是下一秒就要自身上脱落,模样阴森而诡异。老瘸子说着将人翻过固定在床上,手中的小刀划开她背后的衣料,竟又如剖开衣料一般将背后的皮肤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这道刀口将透水而惨白的皮肤分割开,他的手指竟就轻易将那层浮起的皮剥开借着小刀一点点仔细切割,仿佛那也只是一层衣衫。但下一秒昏迷的女人便被疼痛唤醒,痛苦的尖叫声刺得人头皮发麻。房间只点了一盏昏黄的灯,雨幕让白昼也昏暗得如同临近黑夜,微弱的灯光将他的影子在墙上拉长。他的动作极快,像是切割过无数次,轻而易举地将皮拨离、将骨拆分。痛苦的尖叫与刀尖割破皮肉的骇人声响在这一刻戛然而止,他这才不急不缓地借着灯光低头查看手中被剥下的皮。“咦?”老瘸子忽而疑惑地蹙眉打量着皮上的一小块地方。那里是一块胎记。他愤怒地将皮丢在一旁,再次拿起小刀。老刘与小磊都抑不住地浑身颤抖,小磊更是一步步后退到门口,干呕着想拉开房间的门。面前的门却无论如何也拉不开,打在他身上微弱的光被什么悄然遮蔽。小磊屏住呼吸回过头,老瘸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了他的身后。“你、你要干什么?!你说过不会伤害他的!!”老刘此刻已顾不得那么多,抓住老瘸子的衣袖声嘶力竭地喊道。“我说话算话,当然不会杀他。”老刘下意识松了口气,加之刚刚的一幕太过渗人,整个人险些瘫软在地上。“我只要他的皮。”老瘸子的面上此刻浸染了血水,衬得他的表情越发狰狞:“毕竟……这皮还是要生剥才新鲜。”……“怎么了?”身侧的人缓下脚步,景斯言便迁就着他的动作外套依旧稳稳撑在他的头顶。连阙抬起头,神色中透露着些许尴尬。他认真措词:“这么看来这位前地狱之主……非常睿智。”“……”见景斯言不语,连阙觉得一定是自己夸得不够真情实感,于是再次补充道:“副本也做得很好,有远见、有能力,不愧是……原生之神。”连阙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夸人的话,越加尴尬时却见景斯言万年不变的神色中也透露着一丝古怪。“……”连阙旁敲侧击地问道:“我说得不对吗?”“……”景斯言别开视线:“……嗯。”见他毫不客气地接下了自己的夸奖,连阙稍稍松了口气,却也觉得没想到景斯言看着规矩又少言,竟然会这样应下别人夸自己的话。他正觉得新奇打算调侃几句,忽而瞥见旁边的窄巷中有道不高的身影一晃而过。连阙当即敛了笑,追着那道身影而去。两人没费多少力气便将人堵在了巷角,只见那人不过五六岁的年纪,衣衫褴褛得如同乞儿,此刻正死死护住手中不知从哪里拣来的半块馒头戒备地望向两人。眼看着自己被堵在墙角,这孩子便想借着身高的优势从两人身侧钻过,却不想还是被景斯言提住衣领拎了起来。他瞬间更加害怕,踢打着想从他的桎梏中挣脱。景斯言只草草看了一眼,便再次将目光转向连阙后摇了摇头。没问题。连阙从口袋中翻出一块包装完整、并未被雨水浸湿的小面包递到他的手中,便示意景斯言将人放了。景斯言没有过问,在雨中一路同连阙向村东走去。老瞎子恢复需要时间,虽然景斯言的感知异于常人,连阙也不敢多做耽搁。回到院落前,景斯言便再次隐去了身形。只是出乎意料的是,老瘸子并未如往常一样坐在院中,连阙环视过空荡的院落,将视线不着痕迹地落向老瘸子紧闭的房门。就在他的视线落向那扇门时,老瘸子的房门突然被推开。正与他的视线交汇在一处。老瘸子此刻面上荣光焕发,就连见到连阙也未像前几日那副嫌恶的模样,反而哼着走调的歌一瘸一拐地走到院中的位置坐下,雕刻起面前堆积的木材。早上连阙离开院落前,明明还没有这么多木材。连阙的目光微沉,避过老瘸子回到房间,零一与1773果然都在他的房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