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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小少爷出来体验人间烟火,依旧不会体恤谁而吃下讨厌的蛋黄。两人吃得差不多后,好多店铺也在准备收起早点摊,换做别的小吃。沈泊原九点前得去上班,走到巷口准备道别,许之湜喊住他问:“沈泊原,这里有坐去琴行的公交车吗?”“有啊。”沈泊原说,他去钱姐店里帮忙也是坐到那个离琴行很近的站台。许之湜知道自己在沈泊原眼里肯定是个啥也不会但离家出走的大少爷,比起看导航也会坐反,他干脆直接问:“要坐几路?”“还是2路,昨天坐过的那班,”沈泊原朝前抬抬下巴,“方向不一样,要去路对面那个站台等。”许之湜顺着看过去,然后转头笑着说:“谢谢你今天的早餐,那我去对面了。”两人隔着马路,在相反的站台等车。马路中间车辆来回驶过,透过忙碌的车流,沈泊原站在那看着许之湜及膝的卡其色风衣被风吹着,下摆轻轻扬起。偶尔有公交车在两个站台停靠挡住视线,开走的时候,许之湜就会朝他这里看过来,他们两人的视线便隔着道路、车流在空中相撞。沈泊原并不躲避,想要看清什么似的,就这么直直地朝前盯着。而许之湜朝这看了几秒会转头朝向逆着的车流,再跟着移动,经过他们中间停留片刻,继而看向远方。沈泊原想起昨天看到的,许之湜眼底映着车窗外闪烁的灯火,他的眼睛也跟着一闪一闪的,很亮。很神奇,他一点也不讨厌被许之湜看着。许之湜的视线和目光没有一丝探究,就只是看着。直到2路车在对面站台缓下速度,两人的视线又撞在一起,许之湜抬手,又很快高举过头顶,朝他挥了挥。沈泊原手插着口袋没有动,低头又抬起,轻轻笑了笑算作示意,目送2路车跑往城市的车流。随后,他口袋的手机连着震了几下,沈泊原摸出来打开微信界面。一个熟悉的头像亮着小红点,标着数字3。直接显示出来的消息写着:这个月28号你能来帮忙演吗?-许之湜顺利地停在昨晚那个站台的对面,走了几分钟就到琴行。来城西的这段日子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出租屋、琴行、酒吧三个地方跑,琴行晚上值班跟其他老师轮着,和酒吧的乐队演出不会冲突。工作日的时候,琴行白天不算很忙,基本都是成年人来上课,到了晚上才有小孩过来,会热闹一点。许之湜大部分时间都空,不过沾了琴行的光,他能在这里随时随地练琴写歌。他坐到钢琴面前,掀开琴盖练琴。以往的日子里,没有像这段时间弹琴一样不带任何压力。他的日子大多数都是在琴房里度过,家里的、琴行的、学校的,练琴是枯燥而乏味的,他不否认自己对音乐上有着比寻常人更高天赋,但他也和所谓寻常人没差,有时候也会因为连着弹错一个音符而感到无比崩溃,那种时候,封闭的琴房里总是弥散着无法抹掉的孤独感。总在一个人度过的日子里,让他无法抗拒地爱上摇滚乐,去看到乐器与乐器之间的交织、密不可分,看到人与人之间感情与灵魂的紧密联系。家庭教育让他成为一个礼貌、极有分寸的人,保持着人和人之间舒适但心却疏远的距离,而摇滚乐向他展示人最原始的欲望,最澎湃的感情和内心最真实的声音。或许他也早就意识到了自己暗流涌动的叛逆,他保持着前者,却无法抵挡后者给他带来的极强的吸引力。他在钢琴上重重地按下几个音,曲子在喧嚣着喊出挣扎,又生长着破土,一点点缓慢又结实地长大。“好听!”曲子结束,老胡拍了拍手,“这是弹的哪首曲子?”“还没有想好名字。”许之湜不知道老胡什么时候来的,放下琴盖腼腆地笑了笑。“你写的?是乐队的歌吗?”老胡惊喜地说。许之湜点头,“嗯。”“那你到时候用键盘模拟钢琴的音色?”许之湜摇头说:“这首应该不会用键盘,旋律是电吉他来弹,只是我自己习惯先用钢琴写旋律。”“那这旋律吉他要上难度了啊,”老胡郑重地点点头,“期待你们乐队多出新歌,以后开巡演记得给我留票啊。”许之湜笑道:“一定会。”上次丁其提过做专辑的事情,许之湜一直有考虑,只是要做什么的大致方向和主题他还不确定,也不想一个人全盘敲定。他想着在周六演出完后邹昊组的饭局上,可以边吃边讨论。专辑的事情急不来,有的乐队几年才出一张,他想每一步都好好走实在。下午待在琴行,许之湜翻着最近时间在看的乐理书,厚厚一本让人疯狂犯困。为了防止自己进入冬眠状态,许之湜起来伸了个懒腰,跟着琴行其他没在上课的老师学乐器。光是理论知识太浅薄,真正上手之后体验完全不一样。尤其是架子鼓太考验臂力和耐力,许之湜跟着教鼓的老师打了一会儿,整个后背就开始出汗了。琴行其他老师也喜欢和许之湜玩,长得好看又没架子,玩什么乐器上手都飞快,没多久就打成一片。“小许,你待这一下午了,出去兜个圈吃个晚饭吧,我们看着店。”教古筝的周老师笑眯眯地说。“那我给你们带点回来吧?”许之湜问。“好啊,不过我最近减肥呢。”教鼓的老梁摸了摸肚皮。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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