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春日野清奈从来都没相信过这件事。直到爸爸被警察厅辞退,抹除了教官资格。爸爸之前在香港和上海开的武道馆风生水起,也是被警察厅特招回来的,一开始许诺也给爸爸画了很多大饼。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告诉爸爸,未来可以给她开辟各种绿色通道。爸爸为了她的未来,欣然接受。但降谷零离开之后,爸爸后脚也跟着被警察厅辞退。春日野清奈觉得这件事很离谱,辞退的理由就是爸爸没有管教好自己手底下的警员。之前许诺爸爸的所有事情都不予兑现。并且抹去了爸爸一年的付出和所有带出的弟子荣获得各种教官荣誉。这就是警察吗?啊?春日野清奈靠着自己,以理科第一考入东大,毕业后也选了自己从来没设想过的警察行业。在她警校毕业的那天,爸爸把车送给了她,并叮嘱。——“千万别去公安部。”春日野清奈牢记于心。所以她选了最容易跟公安对着干的刑警。爸爸那一年的白干,让他借酒浇愁颓废了很久。海对岸的生意已经被他停了。他是因为信任这个国家,才会带着自己的女儿跋山涉水回来出力的。结果莫名其妙因为手底下一个警员被开了?春日野清奈越想越火大。尼玛昭和年代都过去多少年了?还搞这种屁股想出来的连坐问责?这些警察厅的领导是不是把别人的人生都当成烂泥啊?啊??对于降谷零和这一年训练营的事情不愿意再提。爸爸重整旗鼓,在日本又开始干起了老本行,从第一个学员开始招收。但春日野清奈过不去这个坎。春日野清奈拍着自己老爹的肩膀,义愤填膺:“放心吧老爸,我会去给你讨薪的。”敲里a的垃圾公安。还我粑粑一年的辛苦钱!不过老爸强烈拒绝了春日野清奈的这个举动,并声称自己不需要那一年的教官薪资,让春日野清奈也不要再计较这件事。人人都知道公安势力强大。但春日野清奈认为。绝对不能纵容这种拖欠工资的畜生行为。所以,春日野清奈真的很想问问降谷零,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枪火在疯狂呐喊。攥着她手腕的那只手在用力。她沐浴着枪火走石被拽来拽去,但每一颗子弹都完全避开了她的身形,犹如开了什么描边挂似的落在她身前身后的位置。场面焦灼,来的人只会越来越多。春日野清奈感觉到自己脚踩的地方在震颤,她实在没办法了,大喊一声:“你是谁啊你为什么挟持我,你快把我放开!”然后,春日野清奈手掌外翻扣住他外侧手腕并且往下压,从他的掌心挣脱之后立起手肘猛击他的胸膛。砰。肘骨和胸骨发生碰撞。扯动了春日野清奈的伤口。但她也在没人看到的地方,用力把『清洁工』朝着“回”字路口的另一侧一推。然后,飞速奔向另一侧的黑泽阵。“……”安室透。春日野清奈伸出手臂,抱住黑泽阵,声音带着哭腔。“吓死我了。”“……”安室透。安室透看到她埋在黑泽阵胸口处的面容微微露出右目,以一种轻描淡写的姿态来用眼神告诉他。她在让他走。他像是被谁抽干意识般,木讷的看着春日野清奈和黑泽阵相拥的样子。这种画面对于他来说,犹如雷霆暴击。一种难言的空洞感从这种割裂中被分割出来。六年前的离开很突然。他甚至都没有来得及跟她说一声再见。因为身份的问题。他也没有办法去找她。一种强有力的阳光照射感刺破安室透的瞳孔,他觉得这种感觉能够把看不到却分部在自己记忆深处的某种伤口翻出。她……和Gin?认识?不,不仅仅是认识。那个举止,那样的亲昵。他们……是什么样的关系?安室透心乱如麻。看着她扑在琴酒的怀里,把她的泪颜埋入黑衣之中,她的身上也是极浓的黑。她以前最喜欢穿颜色漂亮的衣服了。在脚步声逐渐杂乱之中,朝着通道口狂奔。圣尼斯医院的人赶过来的时候,春日野清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黑帮混战。即使那些人的身上都穿着医护人员的服装,但是露出来的表情却是统一化的凶神恶煞,满脸都写着——“谁?”、“闹事的人在哪儿?”、“出来受死”的气质。春日野清奈知道她不能说自己是警察,也不能说自己是得到了黑泽阵的授意。不然黑泽阵可能都不会放过她。她的口罩和墨镜都跑丢了,只能把脸埋在黑泽阵的怀里遮住自己的脸,然后使劲揉眼睛开始掉眼泪。“我刚才看到有一个鬼鬼祟祟的家伙,听我的‘男朋友’说圣尼斯医院很多事情是不能被奇怪的人知道的,于是我就跟了过来,结果那个人还跟我动起了手。”这些人被吸引过来。是因为春日野清奈刚才拿那个人的时候扔出去的警报器。黑泽阵看着她匍匐在自己身上,颤抖着哭泣,肩膀都在乱颤的样子,抬首把她刚才的话用意大利语重复了一遍告诉史丁斯。史丁斯院长的脸色很难堪。简直就像是熬了几天夜的程序员,青里泛白。连那西方化的脸孔都一副暴怒而又什么都不能说的意思。也不知道是不是相信春日野清奈的话,还是单纯畏惧于黑泽阵的存在,忍了又忍说了句春日野清奈没听懂的意大利语。黑泽阵微微侧首,烟雾随着他嘴角被他的呼吸声推开,他的声音是从胸膛里涌出来的沙哑,落在春日野清奈的耳边犹如沙硕般酥麻。他同样给史丁斯回了一句意大利语。很简短,但是也很凌厉。语气里的不可置夺,让史丁斯院长被气得浑身发抖,但只能目送着黑泽阵把春日野清奈带走。他身上的味道包裹着春日野清奈。是冷冽的风霜浸泡干燥辛辣的丝柏味道,发酵着让人怦然心跳的气息。春日野清奈收了收哭声,想回头看的时候,忽然听到他极低的声音说道。“继续哭。”春日野清奈授意,哭得更大声了。哭道他们俩一直到车上、黑泽阵的领子都湿了。然后,黑泽阵把他那件极具代表性的黑风衣,扔到了后车座上。举手投足,嫌弃至极。春日野清奈也不是故意的,是他让她哭的啊。黑泽阵里面穿着一件同样如墨的高领衬衫,不管是纽扣还是领口都一样的色调,长发犹如银河般倾洒。他卷起袖口,露出的手腕轮廓都十分峥嵘。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