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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帝后头颅砍下挂上于城关,让那些晏国人瞧瞧!”说罢话题一转,“钤儿——”“儿臣在!”辛钤右手置于左胸,单膝下跪行礼。“待雪停春暖,咱们就带子民们入主中原!老二如今镇守南方,这迁民之事宜全权交由你负责。”酒过三巡,随行大军师起身出列。“可汗在上,臣觉还有一事搁置未明……”上首者饮了口酒,“讲——”“晏国残余大多逃亡西南,那被昏君贬谪的镇南将军如今正盘踞在西南山地……西南还未收入囊中,臣怕夜长梦多啊!”辛钤暗自打量他父亲的神情,见其眉宇间略有犹豫之色,他心中嗤笑嘲讽但面上不显,摆出一副郑重的神情也起身出列。“儿臣觉得此事当从长再议,数年来我辛萨合并多个边陲部落,又挥兵南下夺取中原,人力物力所耗不可谓不大。”“西南地势变幻莫测,更有峡裕关易守难攻,而我辛萨闻名遐迩的骑射在其山区更是如断马腿……”“休养生息才是辛萨如今之重。”一道不容忽视的目光袭来,辛钤余光横扫,是老二一派的人。云忌大将军起身出列,眉峰上挑地有些刻薄,“放虎归山,而非绞杀以除后患,太子殿下,你究竟是何居心?!”比起云忌的怒目而视,辛钤显得游刃有余,嘴角噙着淡笑,却没人敢觉得他是好惹的。辛钤轻飘飘的视线落到云忌下腹部的伤处,不紧不慢道:“那云忌大将军是认为自己此刻能带兵讨伐西南?”“你!……”可汗听得烦了,本是大战告捷的庆功宴,偏说这些余留之事来扫兴。浓眉紧蹙满脸不耐,“这种小事情,就听太子的安排!”说罢便挥手让两人赶紧下去。可汗信重太子,上位者都点头了,云忌和军师也自然不好在这庆功宴上再多说什么触霉头的话。当夜,辛钤风光无限,各部落的首领在酒精的麻痹下忘了辛钤以往雷霆万钧的强戾手段,纷纷围上来庆贺,吃酒砍肉歌舞升平,却没一人发觉他们太子殿下眸中暗藏的冷凝。酒喝了不少,老四老六也跟着敬酒凑热闹,“大哥!看看,这是晏人进献上来的夜光杯,那晏国虽不经打,但制造纺织的能人倒真是鬼斧神工!”闻言,辛钤垂眸瞥了一眼那杯壁薄如蝉翼几乎透光的酒杯,其间酒液在篝火的映衬下荡漾泛出莹亮的波光。思绪翩跹,撇去浮浮沉沉的算计谋略,辛钤忽想到今天那双清亮的眼睛。一个晏奴的眼睛。-太子帐前,两个鬼鬼祟祟的奴仆一前一后扛着床被子,被子裹起鼓囊囊的。“金戈!快让我们进去!”金戈浓眉皱起,健壮的身体挡住帐门,“你们扛了什么东西?!太子殿下的帐子可不是什么杂物都能进的!”“这是我们六皇子按太子意思送来的礼物哩,耽搁了拿你是问!”金戈一身腱子肉,浓眉大眼,方脸敦厚,却不是能糊弄过去的傻子,“什么礼物需要被子裹着不让看?你们可别乱来!”说罢,金戈便要上前查看。木林跟木森对视一眼,怪笑着没拦。掀开被子一角,金戈怔住了,入目是一张白皙细嫩的美人面,映着红晕,美目轻阖,唇点绛红,艳得糜烂。“这这这……”金戈第一次见不着衣衫被被子裹着的美人,涨红了脸半天说不出话来,连忙把被角盖上,掩了掩,“怎么送了个姑娘来啊?”“嗤,这可不是姑娘呢!是个兔儿爷!”木林神秘兮兮的凑到金戈耳边附声说了些什么,“还不让开!”面红耳赤的金戈愣愣地给两人让路,听着帐中窸窸窣窣布料摩挲的响声,他不自觉想起那张陷在被子里不辨性别的美人面。金戈不放心,跟着两人一起把人置于床榻,木林临走前撂下一句话:“今晚守夜你可得站远点。”金戈起先不懂,看到那挤人眉弄眼地猥琐样儿,他心下明白了点。有点莫名的生气,就侧着脸装没听见。金戈在帐门外转圈圈,步子极快像踩到烙铁烫得跳脚。里面的人醒了,不知道那俩人是怎么弄的,那人好像很难受,一直在撞床板,‘咚咚咚’的听着都疼。他往帐子走了一步又僵在原地,他想起被子底下不小心看到的圆润的肩头,再往下也是不着寸缕。金戈怕看见什么,不敢进去。原地踱步了一盏茶的时间他才远远瞧见太子的身影。仆人簇拥着提灯照明,英明俊朗的男人众星捧月似地走来,遥遥望去像是神袛降世。作者有话说:太子人模狗样的。:D点个收藏叭~钤(qian)二声第2章 安静蛰伏太子帐内。燕泽玉被体内的燥热弄醒,蒙汗药的后劲还没过去,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得他眼冒金星。大冬天他却出了一身汗,里衣全然浸湿。太热了。他重重呼了一口气,金丝炭星星点点地燃烧空气,燕泽玉只觉得五脏肺腑里吸进一团火,烧心烧肺。豆大的汗水顺着鬓角滑落下来迷了眼,刺痛又有一丝隐秘的酥麻自尾骨攀缘而上。——不对劲。他就说那厮怎么会这么好心?燕泽玉在心底把六皇子骂成了筛子,却没法解决如今的困境。他双手被缚,挣扎无果,只能红着眼咬破了舌尖保持清醒。当是那北狄狗折磨人的新手段。如蛆附骨的痒和疼让他忽想起血流成河的京畿、颠簸的囚车、黑漆漆的麻布袋和北狄狗肮脏的手……父皇母后现在还好吗,大哥怎么样了?大晏国是否还有回寰的余地?这北境的冬天真的太冷了,雪落到身上融化,真真是刺骨。他什么时候能回家啊……脑中正纷扰凌乱,厚重帐帘骤然被人掀开了,凉风灌进来缓解了闷热,燕泽玉下意识呼吸了一大口。短暂清醒后是来势愈汹的燥热昏沉,仿佛呼吸都染上火焰的温度。那脚步声逐渐接近,最后停顿在榻前。他颤颤巍巍半眯着眼,男人背光看不清神情,燕泽玉却能清晰感受到对方犹如实质的审视目光落下,像是被侵犯了领地的恶狼狠狠盯上,他只能僵直身体,默默攥紧身下的毛毯。来人眼熟,却并非那恶劣的六皇子。烈酒气息逼近,男人华丽矜贵暗纹黑袍下的身躯高大结实,隐约的肌肉线条起伏。最摄人心魄的是那双眼睛。一双沉黑的瞳仁不像寻常北狄人,幽深如深潭之水仿若收尽世间光华而不显,衬得整个人如入鞘之利刃,锋芒暗藏的内敛。他们见过,在雪原上。燕泽玉当时被鞭挞拖拽得狼狈不堪奄奄一息,具体是怎样的已经记不太清了。唯有那高头大马上轻飘飘仿若注视蝼蚁的眼神和毫不留情掉头离开的背影格外清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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