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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东西整理完,一条围巾露出一个角来。看见围巾的时候, 江逾白呼吸顿了顿, 怔了好一会才拿起来。这是高二那年, 他跟沈南晏刚在一起时, 买给沈南晏的那条。他一直好好留着。江逾白把围巾收好,打算和沈南晏送给自己那条放在一起。围巾下有一个有些硬的东西,拨开上面的防震膜, 江逾白拿出来,是一个透明玻璃罐,里面完完整整放着九朵玫瑰。江逾白打开盖子, 小心翼翼取出, 轻轻触碰那些曾经每一寸都经过自己手的绸缎,绸缎微微有些褪色, 但纤尘不染。花瓣上有抚摸的痕迹,光影之下能看见丝丝绒毛。江逾白握着手里的玫瑰,心里像是被什么轻轻挠了一下,有点痒。暖流从心间涌入四肢百骸,江逾白不自觉笑起来,想回头叫沈南晏。“在想什么?”沈南晏的声音响在身后。江逾白侧身抬头,沈南晏正蹲下来,与他平视。拿着玫瑰的手被握住,江逾白感受着他手心传来的温度:“你一直留着吗?”“嗯。”沈南晏答。“这么干净,是因为常年放在玻璃罐里,还是因为别的?”沈南晏倾身过去吻他的唇:“因为经常拿出来。”江逾白浅浅地回应:“拿出来睹物思人么?”沈南晏另一只手环住他的腰:“嗯,看见玫瑰就像看见你一样。”分开的时候,江逾白问过沈南晏会不会丢掉自己给他的东西,那时候沈南晏跟江逾白说不会,只要是江逾白给他的,看得见的、看不见的,都不会丢掉。所有的一切,他只丢了一样。却是最重要的一样。江逾白眼眶突然发酸,他感受着沈南晏的气息,在接吻的空隙轻声道:“沈南晏,你丢下我一次,不能丢下第二次了,否则就真的再也找不回来。”沈南晏从他的唇角啄到眼尾,喉结跟着声带沉沉震动:“嗯,再也不会丢下你了。”握着他的手顺着花茎缓缓向上,轻触赤红烂漫的花瓣。江逾白闭上眼睛,身体摇摇欲坠,他攀上沈南晏的脖子,仰头向后靠在床沿,玫瑰悬于半空,在两人起伏的喘|息声中上下摇晃。沈南晏怕他肩背磕着,一手扶在他的身后,然后继续加深这个吻。经不起逗弄的身体很快软成一片,江逾白再也没有力气,玫瑰自手中滑落,落入地毯,无声绚烂。房间内的氛围很快变得旖旎,沈南晏稍稍退开,哑声道:“抱紧。”江逾白神思朦胧,下意识将沈南晏环得更紧。倏然一阵失重,他被沈南晏腾空抱起,还未及惊呼出声,后背又重重砸进柔软的大床。沈南晏的吻再次落下,他重新闭上眼睛,陷进熟悉的气息中放任沉沦。厮混结束后,江逾白进了浴室洗澡,出来时,沈南晏已经将剩余行李全部收拾好,装着玫瑰的罐子被他放在房间内的置物架上,很显眼的位置,一进门就能看到。江逾白擦着头发,走到玫瑰旁边欣赏了一会才对沈南晏道:“你带睡衣来了吗?”这个问题有点突兀,但沈南晏还是如实回答:“带了。”江逾白问:“哪套,我看看?”沈南晏侧了侧身子,把身后放在床上打算拿进浴室的睡衣露出来。江逾白看了眼,蹙眉:“十月份的天,你穿这么薄?”沈南晏:“太厚的不方便带,而且办公室有暖气。”江逾白走过去,站在他面前:“沈南晏,如果你没有搬来这里,是不是打算一直睡在办公室?”虽然沈南晏此前确实是有那个打算,但他当然知道这不现实,于是他道:“我有在托朋友帮忙看房子,本来打算忙过这阵子就搬出公司的。”江逾白:“房子不准看了。”沈南晏笑:“好。”“还有这件睡衣,”江逾白睨向他身侧,“也不准穿了。”话题怎么又绕回睡衣上了?沈南晏以为他担心自己着凉:“房间有暖气,不冷。”谁知江逾白态度很坚决:“我说了不准穿就不准穿。”这个模样的江逾白并不常见,因此尽管沈南晏还是摸不清原因,也笑着点头:“好,不穿。”江逾白的头发湿着,颈肩挂着一条毛巾,他走过去把江逾白滴水的发梢按进毛巾里,轻轻揉搓:“以后不要湿着头发睡觉。”“我……”下意识地,江逾白想反驳,他从来不会湿着头发睡觉,但张了口却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的事,于是话锋一转,含糊道,“我知道了。”沈南晏找来吹风机,他的头发有点长,热风吹过的时候头发会扫到眼睫,他微微眯眼,认真感受着沈南晏在他头发上移动的手指。吹干后,沈南晏问:“那套睡衣不能穿,那我穿什么?”江逾白从床上起来,走到衣柜里挑了一套自己的衣服:“穿这个。”“好。”沈南晏从善如流。洗完澡出来,江逾白的目光一直黏在沈南晏的身上。不是脸上,是身上。今早厨房里江逾白骤然暗淡的眼神浮现在沈南晏面前,沈南晏盯着他眼睛,终于咂摸出了点别的意味。他靠近江逾白,故意道:“天气预报说明天降温,我带的外套都不太合适,明天可以继续借你外套穿一天吗?”江逾白思考了一秒,果然点头说:“好啊。”沈南晏没忍住笑了起来,江逾白盯着他:“笑什么?”沈南晏抱住他,头枕在他的颈窝,还在低低地笑:“你的衣服很舒服,我很喜欢。”被看穿心底的想法,江逾白有点赧然,脸上迅速充血,耳根到脖子泛红一片。他眼神乱晃,双手伸到胸前推沈南晏:“起开点,痒。”沈南晏当然不会让他得逞,他非但没有退开,反而抓住江逾白的两只手,从指缝扣入,掌心相贴:“你喜欢的事可以直接告诉我,只要我能做到,都会满足你。”江逾白捏着他的手:“真的?”沈南晏低笑:“真的。”江逾白思考片刻,然后说:“那你冬天的睡衣,我来挑。”沈南晏在他肩窝笑得发抖,头发一下一下扫在江逾白的侧脸上:“好啊。”江逾白把他从自己身上扒起来,按在床边,拿了吹风机过来给他胡乱吹了一通,吹干后,沈南晏反手将江逾白按到在床上,搂着他的腰睡觉。第二天,沈南晏起得很早。他先在江逾白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才抬头往两片窗帘中间的缝隙看去。窗外纷纷扬扬飘着雪花。下雪了。江逾白也慢慢睁开眼睛,他还有点没清醒过来,声音闷在被子里,含含糊糊地问:“几点了?”沈南晏扫过墙上的挂钟:“八点半。”今天的生物钟没有准时响起,江逾白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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