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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没开口说教。秦小满见状便给自己也倒上:“我就喝一点点,今儿这菜不配酒实在可惜了。”杜衡看着满的快要溢出碗的一点点酒,道:“你要是喜欢素日喝点也无妨,酒也有益处,不过不能喝高了。”秦小满连忙点头。他急吼吼的喝了一口,一下子就咂摸出这是要卖十多文的酒。席面儿上的酒水都是薄酒,因要宴的人多,兑水也多些。杜衡不馋酒,但还是提杯尝了尝作陪:“是好些。”他见着小满脱了外衫,只穿了一件宽大的布衣,是专门应付夏时的衣物,袖子比寻常衣服短一半,只到手弯处。家中没有外人或者是睡的时候穿,会比寻常衣服穿着凉爽许多。小满鼓着腮帮子,吃喝的很高兴。杜衡放下筷子:“地里的芦粟要成熟了,你既是这么爱喝酒,今年的芦粟收起来就酿酒吧。”秦小满闻言眸子睁大:“你说真的?”杜衡点点头,既是有这花销,自家做也能省些钱。“你会酿酒?!”“不敢保证一定能成。”秦小满闻言立马从旁头绕到杜衡身侧,讨好的给他捶背:“你定然是能,我的好相公!芦粟收来就酿酒成不成,我就知道只有你最心疼我。”要是家里自己酿了酒,那还不是想喝便有,再不必惦记去县城里打酒。他怎能不高兴。杜衡被一句句好相公夸的有些迷失自我,脸色微红,他抓住在自己肩膀上胡乱又捏又锤的人:“别闹,我试着酿便是了。”“你这么说这事儿我可当做是说定了啊!”杜衡点头,他正要开口,侧脸上忽而柔软。他微顿,秦小满乐呵呵的回到了位置上,杜衡抿了抿唇,抬手摸了一下被人啃过的地方。今夏是杜衡前来过的头一个夏,天气的炎热已经超乎了他的想象,倒也不是天气多恶劣,实在是条件落后。扇风纳凉全靠手动,衣着又少露胳膊露腿儿,整个人都装在闷热之中。农家小舍潮湿,家里养着牲口,蚊虫也是格外的多。夜里整个耳边都是嗡嗡的叫声,时不时就能听见啪拉一声打在手脚皮肉上,蚊子大的跟苍蝇一般,血一吸一个饱。一晚上过来胳膊腿上的包大小不一排一列,又痒又难受。杜衡皮肉薄,长得招人也就罢了,还招蚊子。夜里点着一盏灯在窗前打开书本,他预备明年下场去试试,可不仅被蚊虫招惹的夜里不得安枕,书也不多能看的进去。他微微叹了口气,原还想着明年下场去试一试童生试的。晚上他看一个时辰的书,如此油灯不会燃许多,眼睛也不会用的过度。灯光昏黄,眼睛太容易吃不消了。然而蚊虫纷扰,一个时辰读书,他也只看得了十来页的文章。看完书他不多满意的预备上床,以为秦小满早已经睡熟,不成想哥儿一直没有出声打扰,正蹲在帐子里盯着蚊虫,一只一只给拍死丢出床帐。竟是从嗡嗡蚊虫吵闹的屋子里隔出了一个安宁的空间来。杜衡翘起嘴角,爬上床忍不住和人亲昵一阵。原本进卧房前洗了个澡,上半夜里闷热,便是不如何费力折腾也是黏糊糊一身。半夜里又去冲洗了一遍身子,打着明日早起再翻翻书的念头只怕是又得落空。第44章翌日, 杜衡惦记着早起,虽是睡的晚了些,不过还是撑着起了身。看了眼抱着被角睡的还熟的秦小满,清晨之中吹点风微有点凉, 杜衡把被子掖了掖, 轻巧无声的起了床。院子望出去天色蒙蒙的, 但也透亮, 又是一个晴天。村里人家的公鸡已经在打鸣了,杜衡先时来睡不习惯板床, 天又冷, 夜里睡眠很浅。秦小满便把这事儿放在了心头, 一直以为他容易被一点声音吵醒,家里便没有养公鸡。原本成亲办席面儿的时候乡亲送过来有两只, 都叫他扭送到城里卖进了家禽行里。杜衡眼见这几个时辰的天气舒坦, 把鸡圈里的鸡鸭放了出来, 又去了牛棚。正在盘腿躺着的黄牛见着人进来,立马爬起,杜衡扔了一大把草料给它。远处的人家也已经起了, 宁静的早晨传出来的劈柴声可偶尔的一声咳嗽显得格外空灵。杜衡回到灶房去升了火, 蒸了一点剩饭。昨儿的鱼汤原本就没有肉, 秦小满下着酒吃了五个鱼头, 而下已经不剩下什么肉了。不过鱼汤还有不少, 他预备丢点菜叶子进去,今儿早上就吃这个。热冷饭简单也不必操持什么,一股脑安置在锅里, 升了火丢两块木头全然不用费心, 等着秦小满起来就能吃饭。杜衡打了冷水洗了脸又漱个口, 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他把昨日夜里放下的书又取了出来,在灶房的门边翻看,能守着灶火,又不必守在那头受热。童生试虽只是一场科考入门考试,成了童生便能叫生员,以备着以后院试乡试。正因为是入门试,说简单也简单,考的都是些基本的诗词赋论,只要把要考到的几本书翻熟,基本上是没问题的。考的就是学生的勤奋,还不曾看多少才学和自身的本领。可说难也难,童生试要考的场次太多了,先要在县城连考五场,场场通过以后才有资格进行府试,另进行三场考试,通过者就能成为童生。难点就在于要连通过八场考试,一场不合格都是白费。不过而今大耘朝有不成文的条例,凡是官宦之子只要捐些钱就能买一个生员资格,也就不必苦苦熬着过八场考试。为此科考场上官宦人家的儿郎院试乡试的年纪普遍都比寻常人家的孩子小。早些年倒是只有官宦人家的孩子可以捐钱买生员,后头商户人家也想给自家子嗣行个便利,久而久之现在不乏花钱买生员的读书人。只不过这也是有权势和有富贵的人家才能办得到的,杜衡记得原身家里也动过给他买生员的念头,不过那时家中生意已经开始不景气,买生员要花的钱属实是多。那会儿打听了门路,不同门路价格不同,不过最少也是百两银子的数目,价格令人咂舌。杜家虽是做生意的商户,但也还没有家业多到能抬手就给上百两的银子出去,想着杜衡那时候年纪不大,让他自行读几年书,自己下场去试试,若是能过也省得花费这笔大的开销。实在过不得,待着要议亲的时候买一个下来,到时候说出去也有些体面在身上,能说个更好些的人家。只不过后头原身既没有考上生员,家里又败落了。杜衡翻着经论,他没有要捐钱买童生的心思。官宦之子家中有人在朝为官,人家捐钱买生员并非全然是为了体面,而是子孙从小耳濡目染为官做宰之道,考生员不在话下,如此再考觉得浪费时间罢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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