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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尘彰一把拉着墨遐坐下。到底还是心疼阿遐,不舍得让他站太久。偏生人又是个不肯服软的性子,宁可自己累着也不愿意休息。“今日给你派的那些侍女,可还满意?”“满意。”墨遐哪敢说不满意。“你走后,我把暗卫营进行了调整,分天、地、玄三等。阿醇是地等,今日那些,是天等。”这算是解释了阿醇没能回答的问题。墨遐见陆尘彰今日神态平和,看着好说话了许多,莫名胆子就试探着开口大了一点:“殿下,我不是那种侯服玉食之人,有阿醇就够了。太多人照顾,我不习惯。”“呵。”听到墨遐这么说,陆尘彰轻笑,手抚上墨遐脸庞,上挑眼尾带出几分狎昵,又被冷戾锋眉压下,“阿遐,你凭什么认为,你可以和我谈条件呢?”危险逼近。墨遐五指紧攥成拳,不安的直觉让他被动地承受一切。“阿遐,我心眼素来不宽广。”摸够了,陆尘彰收回手,“我不喜欢我的东西被别人惦记,同样也不喜欢他惦念着别人。”看着墨遐有些害怕的眼神,陆尘彰又笑了:“阿遐在紧张什么?我再如何气,如何恼,也不舍得对你动手。”“阿遐,不准怕我。”“我没有。”当然是假的。但即便迟钝如墨遐,也知道此时绝对不能违逆陆尘彰。陆尘彰这才满意点头:“这才乖。阿遐,你有什么想知道的,直接问我便是。今日刚好送来几封关于宁州的密折,阿遐想听么?”第95章 我才没有担心你宁州。墨遐眼神倏地亮了。好歹理智那根弦尚未崩断,墨遐没有表现得太过迫切,而是故意流露出几分漫不经心:“殿下,您同我说过,宁川王府不满陛下已久,早就生了二心。”“没错。”陆尘彰点头。“那现在的宁州,可有乱起来?”毕竟在宁州生活了三年,墨遐和左邻右舍都已处出深厚的情谊。倘若宁川王真的造反,墨遐也希望至少自己认识的人能够平安。“你放心,没有。”陆尘彰知道墨遐心软重情,也不卖关子。墨遐眉眼流露几分疑惑。他在宁州街巷都能隐隐感觉到那种枕戈待旦,一触即发的紧张,这都过去多久。宁川王可不是那等隐忍的人。看出墨遐不解,陆尘彰耐心解释:“阿遐,在你回京城之前,宁川王已经举兵。不过连王府都没来得及出,就被我派去的人一网打尽。”墨遐有些吃惊:“殿下,您……”“有人提前做内应罢了。”陆尘彰眉宇泛着些许冷意,“陆昉明昏庸无能,朝野震荡数年,各地诸侯谁不想在天下分杯羹?不过都没宁川王的实力和胆识。这只老狐狸素来谨慎,若不是提前收到的谋反的证据,便是我也不好光明正大收他兵权。”“殿下,有您这一招敲山震虎,其他地方短时间不会轻举妄动了吧?”下意识的话一出口,墨遐才感觉到几分别扭。陆尘彰眼中光一亮,唇角含着笑意看着墨遐:“阿遐是在担心我?”“我没有。”墨遐飞速回答。“是吗?”陆尘彰嗓音中带了些许失望,更多的是给面子的敷衍:“好吧,阿遐没有。”墨遐:“……”生气,他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呢?陆尘彰心情明显好了许多,说话都温柔了:“阿遐可知宁川王谋反的证据是谁送来的?”看陆尘彰的模样,墨遐就猜到绝对是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崔家,四皇子,叶嫔娘娘,秀贵妃……”墨遐把不可能的答案随口报出,根本没指望自己会猜中,“总不能是三皇子殿下吧。”见陆尘彰沉默,墨遐吃惊:“真是他?”“是他。”“宁川王不是三皇子岳家吗?当年三皇子迎娶惠宁郡主,万里红妆,满城轰动,这才过去多久?”“你以为他和惠宁郡主有多深的情感?”陆尘彰只觉得墨遐有些天真,“要不是陆辰瑀和仙仪县君那档子事,陆昉明怎么会给他们赐婚?”“不过他没想到,陆昉明倒得这么快,眼见大势已去,急急忙忙拿着宁川王私通朝臣的证据向我投诚。能屈能伸,是个人物。”“惠宁郡主呢?”墨遐觉着惠宁郡主实在是可怜,一朝天变,皇子妃成为罪臣之后,没了娘家的扶持,日子又怎会好过?“在消息传给我的当日夜里,郡主就突发恶疾,不治而去。”陆尘彰斜睨墨遐,道:“你也不用同情她,宁川王府和朝臣勾结,就是她在中间牵线搭桥,甚至宁川王在京城设的几个暗府,也是由她掌管。落得这个下场,不过成王败寇。”墨遐默默收回自己碎了一地的良心。原书对三皇子描写很少,只说他在陆尘彰登基前夕,试图带兵攻入皇城,却被陆尘彰瓮中捉鳖,枭首示众。寥寥几句,概括了这位皇子的一生。想着三皇子日后的举动,墨遐又没忍住:“殿下还是要小心三皇子。”说完,他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叫你多嘴。陆尘彰笑意更深,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墨遐的头发:“陆辰瓖能得到宁川王府的支持,我怎么会觉得他是简单之辈?阿遐放心,我早就派人盯着他一举一动,不会让他有任何可乘之机。”第96章 恩典墨遐和陆尘彰就着宁州说了许久,眼见天色渐晚,心中着急。看陆尘彰心情还算愉悦,墨遐挑准时机,斟酌开口:“殿下,宁川王府其余人等,您打算如何处置?”陆尘彰特意提起宁州,就是在等墨遐问出这句话。即便早有准备,听到墨遐想方设法关心相柏,眉眼仍忍不住有些冷:“阿遐倒是比我想得还要能忍。”墨遐低头,有些无措:“殿下。”方才的旖旎欢欣荡然无存,陆尘彰不说话,墨遐也不敢开口。陆尘彰见墨遐不安地搅着手指,一副想问不敢的委屈模样,还是心软了:“按我朝例律,谋反罪当诛九族。”“阿柏不是宁川王亲眷。”“我自然知道他不是。”陆尘彰嗤笑,“所以他才能免去死罪。如他一般的乐伶奴仆,皆男者没入贱籍为奴,女者编入官女支为娼。”“殿下……”“阿遐想为他求情?”陆尘彰打断墨遐的话,手指拂过墨遐的脸,一寸寸向下,“阿遐,以前你常说,为君者,勿以赏罚随其心,好恶随其爱。你这不是让我为难么?”墨遐被陆尘彰这一番话哽住。他确实这么说过,可人非圣贤,怎么可能没有半点私心?“阿遐可能还不知道吧。”陆尘彰恍然大悟,仿佛刚想起了什么,“相柏此人,极受宁川王信任,常在宁川王宴饮重臣时奏琴助兴。谁能保证他是否知情不报,与宁川王同流合污。那些与宁川王勾结的臣子亦颇为喜爱他的琴,府上有个什么宴会,总要将他借去。谁又能保证他没有做那个传话的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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