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气竭,满脸通红,“你究竟要如何?”不就是上次没给你用膳,用得着这么来报复?“贾员外怕是误会了,我来,是想问问你,还有贵府的宝二爷,何为礼义廉耻?”说罢,微微抬手,李青河并姜启带着人退了出去,还不忘了拖走疼痛难忍的赖大。林宥这才拿出宝玉的东西丢了过去。贾政低头一看,两个汗巾子,还有两张纸,是诗,那笔迹,赫然是宝玉的。“荣国公,宁国公,赫赫威名,不知道他们泉下有知,自己的子孙后人,如此糜烂,该做何感想?”“林宥,你别欺人太甚,我贾家祖辈,岂是你配提的!”“那就请贾员外,给我个交代吧。此物,为何会被你们府里的丫鬟送进我的侯府?还指明要给我侯府大小姐?”贾政没想到会是这样,再看那两首诗,相思之意跃然于纸,顿时目瞪欲裂:“这个孽障!”林宥凉凉的补充:“还有,女子成婚后由夫家赐字,且不说我妹妹年幼,便是到了议亲的年纪,一个五品官的嫡次子,可配不上侯府千金。”“颦颦二字,若是以后再让从贵公子口中说出,或是从贵府里传出,那就用阖府荣耀来抵吧。”贾政又是愤怒,又是屈辱,他竟被一个小辈这样居高临下的侮辱。偏偏又无从还口。林宥最后又说了句:“还请员外夫人,替我问宫里贤德妃安好。”这就是□□裸的威胁了。贤德妃还没解除禁足呢!若是林宥再告一个贤德妃管束母家不严,接着禁足,那年夜大明宫赐宴都无法出席了!贾政想到女儿,想到荣国公府的指望,只得咽下嘴里的血。拱手道:“林侯爷,我自会重罚那个孽障,给你一个交代。”林宥做了个请的姿势,这是要立刻看着他处置的意思了。贾政只好喊人,立刻把宝玉带来。李青河踢了踢还在装死的赖大:“喂,你主子叫人呢,你没听到么?”赖大疼的一头冷汗,睁开眼,满目怨毒的看了一眼李青河和姜启,才偏头喊外面立着的小厮:“老爷叫宝二爷来。快去。”李青河拦住小厮,拿着刀嘱咐了一句:“只叫宝二爷,旁的仔细你的脖子。”小厮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使劲点头,吓得连滚带爬去了。李青河示意外面的亲兵放他出去,一边小小声跟姜启说:“啧啧,荣国公府好歹也是武将传家的,怎么府里的人这么胆小?”姜启往旁边站了站。我跟你不熟。作者有话说:这次卡的不多了吧?今晚可别画圈圈骂我啊。啦啦啦。如果一定要砸我,就用营养液吧。哈哈。第43章 晚上演武场么◎再说林宥回去,仍不解气,琢磨着,怎么让荣国公府再疼上一疼。◎那小厮被吓得不轻, 到底没敢告诉贾母或是王夫人。只让茗烟通传给了宝玉,又急急的催着,一并去了外书房。宝玉忐忑, 父亲每次传唤都不是好事,大多是要骂的, 所以走的极慢,垂头丧气哪有在姐妹中的风流倜傥。小厮心里急, 却也不敢催的太紧,好容易磨蹭到了, 宝玉被一群带刀侍卫齐齐转头的注目礼惊的一个踉跄, 差点摔倒。茗烟扶住了他,小厮道:“老爷说只要宝二爷一个进去。”茗烟只好候在外面, 却不敢打量这些侍卫,想躲远点, 却被拦了回来。也不说话, 只不让他走。宝玉一个人进去,拿不准这是家里来了什么客人,老爷是叫自己来见客的?李青河给他打开了门, 宝玉进去,只见一个少年坐在主座, 面色冷淡,而自己的父亲却在下首站着, 瞧见他, 立刻目露怒火,恨不得打死这个孽障。宝玉吓得赶紧行礼, 他也不傻, 先给林宥, 又给他父亲。“这就是衔玉而生的宝二爷?呵,真是粉雕玉琢,胭脂香浓啊。”贾政受着这份嘲讽,只道:“孽障,跪下!”而后指着地上的汗巾ᴶˢᴳ子跟诗句,道:“你干的蠢事!今儿我非得打死你不可!”宝玉看着地上的东西,惊呆了:“紫鹃不是帮我送去给林妹妹了吗?”怎么会在这里?贾政一声怒呵,将他踹倒在地:“混账东西!”“来人,家法伺候!”外面半响没动静,李青河又踢了踢似乎真的要晕过去的赖大:“哎,你主子让你动家法呢?要不我帮你去?”赖大愤恨,只得挣扎着爬起来,扶着柱子,让人请家法。宝玉在内吓得魂不附体,竟满脸泪水,倒地不起,林宥见了这般,更是冷哼。“好歹给贵公子留点颜面,就在这屋子里打吧。”“再有就是,宝二爷,书若是读多了,就乱说话,乱做事,那便不必再读书了。”荣国公府这一代无一成器,若说贾政自来厌恶宝玉流连内帷,但也想这宝玉长大读书或能所成,宫里有他嫡姐帮扶,未必不能做个一官半职。可林宥,竟是轻飘飘的想要断了他的前途。贾政又恨又气,待板子拿来,竟然自己动手就要打。让两个小厮按住了,褪下外裤,贾政砰砰打了数下,却体力欠缺,刚想要小厮代打。林宥却一挥手,换了张扬来:“贾员外,且歇着吧,我这侍卫,在军中做过廷仗执行,便让他代劳吧。”这话让贾政心头一跳。廷仗执行?那是外表无伤,内里全烂的手艺啊!他咬咬牙:“林侯爷,我这孽障,到底是你嫡亲表弟,还请手下留情。”宝玉疼的嗷嗷叫中听到父亲这话,才悟了,原来这就是抢了林妹妹的那个林宥。抢了林妹妹,还来打自己?宝玉正想挣扎着骂几句,就觉一阵剧痛。原来张扬已经上手了。林宥慢悠悠的道:“今日不论亲戚。”张扬手里有分寸,见宝玉细皮嫩肉,养尊处优的样子,只用了五分力,打了二十板子,人活生生晕了过去,才堪堪住手。“便这样吧。总要给已故的老国公几分面子。”“贾员外,今日之事,若传出去一点风声,咱们便不死不休。”“哦,还有那个什么紫鹃,绿鹃的,想必您会妥善处置了?若是不会,我不介意代劳。”“不劳烦林侯爷了。”贾政狠狠咬牙。林宥起身,看也不看宝玉,扬长而去,仍旧走仪门,乘轿自中门而出。徒留荣国公府兵荒马乱。贾政先让人把宝玉抬回去疗伤,又让人速速抓了紫鹃来审问。紫鹃来了,看着暴怒的贾政,还有被抬走的生死不知的宝玉,顿时瘫倒在地。原来腊八这日,湘云回了家去过节,宝钗最近病了,亦见不得人。宝玉顿觉无趣,不由得想念黛玉,写了诗来,又去黛玉素来住的碧纱橱躺着伤神。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