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梦莱也不吭声,伸手自己掏出烟,陆知夏问:“你不是张罗戒烟么?”她也不说话,抓着陆知夏的腕子,点了个火儿,狠狠地奚了一口。“怎么的?秦筝给你气受了?”陆知夏捻灭烟头,说:“我去找她。”江梦莱拉住她,叼着烟说:“走,回家。”陆知夏愣是被江梦莱拽走,回到家,她连家门都没进,就被江梦莱拽进家里喝酒。说是一起喝酒,江梦莱自斟自饮,陆知夏叼着烟,含糊地说:“你别空腹喝酒,我给你炒两菜,你等会。”陆知夏紧着忙活,10分钟,弄了一热一凉。她夹着菜,喂给江梦莱,劝道:“秦筝估计是一时想不开,我们再劝劝。”江梦莱喝到最后,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话匣子也打开了,她说她不是多爱秦筝才这样,她是心疼。秦筝过去被家暴,她就问过,秦筝不说,江梦莱抹眼泪,说:“当初她要嫁给那个老头子,我就劝过她,她不听,她现在又这样,她为什么非得作践自己?”江梦莱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陆知夏其实一样难受。她也不知秦筝中了什么邪,尤其顾砚明对她也没有多好,陆知夏唉声道:“会不会秦筝是抖M,喜欢被虐啊?”“狗屁。”江梦莱这两字,酒沫子都喷到陆知夏脸上,她抹了一把脸,骂道:“靠,你要给我洗脸啊。”江梦莱满脸是泪,问:“谁没事喜欢受虐啊?沈晚清打你,你还喜欢她吗?”“喜欢啊。”“我是说她打你?”“我知道,我们两总打架。”“你有病,我是说真打架,不是床上干架。”“我知道,”陆知夏一脸认真,“我能彪寄她,都靠我自己打架得来的,她才不会乖乖让我彪寄,再者她乖乖,我觉得没意思。”江梦莱被她整无语了,瞪大眼,半天给她一杵子,给她结论:“你们两个也是有病。”继而又絮叨说起秦筝和顾砚明,关键顾砚明也没对秦筝多好,而沈晚清对陆知夏的好,其实是看得出来的。陆知夏掰过她的脸,说:“你觉得她对我好?”“是啊。”江梦莱拍她的手,说:“好痛,放开我。”陆知夏现在记挂秦筝,但也不可否认,她心里也会忍不住想沈晚清,当有人提及她们,她也希望有旁观者,给她更为客观理智的分析。陆知夏陪着江梦莱喝到后半夜,她先睡着了。江梦莱趴在桌上呜呜哭半天,直到门开了,秦筝回来了。一个倒地上,眼角挂泪,一个眼泪汪汪地说:“你看见没?你前面有个大火坑,你别跳。”秦筝无奈:“你们两个至于吗?”江梦莱哭唧唧,她哄了半天,才算是哄睡着。秦筝拍了个照片发出去,写道:看看,这就是顶级alpha,跟没断奶的奶娃娃似的,喝酒一起哭唧唧。天亮,陆知夏被闹钟吵醒,她还要上班,迷迷瞪瞪回家,被言芳华盯着看了半天。她嘻嘻笑两下,钻进浴室洗澡,陆知夏今天有正经事,陪着沈晚清,接上血源先生,去医院抽血,给颜梦回治病。颜梦回躺在床上,气息若有若无,医生说明情况,是打了镇痛剂,疼了一夜没睡。“每次都是疼得忍不住才打。”医生总算看到希望,带人去抽血,陆知夏陪同,沈晚清守在病房里。如医生所料,以毒攻毒的方法奏效。颜梦回感染的细菌,面对血源先生的血液,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医生大喜,说:“只要能控制好剂量,就可以了。”当天,趁着颜梦回睡觉的时候,有新鲜的血液输入到她体内,暂时没有出现排异反应。陆知夏叫了辆车,将人送回家里,她留在医院,跟沈晚清商量,给他们老两口找份工作谋生。“来海京森华,地下仓库保洁员,正式岗位,五险一金,福利都和大家一样。”沈晚清答应得塽快,陆知夏开心地笑,赶紧去打电话,说:“下周一来报道就行。”陆知夏又回到床边,眼睛亮晶晶的,沈晚清被她火热的视线看得有点别扭,抬手推开她的脸。她笑呵呵的,还凑得更近,方便让她推,沈晚清对上憨憨的傻笑,无奈道:“傻狗,笑什么呢?”“沈晚清。”陆知夏笑意盈盈,谢她帮忙找工作,其实她该谢人家帮忙救人,“跟救命之恩相比,我这算不得什么,以后有别的事,能帮忙就帮忙。”陆知夏却摇头,说:“那是颜梦回欠的,不是你,你别往自己身上包揽。”沈晚清轻叹口气,可能已经成为习惯,她总觉得她该对任何事负责。陆知夏拉拉她的手,沈晚清瞪她一眼,她也不放手,笑呵呵的。沈晚清拍她手背,她由着人家拍,沈晚清掐她脸,她还是笑。对着别人会凶,所有的好脾气都给了她,沈晚清拧她耳朵,喃喃道:“傻狗。”陆知夏牵着她的手,轻声说:“姐姐,我想求你件事。”她想拜托沈晚清帮忙打电话给警局问问,藤井弘的审讯,尤其是涉及父亲死亡的事。沈晚清握紧她的手,叹气道:“其实,我早就问过了。”“啊……”陆知夏讶异,“那怎么说?”“你确定想知道吗?”沈晚清面露难色,“真相对你来说,可能很残酷。”第142章 龙涎香的替代品真相, 常常残酷得让人难以接受。陆知夏又不愿被蒙在鼓里,活得不明不白。父亲的死,是她的心魔, 透过猫眼, 一门之隔, 她亲眼看见父亲被杀的画面。血铺天盖地, 墙壁、走廊、门上……都是鲜红的血。父亲死去那一刻,用生命最后的力量保护了她。她本想开门的, 但是门被父亲攥住,当父亲倒下去,她看见那个帽子上带辫子的人。藤井弘曾经在日本的某个组织里工作,而陆父曾是他的搭档, 他们曾经亲如兄弟, 但帮派后来分崩,他们拥护不同的人, 站在对立面。而陆父曾经毁了他手里最大的一笔生意,他们整个组织都怀恨在心, 这才动了杀心。至于当时房间里的陆知夏, 他当时确实动过歹念, 但念及和陆父的旧情,他交给天意,门不开他走, 门开了他一起杀掉。陆知夏侥幸逃过一劫, 但父亲的死,让她活在噩梦里。如今藤井弘承认罪行, 也将陆父曾经参与的□□组织和团体犯罪活动, 一并告诉警方, 他意在表明:他不过是杀了一个罪大恶极的人,某种层面来说,是替天行道。按照藤井弘供述,陆父犯下的罪,枪毙几回都够了。那样罪恶滔天的人,是她的父亲,早之前也有资料这样显示,现在有了人证,陆知夏不得不相信。“警方倒是很谨慎,原本不打算告诉我,我说明藤井弘曾经参与绑架我,而你我也不是普通关系,他们才说。”沈晚清又被警方提醒,这类案件建议家属保密,“你也不要对外提及,保不齐有人会拿逝去的人找麻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