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听野靠着感觉替沈常乐把脏衣服换下来,又把她抱紧了浴池,刚要走,就听到一阵水声。沈常乐的手从水中划出来,拉住了他。路听野无奈地放低声音,“我去给你倒杯水。不走。”沈常乐懵懵懂懂地松开手,这才放他离去。等路听野再次折返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沈常乐被他喂了两口,还是觉得不舒服,只是哑着嗓子喃喃:“不舒服....”“哪里不舒服.....”“不知道....”声音里压着一些说不清的因子。路听野眸色幽暗下去,把蜂蜜水搁在浴缸的台面上,一把将沈常乐抱在怀里,手臂也顺势沉到水里,向她说不舒服的地方而去。“是不是这里不舒服?”路听野面色冷静,隐藏在黑暗里,骨节清晰的指节跟着使力,一点坏心眼似的勾了勾。“嗯--”路听野说话的同时,沈常乐的喉咙里响起一阵拉长的软音。沈常乐感觉水里有活泼乱跳的金鱼在游来游去,贴着她滑过来滑过去,游得甚是欢乐。直到她没有力气,眼神涣散地看着窗外的夜景,就这样失魂落魄地窝在路听野怀里,感受着少年冲动的,蓬勃的力量。路听野的手臂上涨着青筋,额角也隐隐有筋络在上面浮现,下颌线绷紧,嗓音也随着变低哑,附在她耳边小声说::“......都出来了,还需要我帮?”“要…”她软软地回答。路听野闷哼,低低骂了一句又脏又浑的,干脆把人从池子里抱了出来,拿一块干浴巾擦干净水珠子。回到卧室里,他顺手把束紧的窗帘扯开,挡住了今晚的月光和无数霓虹。绑窗帘用的系带是一根黑色的蕾丝带子,上面镶嵌着两圈澳白珍珠作为装饰。路听野把窗帘带系在眼睛上,这样即使睁着眼睛,也看不清周围。只能透过一圈一圈的蕾丝图案,看到一点点朦胧的黑色光景。窗帘带比较宽,绑在眼睛上,就连鼻子也一并遮了大半,就像带着面具。只露出光滑的鼻尖。“希望你是真的记不得了。姐姐。”路听野说着,就俯下身,拿鼻尖摩挲了下,鼻息里是玫瑰盐的味道。窗帘带上的澳白珍珠触碰着另一颗浮上来的红色珍珠,一时间也分不清哪颗珠子占了大便宜。再细腻的手工蕾丝也会觉得不如绸缎柔软,更别说是用作窗帘的蕾丝料子,把皮肤磨/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沈常乐皱起眉,紧接着拿手去扯他的头发,只是被他一把扣住手腕,牢牢地摁住。-作者有话说:窗帘绑带上的珍珠:我占了什么大便宜?沈常乐的珍珠:嗯嗯嗯嗯~~~~第15章 天外来物翌日。秋高气爽的一天, 天空蓝而洁净,阳光从高空洒向人间,像抛下纷纷扬扬的金穗子。沈常乐是被香味勾醒来的。不是卧室里闻惯了的清冷乌木熏香, 而是一种甜甜的椰乳香,勾得她的胃在不停地咕咕叫。睁开惺忪的睡眼, 视线里是熟悉的卧室装潢, 几串华丽的珍珠灯从天花板垂下,最特别装饰是那只巨大的彩色玻璃象,比人还要高, 栩栩如生, 象鼻向上翘起,仿佛在玩儿那几串珍珠灯。她这是在自己的工作室。沈常乐把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肚子一边咕咕叫,思维一边清晰起来。游艇, 牛奶, 下药,宋太, 梁楚凡.......沈常乐猛地睁开眼, 掀开被窝,看见自己身上居然穿着睡衣,可她没有任何关于换睡衣的记忆, 甚至是她如何离开游艇, 如何回到这里的记忆也没有。她昨夜最后的记忆止于她泼了宋太那杯酒, 路听野把她抱起来, 然后........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沈常乐匆匆起床, 从椅子上拿起一件薄毛衣外套披在身上, 出了卧室。打开卧室门的瞬间,是扑面而来的椰乳香气,仿佛有人在煮吃的。“路听野?”“是不是路听野??”沈常乐一边走一边唤人,从走廊出来到了客厅,她定睛。厨房里,高大的男人系着一块让人啼笑皆非的布朗熊围裙,他垂着视线,手头正切着小米辣,似乎是察觉到了动静,他抬头往走廊的方向望去。“起来了?我做了椰奶锅,等会儿煮鸡肉吃,一大早买的文昌鸡,还挺新鲜。”路听野放下刀,冲了一遍手,在围裙上囫囵擦了两把,走到沈常乐跟前。沈常乐神情有些不自然,她扭捏地站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开口。路听野见她有些不情愿,又说:“是不喜欢椰子?不要紧,不喜欢我就改做咖喱鸡,或者白切鸡也不错。”沈常乐摇头,心思没有在鸡上。鸡鸡鸡的,她只要一看路听野,满脑子就是另一种鸡。她抿唇,随后幽幽瞥了眼路听野:“.......昨晚.....我和你.......嗯......有.....嗯.......?”支支吾吾,躲躲闪闪。路听野听出来点名堂,眉眼里带一点轻佻:“什么有什么?嗯?我们有什么?”沈常乐怒了,愤愤看他:“路听野。我在和你说认真的。”路听野认真脸:“我很认真,大小姐。是你的外星语我听不懂。”沈常乐深吸气:“好。”她顿了下,用一种高冷的表情看着路听野,声音冰冷:“昨晚我是不是把你睡了?”把你睡了。高傲的沈大小姐就是在这种事上也不肯被人占便宜。路听野怔了一秒,随即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沈常乐严肃地看着他,丝毫不见笑脸。“你再笑,我真的会抽你。”沈常乐牙齿紧紧咬在一起,举起巴掌。路听野连忙举手投降,“不笑了不笑了......错了......”说完,在那憋笑憋得肩膀发颤。沈常乐气不打一出来,扬手就朝他打去,掌风落下去的瞬间,手腕被路听野扣住。“姐姐.....”路听野气音因为发笑而有些不稳,越显得轻佻狎昵。沈常乐也不动,就冷冷看他。路听野忽然俯身,身体倾过来,一张英俊得犹如画笔勾勒的面容在沈常乐视线里放大,他呼吸中带着薄荷牙膏的味道,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沈常乐的面颊。他声音很低:“姐姐是期待睡了我,还是失望没睡我?”沈常乐心跳忽然加速,被他弄得有些不自在,只是别开眼,冷冷说:“........别给我插科打诨。”“没睡。”路听野慢悠悠直起身子,淡淡睇她一眼,看见她脸颊已经有些不自然的红晕,“我不是梁楚凡那种垃圾。”趁人之危,他才不做这种没劲透的事。虽然做了点其他的事,但只要他不说,谁知道?第一次睡至少也得两人都是清醒的状态之下才有意思,不然睡都睡了,沈常乐却忘记了,他这不是亏大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