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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经纬:“你们真和温家有仇?所以现在算什么?还要继续?还是停手了?”薄言不说话。方经纬又问:“你打算怎么处理至圣?那么多员工,还有别的项目……”“我带着温家的投资案一起退出,对至圣来说只是少了个失败的合伙人和失败的项目。薄言道,“不影响其他投资案。”“然后呢?”方经纬斜眼看他,“刚才还没说完,你自己呢?”“你担心我做什么。”薄言看了眼电梯镜里自己的嘴角,“我还没丢掉温家孙女婿的身份。”“……”方经纬觉得有理,心里的担忧倏地就憋了回去。就是,他一个普通人担心温家的孙女婿干嘛,属实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他转念又想到另一件事:“Eddie,你就当我私底下问你一声,这件事我绝不会到庄思邈那边提。”“你说。”薄言没太刻薄他。“我之前看到你在做换股方案,你是给温氏集团做的?”“嗯。”方经纬又不懂了:“你不是恨温家吗?”电梯门倒映出薄言深如大海的双眸,与多年前不得不服输的颓然不同。这次,他是心甘情愿的:“算了,舍不得。”作者有话说:薄言:这个坑,我一定要摔两次(毅然决然第54章 羽翼【双更】当天温瓷没在公司, 她正陪几个集团股东在打高尔夫。之前她是不做这些事的,只不过眼下章合泰没法再打理生意上的事,老太太又病中, 温大小姐只好暂时纡尊降贵。球场是陆家开的,听说有她的预约, 前后都清了场。所以眼下这片草皮地只有一组客人。从至圣出来薄言先去了她公司, 从小吴口中得知温瓷在球场,他转道过来。大概是认出他是温家的孙女婿,球场工作人员一路将他迎至休息厅。白毛尖才送上来, 对面倏地坐下一人。薄言抬眸, 看到温瓷的那个“发小”——陆诏。他和陆诏并不热络,天然藏有敌意。尤其是在庄思邈胡言乱语过后。见陆诏坐在对面,薄言不动声色地端起茶盏,像没看到似的。陆诏少爷气重,受不了别人的无视。于是主动开口:“你来接她?”薄言短暂地嗯了声, 懒得搭理。“很少看她来打球。最近大概是公司的事太烦心了, 还得大小姐亲自下场。”陆诏俊眼斜飞,“你干的?”被更有意思的事情吸引注意力, 陆诏忽然扬起声:“哟, 脸怎么了?”薄言扯了下嘴角:“与你有关?”“脾气这么大,随便问问啊。”陆诏懒洋洋靠在椅背上,意味深长地说, “你知道吗, 她们家老太太前些日子让她离婚来着。”薄言以为, 无论对方说什么他都会心如止水。只是很快他发现, 很多时候他的理性并不受自我控制。就像最初, 只要听到温瓷两个字, 心就会喧嚣不止。慢慢地,他可以心平气和接受所有温家的消息,直到重逢的那一面——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心脏跳得震耳欲聋,所有的平静只是虚伪假面。后来拥有她,他的死穴就成了任何有关分开或是离婚一系列的字眼。体内像被设置了敏感字的机器,察觉到危机就会呼啸着拉响警报。联想到在她书房看到的离婚协议。薄言很难不去想,是不是因为老太太的威压她才立了协议。一次两次威逼利诱不成,那三次四次呢?如同十年前那样,温瓷迟早会向他提起分开。思及至此,薄言思绪愈发阴沉。不过他善于掩藏,在陆诏看来并没有任何波澜。陆诏见他面无异色,有点没意思,只是目光在他嘴角的伤口上停留数秒,才道:“白毛尖算我请的,走了。”薄言见过很多陆诏这样的有钱人家少爷,说话做事随性而为,没有什么参照标准。他突然出现,突然说这么几句话可能是存心,也有可能只是一时兴起,随便找点玩乐。喜欢看别人吃瘪或是挫败,是有钱人的奇怪癖好之一。无所谓他出于哪种目的,薄言只知道三千多个日夜,再难的都已经过去,他不可能再让温瓷离开。另一边。因为中途休息几次说了点集团的事,等几杆子进洞,已经过去许久。球童送上手机时,温瓷刚好接到薄言的电话。“在哪?”他直接得不像话。两人才刚刚赤诚交流过,他撞得格外深,把温瓷说的喜欢“重一点”诠释得淋漓尽致。现在想起来还能让人清晰想起他的力度。青天白日回味这些,温瓷丝毫不觉得脸红。她仿若无事地嗯了声:“在打高尔夫。”“我知道。”那边说,“我已经到了。”温瓷把那句“那你还问”给咽了回去,环顾四周。从果岭到休息大厅还有一段距离,没见到他很正常。但因为知道他过来了,心里的期待一下被拉高许多,陡然没见到人免不了几番失落。她朝等着的几位股东颔首示意,到另一边继续接听。“我快结束了。”温瓷低声说,“你在休息室等我?”“好。”温瓷用指甲拨弄着球杆,忽得松下肩线:“算了,我已经结束了。”她是一点都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反正是面子工程,她也不怕情况更糟一点。和那几个老头打过招呼,温瓷头也不回地坐上车。几分钟后,球童将她送至休息厅门口,温瓷一眼就看到了薄言挺拔的身影。他穿了件深色衬衫,西裤也是同色系的,只有银质皮带扣泛着金属冷光。这样一身搭配,将他身上的精英气质烘托到了极致。如若不是知道他是来接她回家的,温瓷真要以为约了人在这里谈上千万的生意。她把球杆丢给球童,在距离数米之外突然顿住脚步。早上离开时还好好的,上哪儿去跟人打架了?温瓷眯了下眼,手指隔空摸在他的伤口处。“你打架,打输了?”她没问为什么,也没问和谁,好像看到嘴角这处伤就知道前因后果似的。隔着数步,薄言看着她弯了下唇,嘴角牵扯出细密的痛感。他再次用后背抹了一下,又慢条斯理地擦在手帕上:“难得输一次,无所谓。”“在我印象里,你可是那种输了就会介怀的人。”温瓷这才走近,这次没有隔空,而是真切地用手指碰了下他的嘴角,脚后跟微踮,紧接着唇也跟了上去。舔到他嘴边的锈味,心疼之余,觉得他哪哪都性感。最后碍于公共场合,她还是抱胸站直,随口道:“庄思邈下手这么狠?”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不需要解释冗长的过程。薄言嗯了声:“欠他的。”“那也太狠了。”温瓷轻声嘀咕。她去问前台要了碘伏和创口贴,等回到车里,门刚关上,半个身子就横趴过来,越过扶手凑到驾驶座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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