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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墙角的那一枚野春,就要夭折。“一个漂亮的女人,所能报答给一个位高权重的男人的,又能是什么呢?”她以问作答,穿着高跟鞋的脚用力踮起,未着饰物的手搭在他的手臂上,隔着衬衫,手上力气由轻至重,将他的衬衫攥皱在掌心。闭着眼时,轻曼的呼吸中闻到他呼吸的气息,洁净的,带着热带的沉香烟草。这些事,她其实做不来的,为他伪装娴熟。因为过于紧张,应隐根本没有发现商邵的呼吸屏住了,不知为何不知何时。在唇即将要贴上他的下巴时,如他说的,雨中山果落——在这一秒,应隐似乎真的听到一枚山果自雨中轻轻地落下。可是没有得逞。她没有得逞,腰间蓦然被人一揽,如此用力,如此收紧。应隐踉跄了一下,本能地跌进他怀里,双手攀缘住他的双肩。商邵的声音低哑得厉害:“应小姐。”他沉沉地开口,面色阴晴难辨:“你既然已经有男朋友,就不应该逼自己做这种事。还是说……”应隐还没消化好这句,便见他顿了顿,再开口时染上难得的讥讽:“还是说,这种事对你们来说是情趣?”他的手掌宽厚,折着应隐的腰,滚烫的掌心贴着她的腰窝脊线,让她身体被他传染热意。“什么?”应隐的目光从迷茫到清醒,继而陷入更深的疑惑,“什么……男朋友?”商邵蹙眉,仍是垂首看着她,似乎在考究这个女人的脸皮有多厚。“宋时璋,是这个名字么?”脸上的讶然作不得假。应隐红唇微启,水晶灯下的眼眸清澈,流淌的都是惊诧:“他不是……”辩驳的话只说了一半。又有什么是或不是的?应隐释然地笑笑,一股随便他的态度。商邵眸底似有嫌恶和烦躁一闪而过,很淡。“你可以否认。”“我可以否认,但是商先生……”应隐的脸渐渐渐渐地绯红,语气也轻了下去:“一定要我用这种姿势否认么?”她的柔软贴着他,彼此呼吸交闻,脸颊几乎能感触到他颈侧的肌肤。商邵被她问得猝不及防,呼吸连着心跳一起乱了。在凝滞的气息中,他松开手,后撤一步。因为过于干脆,反而失去了平日那股游刃有余。“对不起。”不管她是什么样的女人,道歉还是要道。“不必!”应隐匆忙地回应,目光低瞥向别处:“是我勾引你在先……”“……”“……”空间和时间都相对静默住。她又说了不合时宜的话。但她有她的本领,虽然难堪煎熬,却骄傲而负气,硬是不看他。也因此,她没看到商邵抬起手,脸色莫测地拧了拧领带结。“我真是小看了应小姐。”他的话听不出语气。应隐仍然别着脸:“反正不是商先生以为的那种人。”但这句话是有歧义的。她到底是不如商先生以为的冰清玉洁,还是不如商先生以为的人尽可夫?“那你以为我是哪种人?”商邵眯眼反问:“看到漂亮女人就大献殷勤,所有行为都只是为了让那个女人主动献身爬我的床?”应隐沉默以对。“说话。”“你可以是。”“送伞,安排房间,找警察救你,都不过是举手之劳。你放在心上,我很荣幸,但如果你觉得这些举动,是我在暗示你什么,我不知道你是小看了我,还是看轻了你自己。”应隐抬起眼眸,终于敢再次看向他的双眼:“也许这些事情对商先生是举手之劳,对我却很重要。”“哪一件?”应隐一字一句:“桩桩件件。”商邵微怔,再开口时,语气莫名缓了:“应小姐,这世界上爱慕你的人千千万万,你不应该记住一把伞。”应隐一瞬间觉得啼笑皆非。“你说得对。”她果然笑起来,明媚、大方。但她的明媚大方,就像她在社交场上,周旋于所有宾客与上位者之间的笑。令商邵觉得刺目而烦躁。“如果你觉得我对你的举手之劳,是很重要的桩桩件件,”他清冷如山雾的眼神半眯,像暗了天色,“那现在呢?贴上来勾引我的你,是希望自己成功,还是失败?”如果成功,那那些重要的桩桩件件,将不再重要,因为他无非是又一个宋时璋。如果失败,他端方正直,她在他眼里不过是个轻浮浮滑之女,那些桩桩件件所留下的缘份,也就断了。那枚往上抛起的硬币,啪的一声,直直地坠落在应隐的心弦上。应隐很细微地牵动唇角。其实无论怎么样,她的下场都是输的。这是一个不可能的人,一个不可能的男人,远得像天上月亮,好与坏,轻薄与端庄,都跟她无关的。“应隐,”商邵第一次叫她的名字:“我没见过谁,会在明知左右都输的情况下,还要作出行动。”心底的热度一直烧到脸上、烧到眼底。应隐蓦然眼眶一热,被看穿的羞恼和难堪交织着,她挺直脊背,拿起手拿包:“商先生说得很对,我轻佻又愚蠢,看不清形势,明知一败涂地也要徒劳一场。再会。”“站住——”没走出两步的高跟鞋顿住,应隐的身体绷得笔直。她背对着商邵,深吸一口气后才冷冰冰地问:“商先生还有什么事?“你还没有说清楚,”商邵慢条斯理:“你跟那位宋先生,究竟是什么关系?”第12章商邵问出这句话后,得到的并不是应隐的回复,而是康叔的敲门声。应隐往侧身让了一让,康叔推门进来时,直觉到气氛和站位都不太对,但并未深想,如实汇报道:“车子已经到门口了,是否现在走?”商邵点点头:“现在走。”应隐酝酿到嘴边的话、涌上心尖的勇气都在这三个字中消散,她礼貌性地对康叔微笑:“有劳。”又转过身去,神色如常地对商邵欠了欠身:“也谢谢商先生今晚的款待。”说完,不等背后的男人再有所表示,她便挺直肩颈,首先走出了这间美丽的餐室。程俊仪两手交握在身前,看到应隐出来,如隔三秋般的雀跃。她也不管商邵,一心只迎接应隐,凑上去小小声说:“我问啦,那个披肩是用喀什米尔的小羊毛做的。”应隐心不在焉,只跟她勉强笑笑,其实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程俊仪以为她失落,立马安抚她:“不怕,虽然听上去很珍贵,可是只要去喀什米尔买两头小羊不就好了吗?”她这个人,一兴奋一点就会忘记收住音量。商邵听得真切,眉心微蹙,问林存康:“她在说什么?”康叔也听清了,吃惊于她的奇妙思路,忍俊不禁回复道:“是那个披肩,她说应小姐爱不释手。”商邵的脚步忠实地停顿一瞬。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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