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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短短的楼梯走尽,商邵脚步微顿,即将穿过大厅时,隔着办事的职员,他遥遥望了一眼那个女人。从头包裹到脚的传统服饰,但难掩曼妙曲线。那种曲线是起伏又单薄的,与当地人不同,充满了让他熟悉的感觉。他眯了眯眼,一时间心跳激烈起来。又觉得自己是病昏了。怎么可能?她现在,应该在生日派对上。“Well,Miss,”那个黑人柜员也烦了:“但是我这里既不是失物招领处,也不是公交公司,or电信公司,Miss,”他手指用力戳着一张塑封招牌,上面字母眼花缭绕:“Look,这里是城市建筑规划与……”“呜……”应隐沮丧地呜咽一声,两手撑着桌沿,深深地呼吸,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她的说走就走好失败,会不会被大使馆送到他面前。他会笑她的。但她很想问问,你有没有跟阮曳跳舞时目不转睛地看她?亲口问,亲耳听,要他否认,要他哄得用心尽力。一行人对商邵的脚步凝伫不明所以。“那邵董……”下属唤了一声。商邵听见了,但目光还停留在她身上,只是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下一秒,柜台前的女人抬起脸,迟疑、又不敢置信地望向这边。她有一双星光熠熠的眼。第38章没有人知道,一个蒙着面纱的人,和一个戴着口罩的人,是如何辨认出彼此的。只知道那女人扑进他怀里的速度是那么不及眨眼,以不顾一切,又饱含着所有委屈的热烈。所有人都被这一幕吓得一跳,几个中国员工心提到嗓子眼——商邵不是没在这里遇到过生命危险,那年被人用枪抵着腰的五分钟,恐怕是他人生中,也是当时在场所有中国员工的人生中,最漫长的五分钟。“邵董!”有人惊呼出声,上前一步就想控制住那个形迹可疑的女人。但他的脚步很快止住了,因为他看到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商邵,瞳孔竟然微微扩大,继而很快地安定下来,微垂下眼眸,将手掌轻轻地贴在了那女人的脊背上。他的动作实在太轻缓,像对待一个梦。如果动作重一些,恐怕会惊扰起这场天真的幻梦的。“商先生……”掩在面纱下的嘴瘪了又瘪,忍着委屈和惊恐,声音发抖着问:“是你吗?”商邵手臂用力,将她彻底箍进怀里。“你现在问,是不是有点来不及了,嗯?”他嗓音倦哑着问,一指勾下口罩:“应隐,你胆子越来越大。”应隐从他颈项旁抬起脸,眼泪滚下的同时,那抹艳丽的红色面纱也从她耳侧滑落,露出她苍白的脸。身边所有中国员工,都蓦地噤声了。傻子才会认不出来,这他妈的……应隐才不管。她紧抿着一双唇,眼泪滑个不停,明明是哭的,但唇角又克制不住地向上,形成一个又哭又笑的表情。商邵深深地看着她,过了数秒,他一手抚住她脸,一手掐住她腰,用力地吻了上去。“咳咳……”此起彼伏的咳嗽声挡也挡不住。员工和当地官员都面面相觑。中国员工摊摊手,无声地说:“well……”坦桑官员耸耸肩撇撇嘴,侧身过去,伸出手,巧妙地拧开了旁边一扇文件室的门。砰的一声,应隐被用力压到门背上。文件室里空无一人,午后的光柱中弥漫着尘埃,空气中,充斥着一股建筑图纸和陈年档案那种郁塞但温和的陈腐气味。应隐被他吻着,软成了没有骨头的,站也站不住,贴着门扇的脊背不住往下滑,被商邵的大手自臀后用力托住。他的手真的很大,掌心宽厚,修长的指骨根根用力,指缝间的软肉满得几乎溢出来。商邵失控得厉害。不过几天分别而已,怎么就想到了这种地步?人没在跟前时,他心底的欲望尚能被游刃有余地掌控,工作间隙分神想一想,抽半支烟,不过如此,不算难捱。但他的行程骗不了人。谁都知道他在压缩行程,想尽快往回赶,偏偏事与愿违。游艇上玩得太厉害,被她病气传染,到了坦桑水土不服,一周来休息不足的恶果也一同爆发,重感冒来势汹汹。雨季的草原炎热潮湿,上午冷得穿羽绒服,中午热得衬衫也嫌热,蚊虫四扰疟疾横行,发热不是一件小事。私人医生来酒店诊治,严禁他再工作。就算用最好的想象力去想,商邵也想不到应隐此时此刻会站在她面前。风尘仆仆,沾着香气与烈日的味道,唇齿柔软发烫,任他汲取。应隐被凶得招架不住,胸腔里的一颗心像被商邵揣摩作弄,不成形,只懂得激烈地跳着、颤着。她也不是没有武器,那是柔软中唯一的坚硬,如同白鸽的鸟喙,实在没有什么伤害力,正正好好地抵着他的掌心,被他掌中的纹理和薄茧磨得发热。吻了一阵,她溃不成军,伏到商邵肩上闭着眼喘息。商邵拍着她肩,亲着她耳侧,亦是沉沉地舒了口气,安抚似的低语:“不动你了。”应隐圈着他颈项,彼此沉重克制的呼吸声中,她静听着窗外吉普车的引擎声,头顶藤筐的妇女的叫卖声,以及一刻也不停歇的摩托车的喇叭鸣叫。这里真鲜活,听着比红毯外的尖叫更热闹。“这两天没联系我,就是因为都在飞机上?”商邵的手贴着她颈后,滚烫干燥的,指腹若有似无地用着力,让应隐的穴位带出一阵阵酥麻。“嗯。”“疫苗打了么?”“打了,不打不给出来。”应隐乖乖地回,刚哭过,瓮声瓮气的:“但是我护照丢了,钱包丢了,手机也丢了。”“人有没有事?”商邵将她稍稍推离怀抱,一寸一寸确认她的身体无恙。“没事,只是打个车的功夫,一眨眼就什么都不见了。我在这里等公交等了一个半小时……”应隐咬了下唇,很有意见。商邵不免失笑:“你不知道么,在非洲,只有日出日落是准时的。”应隐沮丧地哼一声气:“谁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还是一腔孤勇地打了疫苗、拿了签证,只身一人来到这里。漫长的中转,昏昏欲睡的长途飞行,陪伴她的只有一只熟悉的颈枕。落地下机,满目都是人高马大的黑人,香水味熏得她头晕,奇怪的口音更让她心力交瘁。她只是一个女孩子,一个出道后身边永远众星拱月,从未单独出过国门的女孩子。行李为什么延迟了,外汇哪里换,电话卡怎么买,为什么开了境外漫游还是没信号?taxi哪里坐?好多人一拥而上,急切地想将她拉走。谷歌地图上标注的酒店地址,为什么司机说很远到不了?下了车,路边不知是一只猴子还是狒狒在游荡,长臂一勾,旁若无人地抢走了她的香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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