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想得可真美,刚下冰雹哪去给你找恒温服,整个驻地都没一件卖的。衣服先给你留着,拿到手找林飞翔付积分,要等冰雹停了才能给你送来。”闵星河暗笑这家伙反应挺快的,还知道走后门给她留衣服。这一次气温骤降,冬季的衣服肯定不够供应的,老婆闺女来的时候也没带冬衣过来,得给她们娘俩多准备几套。没准备冬衣的不是一家,从城里下乡的人员多数都没准备厚实的冬装。当时离开的时候热得要死,谁会带一件见着就热得不行的冬装。此时又没法出门,没冬装穿的人只得躲在家里,将能穿的衣服都套上,裹紧薄被一家人挤在一块取暖。“呲~”许多村民家里一片漆黑,驻地统一供电系统受损,村子里能见到灯光的只有了了几家,而那些灯光都属于充电性台灯发出的光源。躲在地下室或山洞的人,此时最忧心的是地里的庄稼,眼看再过两三个月就要收获了。如今却被一场特大冰雹给毁于一旦,心里不难过是骗人的。特别是前段时间聚众赌博时,将粮食输得所剩无几的人家。此时,一想到外面的特大冰雹,心如在油锅里炸一样难受。那可是一家人的口粮,一家人的命,冰雹后将所剩无几,这点道理谁都明白。可内心还是会抱一丝期盼,希望这一切能马上过去,一切都还是保持原样。“呜呜,都怪你,把家里的粮食给输光了,我们一家接下来怎么活……”柴萍哭诉着男人老张的恶行,一想到家里快见底的粮缸,恨死了这个在家横行霸道的男人。他们家在村子里的人缘并不好,柴萍很清楚这一点,想找人借粮食那是根本不可能的。用积分换更不可能,因为他们家用粮食交换的积分当时就用完了。原以收获四千多斤粮食,足够一家人吃几年的。没想到被这父子俩给败个精光,这一季的收成又被毁,接下来的日子怎么过。柴萍看老张的眼神,黑暗中不再是平日里的逆来顺受,而是带上了几分怨毒。“闭嘴,老子也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哭啥哭,有驻军在还怕没吃的。老子不信,没吃的驻军不会管,到时候你们女人家,带着孩子上驻地门口要饭去。不给吃的就在那哭,他们要是敢不给就闹出去,让周围的人都来看看,驻军是怎么对老百姓的。看他们还有什么脸面呆在这里,以后谁还会听他们的。”老张一肚子算计,当兵的不就是该为百姓服务的吗!有困难当然要找部队解决,这可是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还有肖家,他们家不是收了两万多斤粮食吗!那也是个大户,老张相信惦记肖家的绝不止他一家。村里一些人家是什么品性,他还是有所了解的。大家一起耍牌的时候,从中就能看出那些人的品性怎样。不说十拿九稳,看透六七分还是没问题的,到时候一拱火,绝对会有人响应,人多还怕个球!毕竟他也是在外面混了多年的人,若是这点眼光都没有的话,那些年就是白混的。一起耍牌的人又不是他一家,与他家相同情况的人,肯定也会打肖家粮食的主意。只要人多把肖家的门一叫开,肖家还不是任他们宰割。老张才不信那些人说的肖家将粮食都用完了,哄鬼差不多,这时候谁家会将粮食都换出去。再厉害又怎么样,人都要饿死了,谁还会管她厉害不厉害。不给就上门抢,他就不信肖家那死丫头敢当着众人的面杀人,那她也是死路一条。有律法在,没谁敢大庭广众下行凶,再说了法不责众。长时间混迹于工地的老张,对这一点运用得非常熟练,也屡试有效。他相信有钱人家都是惜命的,更何况肖家再厉害也只有两个人,他们人多压都能将人压死。他就不信制服不了肖家那死丫头,到时候就是他一洗前耻的时候,说不定还能占到更多的便宜。第二百零三章 人心 \ue63c老张嫌弃地看一眼哭泣的黄脸婆,又老又丑脸上斑点皱纹是越来越多。那张脸更是黑得跟锅底灰一样,他都下不去嘴,哪比得上年轻的小姑娘好看。老张眼里不由得浮现出一张娇美的脸,要是能一亲芳泽肯定能美死个人,可惜他连接近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梦里想想罢了,即便如此也不妨碍他做白日梦。老张并不担心肖家的机器人,他知道那是个耗电的家伙,停上十天半月的电,肖家的机器人就等同于废物。打头阵的事,老张是不会去的,他要等别人消耗了肖家机器人的能量后再出面。自认稳操胜券的老张,对家里没粮根本就没多大的担心,女人家就是见识短浅。他自认自己是个有大谋略的人,只是生不逢时没有他发挥的机会罢了,现在他的机会来了。老张坚信只要敢下手,这世道没什么不能做成的,一朝成事他连家里的一切都给换新的。特别是家里的黄脸婆,还有那个没用的儿媳妇,连点肉都要不回来。没用的女人拿来做什么,浪费粮食……一场破坏性冰雹,带给人们的不光是寒冷,还有人性的扭曲。个别自知庄稼收成无望的村民,家里又没了多少存粮,心里都各自盘算着,要怎样才能弄到下一年的口粮。他们的第一目标,当然是驻军,若是驻军不能替他们解决口粮问题,那就只能自己想办法。人总不能给生生饿死,村里有粮的人家并不是只有一家。而村里哪些人家有多余的粮食,他们心中也有数,那些人家就是他们的第二目标。人心因为这场冰雹的突然袭击变得浮动起来,夜色掩盖了燥动的心思。气温突降给没准备的人措手不及,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他们因为黑雨的教训存了大量的木柴。一家人还不至少冻死、饿死,基本的温保还是能解决的。肖月灵吃过晚饭出来时,院内的温度已经降到零度。她随手拿出一件羽绒服套在运动服外面,才感觉暖和了不少,脚上是一双厚实的棉拖。炭盆里的炭已经熄灭,浇过水的菜叶子结了一层薄薄的冰。跟着一起出来的肖星洲,也发现了这一异常,看一眼腕上的光脑,他低叹一声。“唉,外面的温度已经-10度了,这是我们这里很少出现过的低温,相当于北方初冬的温度了。这气温太诡异了,一天的温差达到三十多度。再这么冷下去,让你昆爷爷他们搬到家里来住,我怕把那老小子给冻死了。我可不想替人养小孩子,麻烦得很!”肖星洲故作嫌弃地道。从那老小子对灵儿的态度可看得出来,他是真心把灵儿当成自己的孙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