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是因为你生完宝宝之后,我没有尽到一个丈夫,还有父亲的责任,才让你的身体对普通抑制剂耐受。rdquo他稍稍呼了一口气,重新握住程问音的手,同时也挪动着离他更近了些。程问音低着头,没有看他,也没有看镜子里的他,齐砚行虽然心里没底,但开了头之后,却也发现说出这些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或许对于他来说,这也是一个释放压力的机会,从刚结婚到现在,他总是一边享受着妻子和孩子带给自己的温情,一边被说不出口的愧疚折磨着。ldquo音音,我有时候觉得自己很没用,别人口中的事业有成,体面的工资、最好的待遇,都抵不过我没办法陪在你和宝宝身边的事实。rdquoldquo宝宝第一次开口叫爸爸妈妈,第一次学会走路,我都没能在旁边见证,rdquo他试探着揽住程问音的肩膀,见他没有拒绝,倾身吻了吻他的发心,ldquo你一个人照顾宝宝很辛苦,没有期限地等我回家,一定比我在外面还要难受。rdquoldquo本来,你也有自己喜欢的事业,但是因为我helliphellip没办法再继续,我helliphellip我觉得很对不起你。rdquoalpha苦笑了一下,千般苦涩堵在心头,此刻他早已忘记了紧张,沉浸在痛苦中难以自拔。ldquo音音,我没能给你什么幸福,但是helliphellip好像一直在伤害你。rdquo程问音始终低着头,没有看齐砚行一眼,他死死咬着下唇,指甲几乎嵌进了掌心,心脏跟着alpha毫无保留的坦白,一下下缩紧,抽痛。听到齐砚行说,他没有给自己幸福,程问音终是忍不住了。ldquo不要说了helliphelliprdquo是他要听齐砚行说,现在听到这里又不忍心,伸手捂住了他的嘴。ldquo其实我都知道,你是觉得对不起我和宝宝,心里愧疚,rdquo程问音搂住alpha的脖子,埋头在他肩膀上,声音越来越小,到后面甚至带上了泣音,ldquo可是我不这么觉得,我也不想你这样helliphelliprdquoldquo你没有对不起我,一点都没有,rdquo程问音用力摇头,泪水很快打湿了alpha的肩头,他总是腹诽alpha嘴笨,现在语无伦次的却变成了他,ldquo我觉得自己很幸福helliphellip宝宝很乖,你对我很好,对宝宝也很好helliphellip我一点都不后悔。rdquo有些事他不能和齐砚行明说,比如当初急着相亲,是因为外公担心他生父的政治调查会牵扯到他,还有他不再去首都剧院工作,也和这件事有关。齐砚行一直在因为这些自责,让他感到心痛不已,明明不是齐砚行的原因。他后悔今天逼齐砚行对自己坦白了,这仿佛是一场两败俱伤的拉扯,将他和齐砚行看似美满的婚姻,还有家庭生活的漏洞一点都不体面地摊开来,两个人一起回味,一起痛苦。好不容易得来的团圆,齐砚行几天后又要离开,何必要这样。他闭了闭眼,克制住落泪的冲动,伸手扣住齐砚行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说:ldquo砚行,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就好了,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你不要想那么多,更不要自责。rdquoldquo我也是一样,我们应该更信任彼此才对。rdquoldquo我知道,音音,rdquo齐砚行捧着他的脸,吻过每一处泪痕,ldquo今天是我的错,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rdquoldquo难得买西瓜回家,我们应该享受才对,是我做得不对。rdquoldquo还有数字卡片,明天我们一起做,也带着宝宝。rdquo感受到怀里的人在颤抖,齐砚行稳住情绪,释放出安抚信息素,他想现在应该是合适的时候,不是为达到目的投机取巧,而是想让自己的omega得到安全感。程问音ldquo嗯rdquo了一声,靠在齐砚行胸前,在信息素的安抚下渐渐平静下来。第十九章这一场意料之外的ldquo战斗rdquo,消耗的是两个人的情绪和精力。停下来的时候,齐砚行感觉自己在做梦,无法想象刚才那么多话都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程问音也觉得很不真实,依偎在alpha怀里,疲惫地闭上了眼睛。房间里安静无比,能听到宝宝浅浅的呼吸声,还有窗外的蛐蛐声,宝宝睡着睡着翻了个身,哼出几声奶乎乎的呓语。又过了很久,久到齐砚行以为怀里的人睡着了,正准备把人抱到床上去,程问音忽然抬手搂住了他的脖子,摸了一下他的耳垂,问他:ldquo你爱我吗?rdquoldquo爱。rdquo问题来得很突然,但齐砚行回答得很坚定,他一边温柔地吻着妻子的脸颊,一边说:ldquo我很爱你,音音。rdquo齐砚行不擅长思考感情领域的事,不懂一见倾心的具体定义是什么,记不起那些点点滴滴的细碎情愫是什么时候如水一般化进了他的心,他只知道程问音是他的omega,这是他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一想起就会感到心悦与满足的事。ldquo嗯,我知道。rdquo程问音嘴角上扬,收拢手臂,紧紧贴着他的alpha,虽然是夏天,但他仍然能够从齐砚行身上得到一种可以称之为温暖,且不与天气违和的安全感。其实程问音是一个很简单,也很容易满足的人。以前在剧院只能演龙套角色的时候,他也没有觉得生活不好,后来因为变故不能演戏了,他起初是有些不甘心,但很快收到了上天最好的礼物,他和齐砚行的宝宝,他便觉得自己是个非常幸运的人,并告诉自己,能做宝宝的妈妈,或许比做舞台上的程问音更难得可贵。现在也是一样,齐砚行几个月回家一次,陪陪他和宝宝,他除了幸福之外什么也想不到了。时间已经很晚了,附近的武装巡逻队即将开始换班,在这短短几分钟里,换班的部队会打着瞌睡,相互调侃几句,打破军区诡谲的寂静。首都依旧戒备森严,探照灯冷白色的灯光一下下拂过城市的头顶,给沉睡之中的联盟心脏加注一层浮空的防线。程问音打了个哈欠,放松地缩在alpha怀里,不愿意动。齐砚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偶尔用指腹摩挲睡衣的一小块布料,轻声问:ldquo要睡觉吗?感觉你有点累了。rdquo程问音说:ldquo你抱我去睡。rdquo齐砚行本来就还在回味自己刚才说心里话时的良好表现,这会儿感受到妻子对自己的依赖,更是生出一丝成就感来。他横抱起程问音,和他面对面侧躺在床上,看着omega偎进自己怀里,一副困倦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勾起浅浅的笑意,抚摸着omega的脸颊,几乎舍不得眨眼。程问音眼皮轻颤,捏住他的手指,拉到唇边咬了一下,说:ldquo我发现helliphellip只有逼你一下,你才愿意开口。rdquo齐砚行难为情地蹭了蹭他的额头,ldquo音音,我真的不太会说话。rdquo程问音睁开眼睛,摆弄齐砚行的手臂,让他环抱住自己,胳膊和腿都紧紧挨着,像是在小动物在给自己筑巢一样,最后心满意足地窝了进去,脸埋在alpha颈窝里,呼吸着松木的沉静气味。他很困了,但舍不得睡,还想和齐砚行多说说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