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在工藤宅对易容胶水试验的班底,和钓鱼的海边说起过,工藤新一是大影响家。同名的歌曲,随即出现在工藤新一给她的回礼中。她与柯南说及漫画,工藤新一向她说明漫无止境的推理时,便用了刘昴星作例子。柯南知道的事情,就等同于工藤新一掌握了。他们到底是在什么时候、以什么频率、用什么方式交换信息。简单列数工藤新一与柯南的相似点,从容貌到擅长推理,对音乐、游戏苦手。柯南对替工藤新一做出应承这件事,习以为常,自信满满。服部平次总叫错柯南的名字。世良真纯势必有原因的怀疑。……如果,柯南是身体缩小的工藤新一。这是被她一开始就坚决否定了的想法。古野千秋思考起,这个荒谬的可能——如果柯南是工藤新一,以上所有不合理,便都有了合理的解释。但是,挡在这个荒谬的可能前面的,除了她深深的不希望,还有切实的障碍。首先要有返老还童的办法,这个暂且不论。再是柯南与工藤新一在帝丹祭同时出现,这个可以用易容来解释。然后是柯南在海外工作的父母,只有毛利小五郎与毛利兰见过,这个依旧可以用易容来解释。有希子、工藤优作、阿笠博士则是共犯。假如是这样,那工藤新一肯定有变回去的办法。之前的帝丹祭,早前的意外,以及约定好的修学旅行。“有希子桑,真纯有来过吗?”古野千秋考虑着,仔细描述世良真纯的外貌,“真纯,就是今年中途转到我们班的同学,世良真纯。黑色自然卷短发,穿着很帅气的女生。眼睛就和你的偶像一样,是绿色的,下边有特别的痕迹。”有希子露出回忆的表情,“怎么了?”“就是,真纯认为柯南君是新一君。我拿不出切实的证据证伪,因为帝丹祭上的同时出现,可以归结为易容。在法例中,是谁主张谁证明,所以我建议她直接作DNA比对,拿出柯南君是新一君的证明。抱歉,给你们造成麻烦了!”“这样呀。”有希子颔首。“她有来过吗?”她问。“没有呢。我没有见到过。”“诶、”古野千秋惊讶地顿住。为什么没有过来。以世良真纯揪柯南头发的气势,应该会径直驱车往这边赶过来。“因为出门,所以错过了吗?”她问。“唔、”有希子答非所问,仿佛沉浸在美好的想象中,“柯南比小新可爱、厉害一万倍。我,曾经和不怎么联系的朋友这么介绍,柯南是我在美国和优作生的第二个儿子。如果这是真的,就好了啊!”有希子欢悦的期盼,使古野千秋陷入迷惑。说话和思考间,从厨房到廊道,折进圆圆、高高的书房。有希子轻推着她到中央的书桌,桌上放着一份已经装订成册的打印稿,封面的黑字标题彰明显著,《我与名侦探结婚以后》。古野千秋被推着在椅子上坐下,暂时压下疑惑,拿起轻薄的打印稿。这个标题,大约正文是工藤优作很少使用的第一人称。第一人称有其优势与局限性,视角带有“我”天然的情绪,“我”知道多少,读者就知道多少。“我”怎么想,读者容易被牵着走。不必使用叙述性诡计,也有类似的作用。古野千秋轻轻翻到第二页,开头简明扼要。—我与名侦探结婚了。所以这都是结婚以后的事。啊、说是名侦探,他的本职其实不是侦探。他常常义务帮警视厅的忙,还挺成功的,稍微有些名气,因此被称之为名侦探。名侦探今天又去协助破案了。回家的他,在门厅换上室内拖鞋,冲室内的我说:“我回来啦。”“欢迎回来。”我回。“恩。谢谢你。”第一句是他的宣告。第二句是在家等候的我,或者早一点到家的我,对晚一点归家的名侦探的回应。一般,这种对话进行到第二句,便戛然而止。那先到家的我呢?没有人欢迎我。我的欢迎回来,被当成理所当然、不需要做出回应的事情吗?虽然这两句都是废话,但我们家的规则,就是把废话甜甜蜜蜜地继续下去。恋人和夫妻,不就是会说很多废话吗?所以在我的说明下,有了第三句。谢谢你欢迎我回来,谢谢你在家等我,谢谢你喜欢我,被名侦探省略的部分就是这些。“名侦探,今天怎么样?”我俏皮地唤他,问起。“还算顺利吧。”他用这句话作为开头,把公文包放下,照常和我讲起今天的事件。—古野千秋迅速扫过一页,阅读的速度渐渐慢下来。这是工藤优作难得用第一人称的创作。以妻子的视角,聆听名侦探丈夫对事件的描述,在对话中渐渐把今日已解决的事件铺展开来。名侦探擅长对现场的剖析,拥有敏锐的观察力,把细小的线索串联起来。“我”则像短篇起始的那样,善于质疑既定的规则,语出惊人,用新颖的另一种角度解决事件。对话中充斥着大量甜甜蜜蜜又冲击世界观的废话。围绕事件发展的对话,松散而紧密地推进。阅读起来十分轻松,丝毫不会觉得无聊,非常符合她的食用口味和想法。“厉害!”古野千秋禁不住赞叹,“与暗夜男爵的风格截然不同。优作桑连这个都得心应手呀!”“呼呼、小千,你慢慢看,我去端一杯红茶来。加蜂蜜,对吧。”有希子得意地笑起来。“谢谢!”有希子轻轻带上书房的门,离开。在意的谜团,驱使古野千秋放下翻到第五页的打印稿,给世良真纯去电。电话很快被接起。“真纯。”“千秋呀,怎么了?”世良真纯活泼的声音传过来。古野千秋开门见山,“DNA比对的时间,约是七个工作日。从你揪柯南君的头发到今天,已经超过七天。你应该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啊,那个啊。工藤君不是会去修学旅行吗,我决定直接找他本人对质了。”“那天你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吗?”古野千秋敏锐地捕捉到,世良真纯的言不尽意。“我和吉哥吵起来了。”世良真纯咽下真正的理由,含糊地答。因为羽田秀吉突然来电,问她世良玛丽在哪里,他想把未婚妻介绍给母亲。可世良玛丽现在是身体缩小的异常状态,用这种状态与人见面,恐怕只会被错认为是羽田秀吉刚上小学一年级的女儿。世良玛丽一直不接羽田秀吉的电话。返老还童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包括他们家唯一的正常人,毫无武力的雏鸟羽田秀吉。遵循世良玛丽的想法,和不得不这么做的考虑,世良真纯与羽田秀吉吵,不,是你来我往地试探、回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