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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看困了。她松开自己抓着师兄的手,握着拳凑到唇边轻咳了一声,以此缓解这不合时宜的困意。都已经过去一炷香的时间了,镜中依旧空荡荡的。喻永朝抬眼,没等白芨反应过来,一股轻柔的力道抚上了她的腰际,顺势将她往一个温暖的怀中带去。这下白芨是真的清醒了。师兄将她……带到了怀中?她僵硬的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而师兄似乎感受到了自己的不知所措,呼吸喷在她的脖颈之间,带着笑意道:“放松。”白芨从未与人贴近到这种距离,哪怕是女修。如今自己被大师兄束在怀中动弹不得,师兄的手臂似乎还圈在自己腰身处。她大脑宕机了。师兄虽然将她……搂在怀中,可举止亦是守礼,触及到她的只是那片衣角,师兄的手并未贴近于她。她想,她好像并不排斥师兄的触碰,就算再近一点距离,她依旧可以接受。喻永朝将白芨虚虚地圈在怀里。白芨一动,那发丝就能蹭到他的脸庞,无端让他有些心痒。顾初衍的那番话倒是提点了他。有些事情,只有道侣做才会合乎情理。魔界对于两情相悦结为道侣这件事并不排斥,只要两人互相有那心意,结道侣是一件不被限制的事情。但是仙门那边就颇多讲究了。喻永朝垂下眼,师妹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与他贴近,再贴近,心中确实滋生了些许情愫。于是他低着声音:“别乱动。”白芨不敢再动,甚至屏住了气息。她听见身后之人无奈地轻笑了一声:“师妹,让你不要动,不是让你不呼吸。”白芨:……大师兄好烦哦。白芨其实不太喜欢这种情绪不受控制的感觉,一想到自己的反应被师兄把握,她无端感到些许烦躁。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比平时温度高了些。于是她故意后退了一步,这一退,就彻彻底底栽进了师兄的怀中。不再是衣角相贴。而是实打实的,她的腰身靠在了师兄的身上。骤然与师兄相贴,白芨缓住心中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亲自感受到了身后之人一瞬间的僵硬。白芨无声地勾起了唇角。师兄也在紧张!像是搬回了一局般,她正欲将自己的身子向前撤时,却发现师兄的手不知在什么时候扣住了她。“师妹。”她听见师兄轻轻唤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些许的危险。白芨这下是真的动都不敢动了。师兄身上的气息沾染到她的身上,彼此相融,亲密的仿佛像一对道侣般。她甩了甩头,想把顾初衍问的话甩出脑子。只是这一动,与师兄接触的距离又进了一番。师兄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后,教她忍不住去躲了躲。谁曾想这一躲反而出了问题。白芨本想侧过头,那一瞬间,耳后划过一瓣柔软之物。在触及的一刹那,她的脑海中浮现的竟然是她初闯伽蓝塔时,半躺在床上玩着折扇的师兄。唇瓣只是划过那一瞬,她的脸腾地红了起来。“师兄。”她低声唤道,“太近了。”“近?”那声音喑哑,回答着她,“不是师妹先靠过来的么?”白芨默念了会清心诀,等脸上的温度恢复正常,将杂念摒弃,这才把注意力放回到青鸾镜上。她拿着青鸾镜,举到师兄面前,转移着话题:“现在有画面了吗?”其实如若那寒冰潭中的残魂就是师兄缺失的魂魄,那青鸾镜中的画面就解释得通了。喻永朝垂眼,分明知道师妹此时拿青鸾镜做借口转移话题是在逃避。他正要开口,却见青鸾镜中本是漆黑的镜面如涟漪般荡漾开来。白芨见他没有说话,抬眼看向镜中。手掌般大的镜面中显现出一方冰牢,四面冰墙伫立,寒风呼啸。那地面亦复如是,只是看着,就能体会到无边无际的寒冷。白芨心中震荡:这镜中的画面果然是寒冰潭。没人能比她更熟悉寒冰潭里面的样子。如此说来,被关在寒冰潭中的残魂果然是她的大师兄——可是那残魂如今在何处?镜中的画面逐渐暗淡下去,白芨一手持镜,另一只手不由自主地去触碰那方镜面。她好像在镜面中,看到了别的画面。镜中有一名女子,头戴着繁杂而华丽的装饰,她正对镜去看自己身上的装束,眼中无悲无喜,神色淡淡。那镜子的模样正是白芨手中拿着的青鸾镜。明明是触碰着镜子去看镜中的画面,白芨恍若听到耳边有人恭恭敬敬地在喊:“大人,今日祈运的时间到了。”女子失神般望着镜中的自己,直到耳边那人重复了好几遍,她才缓过神来,声音空灵,却给白芨一种分外熟悉的感觉:“知道了。”只是她来不及去细想,那名女子站起身来,身上的装饰随着她的动作而摇摆碰撞,铃声响起,沉闷而古朴。她淡淡抬眼,望向青鸾镜外,与白芨的眼神对上。青鸾镜上的裂痕将她的眉眼分为两块。一瞬间雾气渐起。“师妹。”“师妹!”像是有一道熟悉的声音在不断呼唤着她,白芨头痛欲裂,手却依旧死死地抓住青鸾镜。喻永朝看着漆黑的镜面,摇了下白芨的肩膀,见她用一种奇怪的表情去盯着手中的青鸾镜,心底慌了一瞬。好在白芨很快回过了神,茫然地望着他:“师兄,你有没有见过一名女子。”她描述着自己看到的画面:“她头上戴着许多饰物,衣服上绘的颜色繁杂,有点像许多上古时期的画面,身上还挂着许多铃铛,刻制的是我看不懂的符文。”白芨努力回想她的脸,却发现自己恍若失忆般,脑海中空空如也,什么也不记得了。她胡乱地说着,也没管师兄听没听得懂,缓了半天,想起最后那女子望向她的那一眼,仍觉得无比心悸。喻永朝不动声色地轻轻掰开她扣紧青鸾镜的指尖。因为用力,白芨的五指有些微微发白。他一面轻拍着白芨的肩安抚,一面将那镜子从她手中拿了出去。也不知过了多久,白芨压下脑海中那个身影,轻声说道:“师兄,我见过你丢失的魂魄。”她一字一顿:“它之前被关在玉昆宗的寒冰潭内,不久前,祝景之找我,想将那残魂交予我。”残魂既然是师兄……那也难怪佛子将她与师兄用因果线缠在了一起。原来很早很早之前,她与师兄就已经见过了。“后来我将师兄的残魂夺了过来,但我刚触及到残魂时,就晕了过去。等醒来之时,它已经不见了。”白芨缓缓说道,目光里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我以为,它是回去了。”上辈子残魂离开的时候,她也是惆怅了一阵。在冰牢中相伴数百年,总归培养了一丝感情。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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