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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东西要炸裂出来一般。“哦?”阳护法觉得有趣, “从古至今,不是向来只有凭实力说话的份吗?”只要你是这方世界最强之人——无论你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不会有人反驳, 也不会有人敢去反驳。白芨闭了闭眼。凭实力说话。她正是因为自己实力不敌玉昆宗之人, 才会被束缚在那冰牢之中。如若她实力强劲, 又怎会被林问夏推下沉仙崖,又怎会被逼跪于戒律堂之中,又怎会一腔愤懑与委屈说不得,最终自爆身亡?!“您说的是。”她睁开眼,烈火燎原,“我自知实力不敌护法,但我总要为自己与别人讨一个公道。伽蓝塔禁制已破,邪魔频出,在看不到的地方有多少人因为邪魔遇难?塔主本可以遵从善清佛子的意志,继续镇守伽蓝塔,可这一切都被图腾阵毁了。”说到最后,竟是轻笑一声,指甲抠入掌心中,流出丝丝鲜血来。阳护法皱眉:“江流与这些何干?”他狐疑地看了一眼身后的女修,后者垂着头,身上伤痕累累,显得更是娇小可怜。她是江岸的女儿,他又刚好嘱咐过他照看江流,他自然是能帮则帮。她正欲说出从青鸾镜中看到的画面,衣角被顾初衍轻轻拉住。白芨侧目去望他,后者摇了摇头,盯着他手上的伤口,一双眸子中尽是担忧。青鸾镜……还不能暴露。若是江流真有问题,她过早地暴露青鸾镜无疑是在对方面前多透露一张底牌。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四处布下这等邪恶的阵法,想必江流并不只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于是她只开口道:“江流有问题。”等了好半天才听到答案的阳护法笑了一声:“如若说话不讲证据,那就请你拿出相应的实力来。”无论是魔界还是修真界,向来只有实力优先。顾初衍叹息着说:“本来我二人想将她交予魔尊做定夺。既然阳护法执意要阻拦,晚辈二人冒犯了。”说罢,袖中挥出两道魔气。乌云蔽日之时,魔气大盛。白芨也并未冷眼看着,又一扇——那是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掌风所带的魔气经过那一扇的加持,显得格外有毁灭力。面对眼前的攻势,阳护法大叫一声好,纯白的太极图飞速旋转,霎时白光自图案中通天而出。眼看着魔气要与白光撞上,白芨眼中的冷意一闪而过。脚下踩着的伏鹰鞭伺机而动,那道绿意,竟化成了不灭的剑光!剑光迅捷又危险,速度极快。这一次,它甚至追上了前面的魔气!祝景之说她是剑法的天才。彼时她在玉昆宗时,所有人都夸赞她是练剑的好苗子。这一瞬,面对实力强劲的阳护法,她脑中的一瞬间闪出的是那夜以继日反复练习的剑招。脑海中闪过的是这方世界毁灭的模样。多少人流离失所,多少人死于图腾阵法之下。魔界成了一片荒无人烟的空壳,晋王城中,四处都流着血。塔主眉心处妖冶的一点红色,与世界尽头的血色逐渐重叠在了一起。似乎有个声音在呼唤她:此世应灭。她不愿灭。她不想灭。白芨没有剑。但剑招早已刻入了脑海与骨血之中,翻涌着、沸腾着!只要她手中有武器,万物都可化作她的手中之剑!伏鹰鞭法第七重——“山河转!”翠绿的剑光将魔气抽起,绕过了混白色的太极阵,直朝向江流的方向而去。这一鞭犹如灭顶的气势,鞭法中万剑长吟,连那江流手中的剑都感受到了这股无穷的剑意,在手中发出了锵然的剑鸣声。那是饱含着个人情绪的一击。悲怆、不甘、对命运的质问……阳护法想,他本该拦下的。合体期的修为能看穿同修为以下的一切破绽,白芨此时的攻击再快,在他眼中也如同放慢了几倍的慢动作一般。只是那股情绪——让阳护法看得入迷。白芨就像野草般疯狂地生长,哪怕风霜雨雪,打了她的叶,却毁不了她的根。等到冰雪融化之时,万物复苏。野草终将占领草原,还此方地界一片生机!在这犹豫之间,剑光已至江流的身前。想起友人嘱托的话语,阳护法咬了咬牙,一个闪身,直接挡在了江流身前。轰——!像是撞到了什么坚硬的物体,剑鸣声一瞬间静止下来。魔气与烟尘混合在一起,扑簌簌地向外飘落,直到微风将灰尘卷入河流之中,被河水冲刷着沉入河底。魔气散去。阳护法沉下脸来,他身上的白袍染尘,被剑光打的破烂不堪,而鹰嘴面具处也裂开了一道口子,别提有多狼狈。他虽然止住了白芨的攻势,可让他颜面丢尽了!一介合体期的护法,竟然被出窍期的女修逼成如此模样。白芨垂眸看着下方的两人,声音没有任何波动:“现在,我可以同您谈谈了吗。”*“残魂与你融合需要漫长的时间……”喻陵翻着书页,打量了一下戒指形状的魂魄,皱了皱眉,“它的自我意识好像过于强了些,修为也不低。若是回归你体内,起码可以连破两阶不止。”喻永朝垂眸看了一眼手上的黑玉戒指,心道被关在寒冰潭里的果然不是什么善茬。即便那是他自己。书页已经泛黄,喻陵小心翼翼地折了个角,扫了一眼最新一页的字迹,面色逐渐沉重下来。“融合残魂亦是有风险。如果自己的意识不坚定,很可能醒来之时,好似换了个人。况且融合的时间亦是无比漫长,两人记忆相融,并不是什么好事。换句话说,虽然能增进修为,风险也是很大的。”喻永朝默然。傅正卿缓和着气氛:“师尊,你觉得残魂的性子要多强,才能压的过他?”喻陵心道也是,该嘱咐的话都念完了,却见他的徒弟把玩着手中的扇子,似乎对残魂并不上心。喻陵劝到:“这扇子你都玩了多久了,怎么总是看不腻……咦?”这折扇好像哪里不太对劲的样子。那存放着他一部分情绪的扇钉哪里去了?喻陵细细打量了一番,才发觉喻永朝手中的扇子并不是他常用的折扇,而是模样十分相似的另一只。只是还没等他问出口来,折扇发疯一般从喻永朝手中窜起,重重地跌落在地。喻陵隐隐猜到了这把折扇的主人,沉声问道:“可是你师妹出了事?”折扇归于寂静,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一双修长的手将它拾起,朝着手上磕了磕,打去地上的灰尘。喻永朝淡淡地“嗯”了一声,垂下眼却没什么反应,只是手上一瞬间青筋暴起,反应出他内心的真实情绪。喻陵看他情绪有一瞬间的变化,却没有后续转身离开的反应,惊讶了一瞬:“不去帮你师妹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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