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加上之前秦照送的聘礼,一起抬回去。真真是现场演绎了一场十里红妆送嫁的盛况。整个京城,可谓万人空巷,大半个城的人都跑出来看热闹。沈阅端坐在辇车里,听着外面熙熙攘攘的嘈杂议论声……这一刻,又不禁回想起曾经那个困扰她多年的噩梦。低头看着身上华丽的嫁衣,她忽而就如释重负般笑了。好像——那真的就只是一场虚妄的噩梦而已。现在——梦,终于彻底醒了。因为围观的人太多,又加上为了方便辇车通行,得绕路走各处主街,等到迎亲的队伍辗转抵达安王府门前,整个京城就已经笼罩在一片华灯初上的夜色中了。沈阅被人拥簇着扶下辇车。之后又是跨马鞍、过火盆、拜天地,一连串的繁文缛节。等这整套流程走完,都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秦照亲自将沈阅送回新房。这住的还是他自己的那个院子,只是家具摆设什么的更换增加了一批,重新归置了。外面一群皇室宗亲的公子哥儿们不敢进来闹新房,就在外面起哄催得紧。新房里射箭压床之类又走了好些的流程,秦照也只来得及交代了沈阅一句:“厨房一会儿会送吃的来,你自己垫垫肚子,前面喜宴应该会折腾到很晚,本王可能要晚些回来。”沈阅点头应了。外面那些人又鬼叫起来。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要往她额头印一个吻……沈阅红着脸拿扇子匆忙隔开的同时,屋里留下来陪她的亲友家姑娘们更是有人低呼了一声,所有人都闹了个大红脸。秦照倒是一时忘了这会儿屋子里还有人,再一看沈阅被扇子掩着的那半张红透了的脸……虽然他真的只是情绪所致,只想亲亲她额头的,但是当着外人的面,也属实有几分下不来台。好在男人的脸皮天生要厚上一些,秦照只扯了扯嘴角:“本王走了。”然后扬长而去。留下一群小姑娘在他走后围着沈阅叽叽喳喳的打趣儿。虽然都没什么恶意,沈阅也属实臊得慌。她长这么大,几乎就没应付过这般窘迫的局面,一时之间难得是毫无招架之力,就只想找条地缝钻进去。新房里闹了一阵,等到前院有人过来传信喊开席,姑娘们也就散了。之后,厨房那边果然是给沈阅这单独做了几样饭菜送过来。说实话,早起折腾一大圈,沈阅的确是饿的前心贴后背了,只是么……心情莫名的紧张,就总觉得吃下去的食物堵在胸口,难以下咽。饿是真饿,就是——不怎么吃的下。所以,最后就只勉强吃了一点,就叫人把桌子撤了。冬禧和春祺两个寸步不离在新房里陪着她,多少也看出来了她的紧张,就故意从旁说话聊天试图给她解闷。就这么一直熬到三更上,院子里才有了动静。候在院子里的一众喜娘连忙请安:“安王殿下大喜。”冬禧两个也连忙往旁边站好。沈阅重新捡起扔在喜床上的团扇。之后,房门被推开,十六名喜娘鱼贯而入,分两排,直逼床榻。沈阅看这个阵仗,莫名的就又开始紧张,不由的小腰板儿坐的笔直。新房里,这会儿就剩最后一个步骤——喝合卺酒。酒水是现成准备好的,在喜娘念念有词的一番陪衬下,两人总算饮下了合卺酒。因为秦照大婚,这院子也重新修葺改造过,这卧房后面就连着有个净房。沐浴用的热水什么的,也都提前准备好了。冬禧二人领着喜娘们下去领赏,顺便也带上门退了出去,只留下秦照和沈阅两人并肩坐在宽大的喜床上。屋里燃了一双巨大的龙凤烛,火光映着红色的床帐,越发衬得女子容颜娇艳,是一副绝佳的好气色。秦照喝了挺多酒,虽然人是清醒的,但眸色却并不如往常那般清明,染上了朦胧的醉意。可能是他这眼神柔软又别有深意的叫人心慌,但也有可能单纯就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环境气氛太特别……沈阅被他盯了片刻,就有点心里发毛。她下意识回避视线,闪躲了一下目光。再下一刻——秦照却是伸手就来剥她身上喜服。作者有话说:二更。本来想一口气写完新婚夜走剧情的,没想到结个婚这么多事,明天继续吧,反正周末有三更呜……第075章 洞房这——倒也不用这么直接吧?沈阅吓了一跳, 连忙双手抱胸就要跳开。然则——一脚踩在堆在脚榻的外袍拖摆上,顿时脚下一个趔趄。眼见她脑门就要往雕花的床架子上磕,秦照眼疾手快的握住她手臂扯了一把。再下一刻,她就换了个方向, 一头栽倒在男人怀里。“你跑什么?”秦照自然意识到她是想歪了。虽然……他今晚本来也不可能清心寡欲, 存什么太纯洁清白的心思。沈阅倒在他怀里, 身上几层的冕服喜袍堆了一堆,也不知道都是压在哪儿或者绊在哪儿了,总之就是纠缠得她几乎动弹不得,十分不得劲。她目光闪躲着支支吾吾:“我……就……就……”新婚之夜,洞房花烛。她心知今晚必定是要发生些什么的, 可秦照就这么毫不掩饰, 直勾勾的看着她, 甚至直接就上手……她一时便紧张的不知所措。秦照盯了她半晌, 见她终究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就又再次抬手去宽她衣袍。这种时候, 于情于理沈阅都不好拒绝, 但也实在是窘迫,她便咬着唇,尽量避开了视线不去看他。脸上烧热的感觉, 就像是血液里直接燃起一把火, 她都不敢去想象此刻自己的脸色会红的有多夸张。秦照的手脚却很是利落, 三下五除二, 飞快将她外面三层或者拽地或者重工刺绣格外华贵的外袍都剥掉。是真的动作上的剥!那些衣物为了凸显身份,做的极是奢华贵重, 虽然是量体裁衣, 但是罩在身上的确像是把人当成一个衣架子似的。他就一层层, 轻易把衣物剥开,甩开一边,单独把他媳妇捞出来。去了繁重负累的沈阅,等重新落回他臂弯里时,里面也就只剩下两层相对轻薄的齐胸诃子裙。上襦的料子又薄又透,但是两层叠穿,又堪堪好掩住䒾蕐她肌肤的本色,有种朦胧惹人遐思的诱惑。诃子裙上身的抹胸也是重工刺绣,是各种象征姻缘好合的祥瑞图案,腰间收紧之后,逶迤出大片裙摆,刚好勾勒出女子纤细的腰肢。下面大片烈焰如火的裙摆堆叠……此刻秦照重新将她抱在怀里时,才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肌肤之亲的美妙触感。他抱着小巧一只的新婚妻子,再瞧着她紧张惶恐到无处安放的眼神,不由低低的笑了:“想什么呢?本王是嫌你这身衣裳太笨重太碍事了,穿一天了,你不觉累得慌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