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音是极平常的询问,语气也如平常。孟棠月眼睫动了动,好半会都没有出声回应。贺津低眸,视线注视向孟棠月埋于他肩膀处的侧脸,浅红更甚。低沉的嗓音透着清晰的笑意,他又问:“又或者是我帮你?”连续的两句问话,哪一个选择对孟棠月而言都有些困难。好几秒的安静,她轻轻摇头,声音缓缓道:“我自己来……”话落,她退离贺津的怀间。孟棠月垂下眉眼,手腕抬起时,缓缓地去解旗袍盘扣。大抵是情绪有些紧张的缘故,最上面一颗纽扣解下时,孟棠月的手腕轻颤了下,盘扣上挂着的玉坠也滑落至浴缸底面。有些突然,孟棠月顺着看过去,视线也跟着定住。她轻轻咬了唇,又低头去瞧自己的旗袍。领口是很保守的款式,但解纽扣之后,锁骨也微微露了些,掩于半解的衣领之后。贺津轻眯了眸子,晦暗之下,所有的情绪与暗念似是潮涌而出。孟棠月快要记不清自己是如何解下盘扣的,在贺津低眸注视下,这个过程变得极为缓慢,每次的呼吸都是急促的心跳与暧昧。她被扯进浴缸中,旗袍的下摆完全的浸入水中,平静水面打破,荡开涟漪。孟棠月抬手支撑了下浴缸边缘,滑腻地已经捏不住。她几乎是半跪着,旗袍将解欲坠的,小腿与膝盖磕着浴缸瓷面,在最后时,力度不受控制的滑落于贺津的腿侧。她像是跨坐上去一般。最亲密不过的姿势,而贺津却是纽扣完好,皮带未解的样子,绅士而禁欲。与孟棠月的凌乱截然相反。她低眸,视线里是贺津轻环着她腰肢的手臂,表盘还未解下。她刚想出声提醒时,腰肢间的手臂轻轻揽了下,她被带入贺津的怀中。微露的肌肤相贴,气息不动声色的包围。第50章 棠梨枝◎温池◎温水转凉, 浸润肌肤时, 很快转为体温的热度。孟棠月怔了下,她的视线停在男人侧颈间,领口笔挺,衬衣浸了些不明显的水渍。手腕间传来熟悉的力度时, 她温声提醒道:“手表还没有取下……”话落, 她微微往后退了些,也同时挣脱了手腕间的力度, 视线下落,转而看向贺津的手臂。袖口已经挽起, 表盘前似是沾了些水滴。孟棠月迟疑了几秒,最终抬起手腕, 指尖触到男人的手臂, 轻轻划过腕间的突起。她垂眸解下了手表。低着头的缘故, 碎发落下遮住了些侧脸, 眉眼在暖色灯光下, 更是温柔。孟棠月目光专注,等手表彻底取下后,她才温声道:“好了。”腕表握于手心间,孟棠月侧目想将它放于旁侧,只是视线刚刚抬起, 她的手腕忽的被扣住。有些突然,半跪时膝盖磕到浴缸内里, 瓷面的滑腻感让旗袍裙摆止不住的上滑。手腕背面压到浴缸边缘, 指节也脱了力气, 手表也跟着掉了下去。落于地面时, 发出极为清楚的声音。孟棠月顿了下, 视线顺着看过去,处于视角盲区,她并没有看到手表落于何处。她拢了拢手指,随后便想起身去捡。贺津眯了眯眸,视线漫不经心的瞥了眼手表掉落的位置,随后抬手扣住了孟棠月的腰肢。孟棠月:“手表掉下去了……”贺津掀了眼皮,低声道:“嗯,一会捡。”孟棠月有些在意,她又像是不放心一样往旁侧看了一眼。浴缸边缘不断有水往下落去,地板也湿了大片。手表是防水的吗?孟棠月有些不太确定。她缓缓收了视线,温声唤道:“贺津……”视线转于男人的眉眼间,极度清晰的对视。“手表……”话还没有说完,剩下的尾音消没于水雾之间。……热意蔓延着,充盈与每一寸呼吸间。水温也渐渐升高,孟棠月好似要融化一样。像是软掉的年糕。旗袍已经被完完全全的沾湿。贺津低眸,眼中所有的暗潮都被掩住。指尖无意识的擦过,孟棠月垂着眼睫,也不知视线该看向哪里才好。水流间升起的白雾蔓延至眼前。玉白的肌肤像是渡了层浅浅的光泽,因着情绪的变化,渐渐起了好些明显的潮红。指尖划过漂亮的锁骨,灯光落下,如羊脂玉一般渡上了暖色。孟棠月眼睫轻颤着,扶着浴缸边缘的手用了最后的一点力气。贺津扣着她的腰肢,力度逐渐重了许多。孟棠月闭了闭眼睫,扶着浴缸边缘的手腕被一道热意捏住,随后牵引着她收回。没有了任何支撑点,全身的力气都已经靠于贺津的手臂间。她几乎快要滑坐下去。流水的温度也随之渐渐冷却。“贺太太。”耳边传入贺津低低的声音,掺杂着夜色的暧昧,带着极为清晰的暗念,像是快要将她吞噬。“睁开眼睛。”孟棠月眼睫动了动,最后还是随之缓缓掀起。她低着头,视线自然最为清楚的,也没有半分可以避开的可能。孟棠月微怔,贺津靠近了些,于她锁骨间印下痕迹。低哑的声音似乎带着些笑意,落于孟棠月的耳中又变得模糊不清。孟棠月抬了眸子,视线定定地落向贺津的眉眼。漆黑的瞳孔间,是一片潮涌前的平静风暴。“贺太太怎么这么紧张?”还没有到最后一步,身体已经轻颤。孟棠月闻言,下意识抬手扶了贺津的肩膀。“不要闭眼睛。”“低头。”声音低低哑哑,蓄着明显诱引的意味。孟棠月闻言,眼睫落了落,视线稍微往下落去,于最后时还是不可避免的垂了眸。清白细腻的雪山处盛着满片玫瑰,落下一点点的痕迹。绾好的长发要松松垮垮的落下,孟棠月咬了咬唇,眼中水雾倒映,她止不住的轻颤。贺津掐着她的腰肢,沉眸时顺势倾身,她连半跪的姿势也稳不住,膝盖滑过浴缸瓷面,直至抵于他的侧腰处。孟棠月掀了眼帘,视线被眼中的泪雾充盈着,模糊而不清楚。暧昧之间,明亮的镜子也笼着一层薄薄的水雾,水珠缓缓向下滴落。孟棠月浸在水里,被禁锢其中。意识有些模糊间,孟棠月抬手捏住了贺津的衬衣,纽扣在手心间慢慢脱落。指尖止不住地往下掉,纽扣被扯下来时,顺着她的指尖滑落于水底。水波由着漾开弧度,极细微的,很快被其他掩盖过去。孟棠月咬了咬唇,细微的呼吸,温温柔柔的混于水雾之间。她像是要溺死在这池温水中。水波而起的声ʝƨɢℓℓ音蔓延于浴室的每一个角落,瓷面的边缘溢出好些温水,静静流淌于地板之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