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泽兰抬眸望了一眼戚子苓烦躁的背影,唇角都勾了勾。他家口是心非的大痞子!这脾气,跟以前一模一样。“好。”戚子苓下颌线绷紧了点,睨了一眼床上的小娇花,去隔壁柜子里找。药是放在药箱里的,他从里面翻出了小娇花专门吃的退烧药。要不说是个小娇花呢?连药都是特殊定制的,平常的退烧药都吃不了,对别人没事,对他就可能会有副作用。又去旁边倒了热水,端过来。看着沐泽兰躺在床上,眼睛闭得很紧,眉头都蹙起来了,他脚步都快了一点。把热水和药放在旁边,他先坐在床头把人抱在怀里,皱眉道:“吃药。”就两个字,语气也不是很好。可就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眉眼噙着深深的担忧。“嗯。”沐泽兰身娇体弱,真的半点力气都没有,软在他怀里,眼睛都不愿意睁开。只是听着他的指示,吃药喝水。热水喝了两口就不喝了。戚子苓有点暴躁和恼火。他舌尖抵了抵后槽牙,唇瓣贴在沐泽兰的耳边,嗓音又低又哑。“给老子多喝点,这难受的样儿给谁看呢!”声音太苏了,还带着几分怒火的撩。沐泽兰颤抖了一下,睁开眼睛睨了他一眼,冷哼道:“给你看的。”他眼睛一挑起,配上病态的红,有点媚色。看的戚子苓桃花眸里都升起了火苗,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句话。“老子他妈看你不是发烧,是发骚。”他把杯子抵在沐泽兰的唇边,眸底的光像是野狼一样,又在他耳边低声呢喃了一句。“给老子看?沐沐,这模样给老子看,就是想让老子弄死你。”一句话,让沐泽兰的脸颊瞬间涨的通红。还是那个又坏又野的阿苓,跟他说话没点尺度。他还清楚,阿苓就是个野惯了的,说什么是什么。所以,他也不敢再撩了,又多喝了一点热水。身上裹着被子,刚喝几口,他额头上都渗出了汗珠。“给老子喝完。”戚子苓危险地眯眼,硬是摁着他把水都喝完了。看到杯子的水见了底,这才满意了。把东西收了,他又上了床,把人抱在怀里,“头还疼?”“嗯。”沐泽兰应了一声。他的身体和别人不一样,痛觉神经比常人敏感好几倍。加倍的痛感,就相当于他骨裂的疼痛,可能等于别人骨折的程度,那感觉……就算是扎个针,都疼得额头上冒汗。虽说这些年没怎么受伤生病好多了,但还是要敏感很多。“真是欠了你的。”戚子苓到底舍不得,修长分明的手指头,抵在了他的额头上,轻轻地揉着。这样的动作,从小到大他做了无数次。如今做起来,倒也是驾轻就熟。沐泽兰眉宇都舒展了些,唇角微扬。一瞬间,他好像又回到了少年时代。那会儿,他的药有阿苓装着,生病了有阿苓照顾。他找不到的东西,阿苓能找到,被欺负了有阿苓冲上去打架。阿苓在他面前嘴坏的很,就是个小痞子,但搁外面谁也别想欺负他一下。被惹毛了,阿苓会仗着身体强壮,将他拎到拐角处揉他的头发,嘴里骂他几句。事后,还是那个会随身装着他的药,保护着他的阿苓。揉着揉着,药效发作了,他的头也没那么疼了,缓缓地睡着了。看到沐泽兰睡着了,戚子苓才停下了手。他凝视了沐泽兰良久,唇角微扬,嗤笑了一声。“小娇花,老子真他妈让你给吃的死死的。”话音消散在空气中,可那双桃花眸里,却升起了几分在人前从不曾在他眼底出现的温柔和宠溺。第8章 戚少爷,最没资格说这话的人,是你他躺在床上,把裹着被子的小娇花抱在怀里,怎么看怎么养眼。看的他想亲一亲,想把人摁在怀里欺负。沐泽兰太难受了,睡得很沉,并不知道戚子苓时不时就拿手指贴他的额头,探他的体温。他在家很久没有发过烧了,甚至连生病都很少,突然发了个高烧,难受的要命。简直是恨不得睡到天荒地老。戚子苓在床上抱了他好几个小时,探他的额头怎么都还是很烫,根本没怎么退下来。小娇花又娇气,时不时就想把被子给掀了。他哪能允许,直接把人抱怀里,禁锢着。抱了一会儿,他想着去上个厕所。回来以后,就看到沐泽兰的胳膊从被窝里搭了出来,连带着还有睡衣领口也散开了。露出光洁白皙的玉肩,他脸颊微红熟睡着,诱人极了。戚子苓的眸色都深了几分,眉眼染上几分暴躁和恼火。“就知道勾引老子。”他低骂了一声,到底是又上床把沐泽兰的被子弄好,唇瓣贴在肩膀上轻轻咬了一口。“让你不听话。”要不是看着小娇花生病,他可不会这么温柔。“阿苓……”可能是察觉到了,沐泽兰翻了个身窝在戚子苓的怀里,低低地呢喃了一句。似乎在梦里,都是阿苓。戚子苓指腹揉了揉他的脸蛋和唇瓣,眸色深沉又复杂。他该拿沐沐怎么办。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想着,他掏出手机,找到一个号码,又发了一条消息过去。*临近晌午,沐泽兰有点退烧的迹象了,但温度还是不低。甚至他都没有苏醒的迹象,这让戚子苓有些许着急了。他皱了下眉头,找了几个夹子像以前一样把被子给夹上,让他挣脱不开,才去开门。门从里面上了锁,可惜去了隔壁屋子的床头柜底下,就找到了钥匙。握着手里的钥匙,戚子苓站在门边,凝视着沐泽兰低笑了一声:“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单纯。”他拿钥匙把门给打开,正面就撞上了一个年轻女孩和吴婶。年轻女孩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从沐哥房间里走出来,眼睛都瞪大了。“你你你,你是?”这人谁?她怎么从来没见过,从哪冒出来的。说话的,赫然是云秋。打从早上,云秋见沐哥没出来,就想去叫沐哥出来吃早餐的。结果吴婶说不用叫,现在到中午了,她才跟吴婶一起过来,谁能想到见到个很帅很man的男人。就是这男人,居然是从沐哥房间里出来的,不可思议!“沐泽兰他男人。”戚子苓小心地把门给关上,怕把在里面睡觉的小娇花吵醒,还有他生着病不能吹风。一句话,让云秋的嘴巴都张大成了O型,瞪大了眼睛。他男人?沐哥的男人?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我操!她还以为沐哥一直以来没有对象,敢情一直是有主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