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每次快要寻到的时候,陈毅伟总会带着矜矜,转移场所。他就主动放低姿态,卖身来见他。“对不起。”临渊的眼圈彻底红了,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戳碎了,疼痛入骨,怎么拼都拼不起来。他哽咽道:“我来晚了。”片刻后,却见怀里的少年主动回抱住他,伸手轻拍着他的肩膀,无声安抚。… …临渊不知道自己抱了人多大一会儿,才终于松开手。见司矜要去做饭,果断将他抱回了餐桌边,自己按照他的口味做了好几道菜送过去。司矜依然是没有太多的表情,吃完饭后,打开了大门。便自己回了卧室。临渊在客厅,独自对着冷风枯坐半天,也没反应过来司矜的意思。终于,自己合上大门,去敲了敲司矜的卧室门。里面的人没说话,临渊有些犯愁。未免打扰他,索性转身找了根小铁丝,开始撬锁。但刚对准锁眼,就撞见司矜开了门。然后,小天君手里的撬锁工具,就半尴不尬的,落进了少年眼里。“……”第1113章 自闭傀儡师的木偶神明3临渊连忙解释:“矜矜,那个,我……我其实……”“为什么不走?”“啊?”司矜微微蹙眉,以为这个人没听懂他的话。唉,岁月不饶人啊。两千多天不见,阿渊好像变傻了。他尽量清晰的又重复了一遍:“为什么我给你开了门,你还不离开?你就这么愿意,被我练成人形木偶?”“不是,我没……”“那就走啊。”司矜有些头疼。他不爱跟人交流的,也就是看他是阿渊,才说这么多话。换了别人,早就闭门不见了。???“你以前,也是这么对待别的人形木偶的?”司矜点头。考虑到阿渊下降的智商,又解释道:“我不想害人,这些人也是被迫的,我都会放走。”“反正重金买你们来的都是陈毅伟,我没有损失,气死他。”临渊:……他只愣了一瞬,心下就开朗了不少。果然,矜矜还是那个矜矜,无论在多黑暗的逆境里,都不会选择屈服。临渊莞尔,上前一步,考虑着司矜的接受范围,慢慢,慢慢的,握住了人的手:“可我是阿渊啊,矜矜不用赶阿渊走的。”“因为我知道,矜矜不会真的把我练成木偶的。”他的声音极尽温柔:“我千方百计的找到你,就是为了保护你,为了帮你一起,做很多事啊。”“我已经来晚了,怎么还能留矜矜一个人呢?”司矜的手被他牵着,丝丝暖意沁入心底,修长白皙的手指,也跟着渐渐收紧。他似乎有些紧张,一侧的小虎牙,轻轻咬着下唇。但是,怔愣半晌,也没有了再推开阿渊的勇气。他太温柔了啊。他说“我不忍心留你一个人”啊。司矜往后退了一步:“那……你自己找地方休息吧。”说罢,便收回手,转身合上了门。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接受临渊的那一刻,他空洞了许久的眼睛,微微亮起了几分光泽。… …虽然,司矜答应了他留下。但是临渊依然不放心。司矜房间里的灯灭了,但他通过神力看见,矜矜依然坐在床上,双手抱膝。极没安全感的,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指尖微抖,很明显是在害怕,但面上依然没有过多的表情,整个人瘦瘦小小的,一眼看上去,叫人心疼的紧。怎么还不睡呢?怕黑吗?临渊终是坐不住,再次起身,想去敲司矜卧室的门。又怕惊到人,干脆还是选择了撬锁。房门微微打开,虽然临渊的动作已经很轻很轻,却还是将司矜吓了一跳。他慌忙垂眸,霍然拔出枕下的长匕首,顷刻间便对准了来人。冰冷的刀剑直对喉结,临渊愣了一下,随即弯了弯唇角:太好了,矜矜还会自保。借着月光,看清来人,司矜才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缓缓收回匕首,再次抱住自己,声音有些闷:“人形木偶守则第三条,不得深夜与傀儡师同居一室,你怎么……”正说着,小小的身体就被临渊从身后轻轻抱住。男人的胸膛暖的很,让司矜有一瞬间的不适应,不自觉颤了一下。却依然忍着心慌,乖乖的不动。任由临渊将自己圈进怀里,任由临渊的手,缓缓握住他的手。下一刻,低沉温和的声音自头顶响起:“猜到矜矜睡不着,过来给你唱摇篮曲。”“我……自己会唱。”司矜倔强道。“哦?那你唱一唱。”“天上的星星流泪,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风吹,冷风吹,无人来作陪……”“不对,唱错了哦。”临渊眸色深深,忍着心疼,纠正怀里的人。“摇篮曲应该是,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矜儿睡,矜儿睡,由我来作陪。”第1114章 自闭傀儡师的木偶神明4他的声音很纯净,仿佛一道光,能驱散所有的黑暗。或许是被这首不一样的摇篮曲安慰了,又或许,是适应了男人怀抱的温度。司矜渐渐不再抖了,呼吸也变得均匀起来。好半晌,才愣愣的回:“这首歌,原来是这么唱的吗?”“你别……骗我。”“没有哦。”感受到少年的情绪,临渊又缓缓将人抱紧了些。“我永远都不会骗矜矜,永远,永远。”“永远……”司矜呢喃了两声,忽然问:“永远有多远?”“永远没有尽头。”临渊轻握着司矜的手,渐渐抚平他指尖上的那些老茧:“只要我还存在,就会一直爱你。”哪怕只剩一点时间,哪怕只有一缕魂魄。许是对这个回答还算满意,司矜竟然下意识的,往人怀里缩了缩。两只手缓缓放到男人胸前,轻轻解开了他衬衫最上面的三粒扣子。临渊微微一惊,还没说什么,就见司矜的指尖缓缓落在他心口的位置,轻轻描摹。似乎在很认真的,确定他心脏的形状。少年的动作很慢,却惹得临渊不自觉“嘶……”了一声。都失忆了,还不老实呢?司撩撩又想干什……话未想完,忽觉心口一热。临渊连忙低头,果然见司矜覆唇吻了上去。男人呼吸一滞,心脏跳的更快了。矜矜他……为什么忽然……正疑惑着,就见少年已经分开了唇,静静注视着在他胸口留下的那一个小小的牡丹花标记。而后,指着这个标记,抬眸,看向临渊:“这是傀儡师给木偶的标记。”“要咬破嘴唇,以血绘在心口处,才有用。”“我想你陪我去参加月末的马戏表演,这样……就能去看弟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