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眸中杀意未褪,但枪里的子弹已经打光了,没有任何可以防身的东西。白皙的手掌在地下摸索,似乎准备找石子砸出去。但,这看似杂乱的地面却变得很干净,一颗石子也摸不到。陆佑咬咬牙,看上去烦躁的紧。他不明白,为什么别的地方随处可见的石子,只有他身边找不到,一时不知该何去何从,连眼神都变得呆滞起来。但,一切都在看见炸墙进来的连佔时变得有了希望,灰蒙蒙的世界里,总会有一个人,为你点亮全部的色彩。一时之间,陆佑仰头张开双臂,“佔……佔哥。”话音未落,连佔就忍着被兔子围攻的痛苦,将他抱了起来,紧紧护在怀里。“不是不让你乱走吗?我就给你找点吃的,怎么又不听话?这都第几次了?”嘴上责备着,手却是一刻不停的检查着人身上的伤,确认没事之后,又低头吻了吻少年的额头,再抬眸时,眼睛都红了。“没事就好,宝贝没事就好。”司矜的目光被吸引过去,正观看这伉俪情深的一幕,就被一道刺耳的声音打断了思绪。“矜哥——救我——”他转头看过去,正见戚茗仁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被兔子团团围住,学着和陆佑一样的可怜样子,含泪对他求助。第1877章 规则怪谈:不断作死后我成了大佬28他以为,自己和陆佑是一种类型。陆佑掉几滴眼泪,颤抖着声音喊句“哥”就有男人舍命护着,那他也跟着学。有旁边一对做对比,虞司矜就不会不管他!这么想着,戚茗仁甚至捡起石子,砸了好几只兔子,又泪眼汪汪叫了一声:“矜哥,那个引路NPC把我踢到这儿了,救我啊!”兔子耳朵垂了下来,渐渐在污染中变成了黑色。司矜眼眸微抬,神色厌厌,就于黑暗中居高临下的凝视着他,唇角缓缓弯起一抹极漂亮的弧度。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完美,可就是……薄凉的瘆人,甚至比NPC踹他进兔子窝时还恐怖。戚茗仁心脏一顿,瞳孔下意识张大,他不可置信的盯着面前舔了他许多年的男人,心里第一次没谱到这种程度。“矜哥,我……”“你?东施效颦也要有个限度,哦,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司矜喃喃开口,道歉丝毫不带诚意:“有点侮辱东施了,你是个废物,不配。”话落,甚至还缓缓往后退了两步,手臂自然而然的搭在聂临渊肩膀上,迎风悠闲立着。似乎就等着看他是怎么被兔子围攻,又是怎么凄惨的变成兔子的。戚茗仁觉得害怕,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下意识看向连佔和陆佑,指着人家大吼:“你看看人家,人家也是小白花男朋友,怎么就能……”话未说完,就看见陆佑从连佔怀里起身,小心翼翼的拉开了他的背包。找到子弹,熟练又迅速的换完弹夹,枪口对准了刚才死咬着连佔不肯放的几只兔子,扣动扳机。砰砰砰砰——四枪过后,无一生还。少年乖乖被人抱在怀里,脏兮兮的衣服看起来很狼狈。但自从再找到子弹,就没有兔子再能靠近他的连佔。戚茗仁:……司矜简单瞥过一眼,笑问:“你会拿枪吗?”“我……”“哦,我想起来了。”司矜继续杀人诛心:“三年前你好像被一个玩具枪吓的尿了裤子,好可怜呐。”“虞司矜!”戚茗仁又羞又恼,扔出去的石子惹怒了兔子,已经被十几只红眼兔子拖住了腿,动都不能动。腿不再是脚,已经变成了兔子腿,意识也逐渐不清醒,不断袭来的头疼,几乎要将他折磨疯。戚茗仁手心紧紧攥着手里那还剩两个愿望的许愿球,眼神恶毒,咬牙切齿:“你!会!后!悔!的!”“是吗?”司矜转头,掰过聂临渊的头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又看了眼即将变成兔子的戚茗仁,讪笑:“我好怕啊~”幽幽落完这一句,戚茗仁就被兔子全部掩盖,再看不着人。甚至连一道惨叫都没能发出来。真不经玩。果然恐怖世界什么的,他最喜欢了,虐渣虐起来也有意思。这玩意死了,那接下来,就要揪出“它”。司矜转眸,不远处伫立着一间复式的白色小洋楼,外面修剪着漂亮的花圃,花圃上甚至还有蝴蝶飞过。屋里亮着暖黄的灯,怎么看,都与这个弥漫着黑雾的恐怖动物园,格格不入。司矜揪了下聂临渊的衣角:“这是神秘园区的值班室吗?”“不知……嗯?”正回着话,聂临渊就发现,衣领也被扯住了,不是矜矜。他下意识回身,正对上少年一双水汪汪的杏眸。陆佑盯着他,目光来回巡视,仿佛看见了什么极亲切的事物,张了张口,好半天才组织好语言。“渊……渊哥,那是……家!”聂临渊:“?”陆佑继续说:“那房子是,我们以前的……住的,家。”第1878章 规则怪谈:不断作死后我成了大佬29以前的……家?聂临渊不敢相信,下意识挥开陆佑的手,迅速往后退了两步,寄出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这少年,看起来有男朋友啊,怎么还跟他有家?不会是他以前渣过的某个人吧?完了完了完了!这可绝对不能让矜矜发现!聂临渊心虚浅笑:“那什么,我不记得你啊,认错了吧?”可陆佑显然没打算这么放弃,匀长的眉毛拧在了一起:“哥……不记得?”他有些着急,指着那房子外的花圃:“那是,种的,妈妈她,种……种花。”语速缓慢,连说话的词语都是颠倒的:“灯光那边,爸爸……我你……”他的情绪有些急,有很多话想说,但病痛折磨太甚,说又说不出来,急得眼圈通红,看上去愈发可怜无助。最终,还是连佔伸手,将人紧紧抱进了怀里,微不可查的低头,吻了下他的额头。“佔哥,我……呜呜……”陆佑低低呜咽了一声,伤心和焦急凝成眼泪几乎要从大眼睛里掉出来。他不够好,不够优秀,说的清的词只有“老公”和“佔哥”。表述不清的时候,就总怕佔哥会嫌弃。可男人又是低头,吻没了他眼角的泪,温声劝着:“不着急,佑佑先想,我替你说。”“宝贝能把花圃和灯光描述清楚,已经很棒了。”他的声音温柔苏哑,落进陆佑耳朵里没一会儿,少年就揪住了他的衣角,迅速把头埋进了他胸口,像只没有安全感的乖乖猫。露在外面的耳尖红红的,不知是因为羞愧,还是自卑。总之,连佔又吻了下耳朵,用只有佑佑能听见的声音开口安慰:“不怕宝贝,我在的,我爱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