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先是点点头,后又摇摇头,反复几次,直到自己也不确定了。才憋出一句:“我始终不信任这这个分身。”“我想试探一下自己,到底能有多爱你。”我想试探自己,能有多爱你。我想好好保护你,想到,连自己都不能完全信任。惊心动魄的情话。司矜的心仿佛被什么戳碎了,酸胀的厉害,细细碎碎的搅着疼。凝聚在手上的神力,也逐渐散了开去,最终,缓缓挥开了临渊的手。依然抱着夙临渊,不肯松手。这个小阿渊身上戾气很重,病娇会撒谎,甚至一度无视法律,践踏正常世界的规则。这是他从位面一开始,就发现的事。所以这些年,才会好好陪着他,拿法条当家规,告诉他,要一辈子干干净净的。可现在,夙临渊做到了,他安安稳稳,干干净净的,不该得到这样的结局。最终,司矜长舒一口气,对天君渊道:“你走吧,我不要你找回来的碎片。”“师尊……”“给你三秒,别逼我扇你。”第2006章 先生,纹一朵玫瑰吧47然而,事实就是,小天君一秒也没敢停,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走的时候,还把那三块碎片,打入了他身体里,力道轻柔,像是在委屈的道歉,哄人。司矜没有先融合这些碎片,而是低头,又将夙临渊抱紧了些。很快,强大又温柔的神力便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时间在倒流。一片狼藉的位面仿佛被一双温柔的手托了起来,又焕发出新的生机。夙临渊重新醒了过来,回到了开车赶来的时候。只是这一次,工厂内没有绑匪,只剩下一个鲜血淋漓的“司矜”幻象。少年刚要奔上去,就被司矜紧紧拥进了怀里。他抬手,捂住了夙临渊的眼睛,在他唇边,温柔的印下一个吻:“我在的,别去,那个是假的。”夙临渊怔了一下,没问“你怎么知道的”,他其实更想问一句,“你要怎么证明?”他的脸盲症,不允许他记住人脸上细微的变化,他唯一能记住的,就是不让矜矜受到伤害。但,刚要问出口,就看见司矜单手解了衬衫,露出锁骨上的玫瑰。夙临渊终于僵在原地,不再向前。任由司矜抱着他,拿走了他枪套里的枪,转手,对准幻象“司矜”,砰砰砰砰——司矜连对着另一个自己,开出四枪。打烂了幻象左边锁骨的衣服。零星的布料落下来,锁骨的位置,没有玫瑰。看到结果,司矜才满意的转过身,重新把枪放回去。靠在夙临渊肩膀上,温声安抚:“你看吧,那就是个死尸,我和我的车都好好的,我还把绑匪收拾了,没事了,别往前走了。”我见过你在那里洒下的血,不想看你再靠近一步。足足呆了五秒,夙临渊的唇角才渐渐扬起笑意,不过片刻,便傻愣愣的乐出了声。病娇人设,崩的一塌糊涂。笑够了,才把司矜拥回怀里,又红着眼睛,去吻他的脸颊,发丝,薄唇。失而复得的欣喜卷过四肢百骸,此时,他的亲吻不带任何欲色,不含一点占有欲。只有爱,温温柔柔,共度余生的爱。他好爱他。小病娇一直抽抽泣泣,直到哭也哭够了,才把司矜推开一点,委委屈屈的解开衣服。“身上还绑了一圈炸弹的,先别抱。”“你倒是委屈上了。”司矜戳穿他:“是你先抱着不松的。”“才没有???!”夙临渊自顾自嘟囔出声,解开炸弹后,迅速把它放在了仓库中央,又迅速跑回司矜身边。习惯性的靠在他肩膀上,小声撒娇:“好讨厌这里,那个尸体是不是没人知道啊?可以炸吗?”像个恶作剧的孩子,即便做坏事,也要经过大人的同意。直到司矜若无其事的点了点头,才按动按钮,轰——一朵绚烂了蘑菇云在不远处绽开。摧毁了幻象,也象征着——重生。… …回去的路上,司矜和钱一起坐在后排,静静盯着小病娇开车,修长的指节轻落在钱上,有规律的敲击着。和夙临渊一起骂完“绑匪”,气就消的差不多了。只是他想不明白,小阿渊为什么,这么不信任自己,还一定要亲自验证,要用死亡证明。他深呼吸一下,靠在座椅上,忽然问:“阿渊,从小到大,你有担心过自己会伤害我吗?”“有啊,不过……后来就不怕了。”司矜问:“为什么?”小病娇长眉轻拧:“因为我知道你很厉害,也很爱我,如果我做了很过分的事,你就会打断我的腿,把我锁起来,永远不让我离开你的视线。”“是吗?”司矜怎么觉得,这小子很期待呢?第2007章 先生,纹一朵玫瑰吧48“是啊。”夙病娇笑意甜甜,说话毫无忌惮:“我喜欢被你圈禁。”车子停下,回眸的一瞬间,司矜在他眼里,看见了光。那令普通人望而生畏的囚笼,在他看来,像是一间安全屋。锁得越狠,占有欲越强,就越有安全感。……安全感?对啊。司矜瞳孔亮起,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豁然开朗。小天君这么做,是因为缺乏安全感,还有……自卑吗?因为对于小君上来说,他是暗恋多年的白月光,救赎的神明以及,教养的师尊。所以,才那样的小心翼翼,不敢出错分毫。仔细想来,这些时间,他和本体渊的相处,其实,还没有在小位面的时候自在。他本来也没放在心上,以为只是不熟,或者在一起待的时间短。却原来……司矜呼出一口气,进屋的时候还在盘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爱不能是一方高高在上,一方卑微到尘埃里。所有的情感,只有双向奔赴,才有意义。… …吃完饭,夙临渊又抱着他撒娇,不肯松手。说出的话,却是小心谨慎:“我今天犯错了。”“什么错?”“我杀了我父亲。”他呢喃着开口,弱弱的声音里包含着明显的恐慌。并不是恐慌自己杀人,而是恐慌矜矜生气。他说:“我本来做了跟绑匪同归于尽的准备,我怕我没能力继续折磨他报仇,这才把他……”“你不要生气,实在不行,我去蹲……”话没说完,就被司矜捂住嘴巴制止了。“没什么,报仇嘛,我替你保密。”他说:“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谢谢哥。”夙临渊低着头,心情颇好,又在颈间蹭了蹭。正准备起身去毁尸灭迹,就又听司矜道:“把刑法默写三遍,交给我,手写。”“啊?嗷!”小病娇闷闷应了一声,哄司矜回卧室后,便迅速收拾了碗筷,打开地下仓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