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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小的时候,我家住在天河边,那里经常发生战争,过的又穷又不安宁。”“很快,魔族就趁夜入侵,歼灭了整个村庄。”“那一晚,哀哭声和血腥气,几乎要把天地淹没。我被妈妈藏在水缸里,才勉强逃过一劫。”“可当天,我还是亲眼目睹了父母的惨死。”“我很清楚的记得,那时候,是个冬天,我怕的浑身发抖,哭都不敢哭。”“饿了,渴了,吃的都是不小心飘进水缸里的雪花,身体不舒服的时候……不,不对,那个时候我根本就不敢想身体会不舒服,因为除了雪花,没有人会理我,没有人会救我。”“我在水缸里饿了好几天,头疼,手疼,胃疼,脚疼。”“有一天,我在水缸的前看见了血,那是我第一次在自己身上,看见了一条青紫色的,足以横亘胳膊的冻疮,身上本来就冷,越流血,就越冷。”“后来,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我以为自己都要死了,久到我觉得,可以见到爸爸妈妈了,却忽然听到“'哗啦'一声。”“水缸碎了。”“我看见一个银甲白发的神明在对我微笑,他挥一挥手,雪花就化了,会变成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那个时候,我仿佛获得了新生。”“或许是我足够幸运,后来,那位救我的神仙说,我长的特别像他以前的一位朋友,就破例,收了我做徒弟。”“我很喜欢他,可他却不太记得我。他的徒弟太多了,突出的,厉害的,各个领域的佼佼者数不胜数,基本上没有我的位子。”“可即便这样,我每次给他送东西,都会收到他笑着返还的回礼。”“他会告诉我'谢谢,我很喜欢',尽管有的礼物,并没有送到他心坎上。那时候我就觉得,他大约是全天下最好的师尊,没有之一。”“再后来,他就杀了天君,被迫入狱了。”“我为了他造反,差点把命丢了,然后,就拖着半残的身体,一得空就去天神监狱抱着他。”“我第一次抱他的时候,大概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受刑受的苦极了,神志不清,浑身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就那么靠在我怀里,根本想象不出他以前,肆意嚣张的样子。”“说来也很没出息,我第一次抱他的时候,就把自己心疼哭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好想保护他,好想再看他回到神坛,风风光光的立着。”“他意气风发的模样,是我一生的信仰。”“再后来啊,他就出狱了,我怕他受委屈,就割碎了自己的灵魂,扮成一个陌生人,想去继续保护他。”“第一次跟他说话的时候,我在一个现代位面,姓洛,穿着一身白西装坐在酒吧,他就端了一杯红酒来问我,说:'叔叔,一个人吗?不知道我是否有幸请你喝杯酒?'……”说完这些,临渊便像是打开了什么闸门,一下子把这些年所有暗恋心思,全都倒了出来。包括一些他们在小位面互撩互钓的话,细枝末节,都说的清楚明白,缱绻缠绵。他喋喋不休的讲,司矜便一言不发的听,攥着钓鱼竿的手,却是不停的收紧。因为临渊在讲述故事,全程用的都是“他”,自始至终,没提“矜矜”两个字。就好像,阿渊最爱的人,和他对不上号,让人既兴奋,又失落。可即便如此,司矜还是没有打断,他不想让自己显得太敏感。听着听着,就到了傍晚。手上的钓鱼竿动了动,才终于挽回他纷乱的思绪。司矜回眸,看了眼不停摆动的鱼线,就好像,从一个很漫长的故事中抽离,一时没了动作。还是临渊先提醒了一句:“鱼上钩了,快拉回来!”说着,便释放神力,主动帮他把手臂大小的“小鱼”钓了上来,湿漉漉的放在他们面前的宽大石栏上。说是鱼,其实,只是一个鲤鱼模样的储物箱。红彤彤的,很漂亮,带着些莫名的,草莓糖的甜味,让司矜特别想,打开看一看。恰好临渊在旁边问:“这条小鱼好神奇,要看看吗?”这更激发了他的探索欲。司矜放下鱼竿,垂手开了储物箱。入眼,便是一颗挨着一颗的,奇形怪状的草莓棒棒糖。他拿出一颗,才发现,糖棍儿用的是卷起来的硬纸,外面有些墨痕,里面好像写了什么字。司矜拔下来,展开看了起来。【今天和师尊对视了,他的眼睛就像星星一样好看,如果目光一直追着他,是不是能在“不经意”间,多和他对视几眼?】稚嫩的字体,而对应的,是一个星星模样的草莓糖。分不清是多久之前的小阿渊所写,总之,那个时候,他一定又认真又傻的,藏着自己隐匿的小心思。司矜继续往下拿,第二颗糖,是个小酒罐的形状,糖棍儿展开,写着:【师尊不能喝酒,但是偶尔也会为了社交,不得不喝两杯,要记得给他送醒酒汤。】第三颗粽子形状的糖:【师尊今天送了我粽子,别的弟子都没有哦~~~~~】第四颗闪电形状糖:【修炼神力被天雷劈了,但是得到了师尊送的药,那伤口可不可以好的晚一些,再晚一些?】… …… …小鲤鱼的储物盒就放在眼前,司矜一直拆,一直拆,一点一点的,看着临渊从小到大的各种心思。直到夜幕降临,他拆都拆很累了,那箱子里的草莓糖,也没拆完。他轻舒了一口气,再拿下一颗,是个戒指形状的糖,透过透明的外包装,可以看见戒指内圈,刻着分明的两个字。愿景。愿景……司矜的眼圈有些涩,他拆开这颗糖的糖棍儿,上面写着:【要记住,矜矜是宝贝,一辈子都要对矜矜好,把他放在草莓糖堆里好好哄着。】这个上面,写了矜矜。阿渊他……司矜心绪纷乱,呼吸不稳,全身血液于一瞬间奔流沸腾,整个人乱到无以复加。可……还不等他抬头,双手就被临渊攥在了掌中。阿渊的手依然很暖,像是火炉,包裹着他冰凉的指尖。晚风掠过湖面,他听见面前,小阿渊声音暗哑,小心翼翼的问他。“矜矜,我错了,我求你,可不可以,再喜欢我一次?”第2128章 他的灵魂上,刻满了司矜的名字他问的凄切,甚至在说“喜欢我一次”的时候,气息连带着声音,都在不停打颤。阿渊很害怕,怕自己会不要他。司矜收回手,把腰间诛魔剑放下,长睫垂落,试着动了动唇。他本来可以回答“喜欢”的,然后就这么拥住小阿渊,狠甩他几个巴掌,然后,皆大欢喜。可……他现在不想说。气他都气完了,甚至还逼着他,拿出了多年不曾出鞘的'诛魔',想立刻就得到原谅,哪有这么容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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