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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在长椅上将草莓吃完,又歇息了一会后,就继续前往画展。两人到底目的地,发现外围已经来了好些人。他们无不身穿精致奢华的服装,从豪车上下来后,遇见了相同圈子的人都笑脸相迎。因此,徒步走来服装休闲的于卿和身穿病号服的新时就成为了格格不入的存在。“哇,于卿,他们身上的衣服都好奇怪!”穿着病号服的新时四处张望,发自内心感慨了一句。于卿无言以对。她想要联系段此珩,才想起来自己根本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一点五十分了,距离画展开始还有十分钟。展览馆的大门已经打来,接待员在检查了客人们的门票后就为他们放行。没有门票,又没有联系方式,于卿便只好和新时站在展览馆的外面。就这样站在外面待了十分钟。期间新时倒是想要直接进去,被接待员拦下后,就拽着于卿说要爬窗户。于卿果断拒绝。“没关系,我们不爬窗,就从后门进去!”新时毫不气馁说道。“……不用了,我联系一下云软吧。”于卿扶额说道。联系了云软,对方很快就回复告知了段此珩。不出片刻,于卿就看见慌忙跑过来的段此珩。他的表情是肉眼可见的慌张,气喘吁吁跑过来后更是双手不知道摆在那里,只好在半空中比划,“抱歉,我,我忘记了。我下次会注意的,真的很抱歉!”越是道歉,他的脑袋就越垂越低,到最后连声音都小了,只能隐约听见一两个词汇。“没关系。”于卿说,“倒是麻烦你了。”段此珩猛然抬头,控制不住的欣喜溢出,“不,不麻烦的。”“只要是你,都不麻烦的。”那一句话声音不大,却足够于卿听进耳朵里。她将自己的心绪掩盖起来,什么也没有说,却在内心开始思考原文中的剧情。段此珩和云软的关系,很奇怪。上一次见面还是在一个多月前,因为发生了争执,于卿的印象也都停留在三角形的修罗场中。而今天的见面,则是让于卿有了别的想法。有了段此珩带着,于卿和新时顺利进入展览馆。两人格格不入的着装立刻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力。他们的视线或是隐晦或是直白,在看见新时的病号服时明显表现出了惊讶的情绪。而当视线触及到于卿,又触电般收了回去,生怕被发现了一样。“需要喝点什么吗?”段此珩问道。他站在于卿的身边稍后一点的位置,与她说话时,微微弯下腰。于卿扭头时,正好看见了对方脖颈处滑落的银白色项链。那一条项链很细,就这样垂落在对方的胸前,悬挂在半空中。他此时没有穿中午时的衬衣,而是换上了一件有着交宽圆领的长衫。透过圆弧的银白色项链,便可以看见对方露出了点肌肤的锁骨。似乎是因为于卿的注视,项链抖动了一下,触及的脖颈肌肤也染上了水彩般的红。于卿总觉得眼前这一幕很眼熟,似乎在什么别的地方看见过。并不是指段此珩的动作,而是那动作背后似有似无透露出来的信息。像是一根轻飘飘的羽毛,一会儿随风卷曲,一会儿随风飘落,将她的视线抓住,又担心惊扰而再次离开。“卡布奇诺,谢谢。”于卿说。“我要喝果汁。”新时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段此珩立刻去准备了。明明他是这一次画展的负责人,却表现得和接待员一样。于卿望着他离开的背影,静默一会,就来到一幅画前站定不动了。新时也是乖乖地站在她的旁边,见于卿盯着画看,他也跟着看。段此珩是一位相当优秀的画家,甚至可以用天才来形容。眼前的这一副画名字叫做《鸟》。是一只棕色的小麻雀,震动的翅膀将收欲收,两只小爪子也在往前伸,似乎是即将寻找到一个依靠的地方。背景是一处花圃,一朵朵蓝色的花在花圃里绽放,将这一幅画鲜活得仿佛在下一刻就动起来。“顾……于卿。”有人在叫她。于卿回头,看见的是一位身穿女士休闲西装的女性,妆容精致优雅,手拿两杯香槟。对上于卿的视线后,她有一瞬间的僵硬,而后又强迫自己看起来轻松自然。“上次看见你,已经是大学毕业的时候了。”女人向她递了一杯香槟。【季观蕙,你的高中和大学同学,曾经因为佘铃兰你与她相熟。在你离开大学毕业后再也没有联系。性格沉稳大方,善于隐忍】“嗯。”于卿接过香槟,“请问有什么事情吗?”女人的指尖捏紧了酒杯,面上的笑容却是优雅的,“很久没见了,所以过来和你说说话。”“我还以为,你对段此珩的画展不感兴趣。虽说当初你没有因为付行司而对他抱有偏见什么的,但你离开顾家后总归是断开了联系。”“所以,你,你今天到这里来是不是因为……”季观蕙只说了一半就把话停止了,就这样看着于卿。哪怕已经在极力掩饰,依旧不能将那暗含的期待和忐忑完全掩盖。于卿没有说话,季观蕙也没有说话,两人就这样沉默着。直到新时牵住了于卿的手,想要把她拉去别的地方看看,两人才中这种奇怪的氛围内挣脱出来。“那个,于卿,我知道你不怎么喜欢我们。”季观蕙说。她的笑容终于显露出了牵强,“但现在不一样了。距离下一任元首选举只有两年的时间,这一次顾家不会再和上次一样了。尤其是双子,你的弟弟们,他们的心思叫很多人捉摸不透。”提及顾家的双子,季观蕙的面色白了白,继续说:“他们是疯子,你一定要小心些。再不然,把卫鹤安推出去也好。”“他们都是疯子,于卿,你可以回来,但绝对不可以稍微退让一步。”这个时候的“他们”显然不仅仅是顾家的双子。她猛然靠近于卿,附在于卿的耳边,悄声说:“只要稍微退让一步,他们就会意识到你是有弱点的。所以,要让他们自己争取,到最后厮杀到只剩下一个,你才能施舍出半点的好来。”一席话内透露出来的信息惊人,于卿心下微沉,抿唇看向季观蕙。季观蕙站直了身子,笑容恢复了优雅,“那么,我就不打扰你了。”她很是干脆离开了,只有于卿手拿一口不动的香槟和新时待在原地。于卿低头望了眼杯中的酒。清澈透明的金黄色液体在酒杯中微微摇晃,投射着细碎的光,与画展周围的光线交相辉映。这时,新时的脸出现在香槟酒的后面,扭曲成了滑稽又可爱的样子。“于卿,她刚刚和你说了什么?”“没什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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