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大婚,郑芷难得涂脂抹粉,红艳艳的嫁衣衬得他一张小脸儿花朵儿似的娇。熊熊本就燥热的心口子腾的生起一把烈火,他喉咙上下滚动,反身将门关紧,朝炕面急切的走了过去。郑芷听着脚步声,脸色羞得通红,刚想伸手去擦嘴,就被熊熊宽大的手握住了,汉子低沉的声音自头顶传来:“贪吃的小猫儿,被我逮个正着。”郑芷垂个头,手指头摸着衣边:“婆婆说你还得有一会儿,我、我才吃的。”熊熊轻声笑起来,声音里都带着宠:“吃饱没?要么再吃点儿。”“不、不吃了。”郑芷脸上烫得厉害,盖头帘子晃了三晃,小声道,“你还没掀盖头呢。”这就等不及了,其实熊熊……也早等不及了。他拿起秤杆,将郑芷头上的盖头轻柔的挑了下来。红盖头掀动,郑芷发间凤钗的流苏轻轻晃了晃,小哥儿羞涩的瞧了眼高大汉子,眼波流转间,兀自生情。只刚刚进门时的惊鸿一瞥就已经勾得熊熊心头火起,这一眼顾盼生辉,他急喘了两口子长气,俯过身,将人一把抱了起来,他的手掌宽大,轻而易举就将小哥儿的圆屁股包全了。熊熊喝过酒,呼吸的热气一浪压一浪,灼人颈子。郑芷觉得又热又痒,正要叫他放自己下来,一抬眼,就见熊熊的头顶上,冒出了两只毛茸茸的小耳朵。郑芷心里头一喜,上回光顾着生气,都没好好瞧,这会儿他可得看仔细了。熊熊只感觉头上一麻,竟是郑芷伸小手抓住了他的耳朵。他喉咙一抖,声音发着哑:“要不要我变全了……唔……”耳朵忽的一紧,怀里小人儿扑抱上来,将熊熊的毛耳尖叼进了嘴里。郑芷收着小牙,没舍得下口咬,只用柔软的唇瓣浅浅含着,或伸出小舌、缓缓的弄。熊熊这壮个汉子,耳朵却好软好软。人都说耳朵软的汉子会疼人,郑芷喜滋滋的,伸着手指头戳了戳。他正欢喜,就听见一声忍耐已久、焦躁的低吼自胸腹闷闷传来,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郑芷被熊熊猛的压在了炕上。熊熊怕人疼,厚实的大掌抵在郑芷单薄的后背,他高大的身躯小山一般倾下,将房内幽微的烛火光全然盖住。红纱帐被一把扯下、铺满干果的喜褥被一下翻开,熊熊垂着头、声音沙哑的诱/哄道:“小芷儿,想不想瞧我变全了?”变全了,一头毛乎乎的小熊……郑芷眉眼弯弯,不住的点头:“嗯嗯,想瞧!”熊熊勾着唇笑起来,伸手将郑芷的小手拉过来,放到自己的衣襟上:“那就帮相公将衣裳脱了,相公给你变熊。”郑芷只感觉脸蛋儿腾的红了个透,手指尖都着火似的发起烫。他羞的想将手抽开,却被人紧紧攥住,如何挣脱不了。熊熊宽大的手掌带着他的小手抚到衣襟边,盘扣被一一挑开,露出里头雪白的里衣。郑芷心口子砰砰砰震荡的厉害,他忽然想起什么,忍不住挺起小胸脯、献宝似的哼哼:“脱了、将我的衣裳也脱了。”熊熊一愣,舌尖掠过唇边,顺着他的意,伸着粗手指将他厚重的嫁衣轻轻挑开了。他不疾不徐的像在剥一颗滚圆的粽子,扒开厚实的粽叶,里头是软糯香甜的粽米……熊熊以为自己忍得住,直到瞧见郑芷雪白里衣的衣摆上、绣得栩栩如生的棕熊。郑芷红着小脸儿,挺了挺细瘦的腰,伸小手将熊熊的粗指拉到衣摆处,浅笑道:“好看吧?白梧哥亲手绣的。我本来不打算穿,怪羞人的,可我又想着今儿个成亲……就将你穿身上了。”就将你穿身上了。熊熊只感觉脑子轰的一声炸响,燥/热得厉害,控制不住的急喘起来。他再也忍不住,大手托住郑芷的后脑勺,将人狠狠吻住了。秋风渐起,打得窗框子轻轻的响,连屋内喜烛的火光都跟着摇晃。烛影交错、明明暗暗,熊熊缓缓抬起头,可他厚实的胸膛仍紧紧贴着郑芷不放。他凑到小人儿的耳边,呼出的热气濡湿了白皙的颈侧:“明儿个再给你变熊,今夜,有更要紧的事儿做……”郑芷的脸颊、颈子到手指尖全泛起红,他抿了抿唇,伸小手羞涩的勾住汉子厚实的肩背,嚅嚅道:“那、那你可轻些呀……”*作者有话要说:熊熊:嗷嗷嗷……翻身做真汉子!第98章夜阑更深, 熊家宅子外院的喜宴席面上,或趴或卧的瘫倒了一群人。渊啸一头虎,大半辈子没喝过几两酒,这回为了熊熊, 算是舍命了。不过好在他神虎族血脉, 就算喝得头昏脑涨, 还能勉强撑着, 不至于倒地不起。渊啸瞧着躺在地上横七竖八的醉鬼, 那个季长年更是酩酊大醉,却还趴在桌上嗷呜呜的要同人拼酒,他满脸通红、摇晃着酒碗——“渊兄弟!你可以!你酒量不、不错!”“你这朋友我交定了!徐三!再来一坛子!”他喊了好几嗓子, 徐三都没来, 估摸着也是醉在哪儿了。“喝不动了、真的喝不动了。”渊啸摆了摆手, 踉踉跄跄的绕过桌子,吊着最后一口气往外头走。他脑子早就一片混沌,可冥冥中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他得回家, 他的梧宝儿还等着他呢。自打出了匪贼这档子事儿,林白梧到眼下仍心有余悸,只要渊啸不在家, 他心口子就慌。即便汉子出远门儿时, 院外头的老树上,会多挂两只小猴儿, 可他心里头没底儿, 辗转反侧的咋也睡不踏实。匪贼这事儿闹得可大, 上下河村人人自危, 生怕有朝一日, 祸临己身,就连往日少闭的门户,眼下也关得严实。有慌得紧的,上过门闩后还得多堵两道长条桌。虽然真遇了山匪,堵几条桌都是白费力气,可到底求个心踏实。村长为了这事儿焦头烂额,亲上衙门口子寻得县爷,隔天,十数衙役浩浩荡荡进了上河村,提着长刀顺着村东走去村西,却也没瞧出个所以然。实在不得已,村长请了个老道,在洇血土面上做了场大法事,才草草将事情平息。村子人便寻思着,这伙子山匪流寇,没准儿真是瞅着乡亲们日子好起来了,劫财的。又瞧见林家青砖新房敞亮,头一个开了刀。可渊啸却知道不是——林家既不在村头也不在村尾,就算扩开的两间青砖房惹眼,可到底连着破旧老屋,真要比气派,远远不及村长家的宅院,匪贼没道理辛苦绕过曲折土路,非来劫林家的财。再说黑灯瞎火的,路都瞧不清,各家的房子能有啥大分别。若非说是因着当夜、林家没有壮年汉子在,那上河村毗山而居,很是闭塞,村子进个生人都难,林家没汉子的事儿匪贼又是咋知晓的。最要紧的是,渊啸沿着匪贼的气息行踪,一路追到了村西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