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晏冬在听见“他哥”这两个字的时候,眉梢稍扬,问道:“你想让他们搬到见喜去住?”“嗯嗯。”时月再一次怀疑迟晏冬是不是有读心术。原本她还想着凑合一下的,但经过昨晚的事情之后,她觉得她还是没有办法和裴子洲待在同一个空间里。迟晏冬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看来,他对你影响真的很大。”-下午,樱川又下了一场大雪。迟晏冬和时月开车回去时,在路上被堵了将近三个小时。到家时,她刚刚从睡梦中醒过来,睡眼朦胧地揉了揉眼,发现由于下雪,外面的天色也早早地暗了下来。他们应该已经到了有一会儿了,她转头往窗外看时,才发现迟晏冬正倚在见喜的门廊边抽烟。他抽的烟很温和,时月之前就发现了,并不像她之前闻过的烟味儿那么呛人,反而还带着几分温温软软如同脂粉一般的清香。他抽烟的姿势也同旁人不一样。此时外面光线昏暗,周围一片冷白积雪,见喜外面的构造也大多是木质结构,廊柱等都是黑色的。他今天的衣服也是黑色。男人懒散地倚墙而立,微垂的眉眼中透出几分倦色,神色看起来很是冷淡。他不是用食指和中指拿烟,而更喜欢用拇指和中指。他骨节凸起的手指虚虚压在烟嘴上,泛白的指节与晕染着胭脂粉色的烟嘴奇妙撞色,莫名透出几分说不出的色.气。时月慢吞吞咽了下喉咙,刚想要下车,男人目光却突然眺过来。四目相接,他抖落手中烟灰,跨步走过来。手臂撑在时月床沿上方,车里光线愈发被遮挡得昏昧而幽暗。时月抿了抿唇,抬手,将车窗往下降了些。男人香烟的气息同外面的冷风一起吹进来。迟晏冬曲起手指弹了下她的鼻尖,哑声问:“睡醒了?”“嗯嗯。”时月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为什么,一坐你的车就睡觉。”男人似乎是哼笑了声:“可能是我的车特别好睡。”这话有些歧义,时月鼓了鼓腮帮子,没往下接。迟晏冬侧头,瞧了眼见喜的方向,问她:“今天帮裴子川他们整理房间还是?”“今天吧。”时月打开车门走下去。房子她之前请人过来大范围地打扫过一次,因此,里面并不脏。时月把他们两个的房间直接安排在了二楼的走廊尽头。迟晏冬双手抄着兜,看着时月在那边认认真真给他们套被罩。她个子实在不算高,人又瘦,迟晏冬觉得她甩被子的时候,人摇摇欲坠好像随时都会跌倒。他看了两分钟,实在看不过去了,慢悠悠晃过去。时月正专心找被角,冷不丁身后贴上一堵温热胸膛。男人从背后虚揽着她,唇瓣沿着她耳朵尖滑过去,时月身子不由得一颤,偏了偏头,听见迟晏冬语气颇为不耐烦地说道:“他们自己不会罩?”时月鲜少见他语气这么坏地讲话,一时有些稀奇地转头看着她。迟晏冬已经从她身后移开,神色掀起地瞥了眼床上堆得乱七八糟的床品。时月说:“他们都是过来帮我打理见喜的,我如果连被罩也不给他们罩,感觉不太好。”她说得也有道理,迟晏冬慢悠悠低下眼,弯腰,替她捏起她要找的那一边被角,手指漫不经心在上面揉搓了两下。想了想,不由出声轻笑了下,嗓音很是沉冽温柔。“你说,我是不是唯一一个帮情敌装被套的人?”“欸?”时月微愣地抬了下头。迟晏冬抬眼,目光轻飘飘落她身上。时月莫名从他眼神里读出了几分幽怨的味道。时月想了想,认真道:“大概。”“……”迟晏冬又是一声轻笑,手指将被子猛然往前一拉,时月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前走了走。迟晏冬低着眼,犹嫌不够,继续拉。时月乌眸轻眨,似是看出他的用意,从善如流任他将她拉进怀里。两人距离无限贴近,身体之间只余一片素色棉被。迟晏冬轻啧了声,抬手,将那团碍事的棉花从她手中拿走。手掌猛地压住她后腰。时月平静地又眨了下眼,耳后根已经红得不像话。倏尔,听见迟晏冬说:“好像有点吃醋。”他说,“姐姐打算怎么补偿我?”作者有话说:祝大家元旦快乐嗷,健康平安,自由如风~这章底下发红包叭,24小时内的2分评论都有。谢谢【阿文a】的地雷,谢谢【咕噜十三】的营养液,今天一天头脑昏昏沉沉,我今晚一定要早点睡!第23章 风雪夜◎你知道炒cp吗◎他拖腔拿调地讲话, 带了几分懒散的浑劲儿, 吐息间还萦绕着淡淡烟草味。男人眉眼低垂,神色间隐有几分可怜意味。时月顿时就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很过分,她嗫嚅了片刻,抬起头, 犹豫了片刻, 忽地踮起脚,嘴唇轻轻在男人下巴上轻轻碰了下。她动作很快, 一触即离,未等男人反应过来, 就连忙欲盖弥彰地从他怀里逃跑了。外面光线愈发地暗,屋里却早早点了电灯。古铜色的金属裹着一圈玻璃灯罩, 灯的样式复古, 但光线却不算明亮。迟晏冬便是沐在那样一片昏黄灯光下, 暖橙色的光线将他衣服的褶皱都晕染出了几分岁月流金的味道来。他垂眸, 身子僵滞了好半晌, 在时月准备出门去那东西的时候,蓦地抬步,一把将她捞回在自己胸膛之间。然后抬手,摁灭身后吊灯的开关。“啪”一下,屋里陷入一种光影迷蒙的暗色里。他一手撑着墙, 另只手捏着时月手腕。她好瘦,手腕细细的一根, 皮肤很白, 被他摸过的皮肤, 泛起一阵软红。时月仰起脸, 问他:“怎么了?”迟晏冬拖着腔调:“再亲一下, 嗯?”最后一个字带了浓浓鼻音,像是从胸腔深处发出来的。时月方才亲那么一下,已经鼓了极大的勇气,再来一下……她真的做不到。她的嘴唇轻颤了下,软声:“不要了。”迟晏冬低头看着她,不作声。时月被他困在手臂间,想从他手臂下面逃跑,男人攥着她手腕的那只手却箍得很牢。时月又从迟晏冬身上发现了那种与她印象相反的特质。她不由得笑道:“你怎么这么粘人的?”迟晏冬竟然也没否认,头低下来,鼻尖蹭了下她的鼻尖,低哂:“后悔了?”“后悔什么?”时月问。“和我谈恋爱。”他这话还未落音,时月突地一踮脚,在他说话间,温热唇瓣再次落到他唇畔上。紧接着,趁他出神,她低下头,匆匆忙忙从他的桎梏间逃开。时月手臂扒着门,大胆是真大胆,但害羞也是真害羞。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