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微微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似是笑了声:“研究出来了?”“嗯嗯。”时月说,“我仔细研究了一下,虽然难度有点大,但我认为,色.诱确实是最有效的一个方法。”害羞是她。坦荡也是她。迟晏冬微抬眉梢,喉咙有些不明显的发紧,目光直勾勾看着时月。时月有些不好意思地错开他的视线。她抿了抿唇,目光四处飘了下,最后又定格在桌子上的酒杯上。“我可以,再喝一点点酒吗?”她问。迟晏冬懒散看着她,喉咙深处溢出个低低沉沉的哼笑,拒绝得很干脆:“不可以。”时月挣扎:“我再壮壮胆子。”“不需要。”迟晏冬脊背僵直,面上仍装得泰然自若,眼皮轻抬,懒散看着她,声线微哑,不紧不慢道:“直接来吧。”他慢悠悠道:“你放心,我呢,都承受得住。”作者有话说:这章评论区发红包,24小时内的2分评论都有~谢谢【可乐】【阿文a】的地雷;谢谢【咕噜十三】的营养液,谢谢我的宝贝们!~第30章 录节目◎你以前怎么哄陈叙的?◎客厅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里, 连时间仿佛都变得凝固。他讲完这话, 身子就散漫地往后一倚,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时月轻咳了声,被他那样注视着,感觉头皮都紧绷起来, 想了想, 软声问他:“你可不可以闭上眼?”“噢。”迟晏冬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了她几秒,从善如流地阖上眼。时月咬了咬唇, 硬着头皮从沙发上坐起来,想了想, 又倾身。沙发旁边就有房子里所有灯的开关。“啪——”房间里进入一片暗色里。迟晏冬眼皮微动。没两秒,就感觉到一双手臂忽而搂住他后颈。他后颈的皮肤有些凉, 她的手却是热的, 指腹柔软而温热, 周身萦绕着淡淡的桂花酒混杂着荔枝味儿的香甜。迟晏冬下颌轻抬, 眼睛仍未睁开, 黑暗中等着她下一步的动作。外面廊灯的光线昏弱地晕染过来一些,好似一飘荡着的浮尘,光线松散,似是萤光。时月便借着那一点微光去瞧他的脸,他高挺的鼻梁, 他的唇。好奇怪。时月之前就发现了,光线越是昏暗, 周围环境越是恶劣, 他整个人反而愈发显得冷淡, 举世独立, 孑然凛冽。时月手指从他后颈游移到他锋利的下颚线上, 然后是他的侧脸。落到他唇上时,她的手指不自觉地轻颤了下。男人眼皮也无意识地轻颤了下。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到他的脊背挺得更直,黑暗里呼吸的频率变得更急促了些。她轻吞了下喉咙,仰头,慢吞吞吻住他下唇。男人依旧没动,任君采撷的模样。时月嘴唇微张,舌尖抵上去,迟晏冬微微顿了顿,特别配合地张开嘴。浓郁而清甜的酒香顺着她的唇齿飘散过去。流程进行得太过于顺利,时月眨了眨眼,舌尖轻轻剐蹭在他上颚。到这一步,她就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了。她的动作太慢了,小猫似地,一步一停地在探索自己的领地。他被她碰过的地方,全部都泛起一阵似是而非的痒。黑暗里,迟晏冬耳后根都红了,还是没忍住睁开了眼,手掌同时压住她后脑勺。时月被他控制着将头仰得更高。迟晏冬垂着睫,望见,时月不知什么时候,将自己的衣领拉了下来。她很瘦,肩线流畅而平直,肩膀与脖颈相连的地方,有一汪浅浅的肩窝。此时那道浅窝里,恰好落进了窗外一束灯光。她的皮肤瓷白,在微冷的空气与昏昧的灯色里,更加显得莹白清透。迟晏冬眉骨压低,喉结不由得滚动了下,抬手,坚硬指骨捏住她衣领。他手掌很宽,修瘦漂亮,尾指骨节触到一片软腻。迟晏冬身形微微一滞。时月呼吸也不由得停滞了下。被他碰到的皮肤泛起一阵细细的颤栗。她抬起清凌凌的双眸,略显无措地看着他。连空气好像都跟着一起沉下来。男人低着眼,唇线拉得平直,不知过了多久,他倏尔抬起手臂,将她衣领拉上来。随后,未等时月反应过来,他方才还攥着她衣领的那只手,就蓦地往上,坚硬指节扣住她下颌。他手太大了。她又太瘦了。时月感觉自己的命脉好似都被他掌控在了手里。他的手指微微收紧,时月呼吸变得更短,更急,眼角殷红地看着他。空气里好似都晕开了粘稠而暧昧的水渍。迟晏冬目光沉沉注视她片刻,在她快要呼吸不过来时,他忽然勾头,尖锐齿尖咬住她下唇。用力地啃咬,碾磨,舔舐。男人唇缝微开,闷沉而喑哑地吐字。“继续。”“继续……什么?”浸染着夜色的对话声。沉默须臾,男人似乎低笑了声。“色.诱我。”“……”时月感觉自己舌尖都开始被他亲得发麻,字与字之间艰难地连成腔调、“我、我不会了,我以前谈恋……”话未落音,唇瓣忽然被迟晏冬用更大力堵住。时月不由得“唔”了声,听他沉声发问:“你以前什么,以前没这样哄过陈叙吗?你怎么哄他的?”他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砸向她。“轰”一下,时月整个头皮都像是突然间炸开。她眨了眨眼,思维好像被热气烘得变慢了很多,停了好久,才后知后觉地应了句:“我没这样哄过陈叙。”以前陈叙每次和她生气,她都是给他买双限量版的鞋子或者衣服,或者他正需要的键盘耳机之类的,事情就过去了。陈叙好像并不需要,她这种非物质层面上的“哄”。她说完,两个人都沉默下来。恋爱里夹了第三人,空气都变得微妙地压抑起来。迟晏冬手肘仍撑在她两侧,两人之间的距离,是其中一方勾一勾头,就能够热吻的程度。但他们此刻却诡异地僵持着。时月是真的有点没反应过来。她觉得自己心里好像有点失望,有点难过,甚至还有点生气。但是她又想不明白,这种突然的情绪究竟源自哪里。是因为迟晏冬方才那个问题吗?但本质上,他这么问,好像也并没有什么不对。时月有些迟缓地抬了抬眼,想说什么,身上骤然一轻。迟晏冬从她身上离开了。屋子里的灯光依旧是暗的,如今他们已经完全适应了这种昏暗的光色。迟晏冬身子微僵地站在沙发边,勾着头,上半身松垮地向下耷着,ʝƨɢℓℓ看起来有几分颓靡。眼皮也跟着垂下来,浓睫遮住神情,停了半晌,他才语气不明地轻啧了声,手指揣进裤兜里,半侧着头,声音清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