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调轻飘飘的,故作乖软的模样。轰地一下,时月大脑都热了。但又不肯服输,她咬了咬唇,低下眼,白嫩指尖压到他腿上。他下面穿得不多,只一件深色阔腿裤,隔着软呢布料时月甚至能感受到他腿上的温度。她用力咬住自己下唇,落在他腿上的手指也微微用力。她紧张起来,男人姿态反而显得松散。他松松垮垮地靠在椅子上,昏白天色映得他眉骨愈发深邃,纤薄眼皮漫不经心地撩起,轻轻慢慢的目光。无端令时月整张脸都烧起来。心脏跳得快得有些过分了。时月动作顿了顿,心里其实有点懊悔,不应该逞这一时之快的。但动作都做了一半,再收回,岂不显得更加没面子。时月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直接勾住迟晏冬脖颈跨坐在他腿上。微冷的空气随她动作荡起一阵热流,其中夹杂着淡不可闻的果香与奶香,分不清是她沐浴乳的气味,还是香水的气味。她坐上去后,动作就停滞了。木门的隔音效果没有那么好,从他们这里,能听见大堂嘈杂的人声。一阵说话的声音从他们耳边划过的时候,时月才陡然意识到,他们现在是在外面。而且光天化日的……她抿起唇,这就想要退缩了。身子才刚要往后退,就被男人一只大手握住。迟晏冬手指嵌进她腰窝里,指腹在她腰间轻轻摩梭了下,啧了声:“这就够了?”时月问:“你还想要干什么?”语气听起来有些恼羞成怒了。迟晏冬垂下眼,轻轻叹了声气,很失落似地:“我还以为姐姐要亲我。”时月愣了愣,抬目看他片瞬。冬日青白日色里,男人纤薄而白皙的皮肤犹如透明,他浓睫轻垂,唇色偏淡,棱角分明的下颌骨下面,脖颈上青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见。冷淡、性感、强大,但又透出几分微妙的脆弱感。她抿了抿唇,身子重新伏下去,双手按住他肩膀,在快要碰到男人额头的那瞬间,她突然道:“迟晏冬。”声音又绵又哑,欲气而不自知。“嗯?”轻轻慢慢的嗓音,男人抬起头来。时月在他抬头的那刻,蓦地垂头吻上去。她吻技其实不算好,但好在行动上很大胆。男人神情错愕地眨了下眼,身后衣料紧贴着座椅后背。时月身子不老实地在他腿上乱动,落在他肩膀上的那两只手不自觉地收紧。迟晏冬低睨着她,视线里只能望见女孩颤得厉害的睫毛,他身子后仰,修长手指握住她一截后腰。时月吸了口气,小心翼翼撬开他齿间,遵循自己那少得可怜的接吻知识,蛮横却又怯软地在他唇间肆意扫荡。亲了一会儿,却发现男人毫无回应。她眨了眨眼,无端觉得委屈,嘴唇稍稍离开几分,隔着好近的距离看着他,毫不避讳地控诉:“你怎么——”话说一半,才意识到这问题不好问。迟晏冬嗓音沉哑,夹杂几分清浅笑意:“我什么?”时月转开脸,故作镇定:“怎么不亲我。”话才说完,便感觉握在她腰上的那只手蓦地收紧,她吃痛地皱了下眉,转回脸。猝不及防却对上男人一双风雨欲来的眼。她的心脏突兀一跳,隐约察觉到身下些微的变化。她咬住唇,意识到什么,心脏不自觉地收紧。这时还不知道跑,简直白活那么多年了。时月咬紧唇,呼吸都有点发颤,慌张得要命:“我、我忽然想起还有事……”话未落音,花园的木门突然被人从那边打开。时月循声转过头去。门那头原本细碎的对话声陡然停住。好几双眼睛尴尬相对。时月身体茫然僵住,本能地转回头,脑袋埋进迟晏冬肩窝里。——好想死。作者有话说:久违的社死阿月谢谢【甜是】的地雷,谢谢【咕噜十三】【FwaitW】【魚喜歡在銀河】【farewell】【阿文a】的营养液~第50章 泡椒黄鱼◎“他爱我爱到无可救药”◎后面一连三天, 时月都没有出门。元旦过后, 梦游的工作也到了收尾的阶段,旧年的工作告一段落,再回来,要以新面貌面对。迟晏冬总是待在樱川也没有不是办法。5号那天, 迟晏冬回了趟容城。他要在容城待一阵子, 差不多除夕那两天才回来。这几天他们两个总黏在一起,乍然分开, 时月其实觉得挺不习惯的。但她没表现出来,状态很是平静且平常地帮着他一起整理行李。男人的行李没那么多, 不算很大的行李箱装得满满当当。迟晏冬虽然人看着精致,但到底是男人, 时月将他扔到箱子里弄得皱巴巴的衣服一件一件拿出来, 翻出他家里很久没用过的挂烫机一一熨平。他家里空调开得很高, 时月只穿一件很薄的线衫。线衫的领口开得有些大, 桃红与白色绒线织成的, 衣领松松垮垮落下来,衬着她莹白的一片脖颈和凸起来的漂亮锁骨。她在家里打扮得都很随意,头发简单用只鲨鱼夹夹着的。她发量多,鲨鱼夹没一会儿就松了,她微耷着眼皮叫迟晏冬的名字, 让他来帮她把鲨鱼夹重新夹紧。虽然两人已是恋爱关系,但时月每次喊他, 依然是连名带姓的。她讲话时的腔调带着南方人特有的软糯, 念人名字时很好听。男人原本正坐在电脑前处理公务, 闻言推开椅子走过来, 偏故意问她:“什么时候改口?”时月没明白他在说什么, 挂烫机腾起的白雾在衣服上留下一片略显明显的水迹,她轻呼一声,连忙把东西拿得远了些,回头:“改什么口?”迟晏冬清了清喉咙,嗓音清淡:“你现在还叫我迟晏冬。”时月觉得他不讲理:“你也是叫我时月。”“噢。”迟晏冬委屈道,“我叫你老婆你又不答应。”“……”时月静默了片刻,才发觉到自己中计,转回头,继续专心致志熨衣服,不理他了。但对着他的一截耳后根红透了。其实她五官都不算过分出挑,但许是因为皮肤白,气质温静,总体给人的感觉非常舒服。迟晏冬将她脑后的夹子拿开,她细而黑的头发瞬间沿着肩线滑下来,但很快又被迟晏冬修瘦的手指勾住。温热指腹擦着她侧脸的皮肤延伸到后面,更多的手指穿进她的头发里。他的存在感实在太强了,身上的热流好似都沿着空气将她整个地笼罩在他的气息之间。时月努力维持着镇定,直到迟晏冬将夹子重新夹到她头上,她才松了一口气。下一刻,耳垂却倏地被他捏住。他的动作轻轻软软地,像是不经意地把玩,低声道:“我马上就回容城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