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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思违看到她,和朋友告辞,从有序的混乱中切入人群,来到她面前。她一睁眼,马上就看到他。那种感觉很神奇,仿佛他是风暴,在这一潭死水的余生里。深蓝色的舞池在摇晃,他们眩晕着驻足。周遭还有其他人,想要停靠在一起,那就只有捉住对方的手。他们面对面,虚握着彼此的手。他垂下头,她仰着脸,两个人的鼻尖和嘴唇若即若离。莫乌莉来回望着他的眼睛。这场景令她想到看过的电影,在迷幻的香烟颗粒中,男人向女人用哄骗的方式示爱。就是现在,就现在吧。她开口了,魔女念出咒语:“你好像和别人不一样。”易思违静悄悄地看向她。良久,他回答:“你也是。”一时间,莫乌莉像从溺水状态中醒来,不自觉戒备,牢牢盯着他。易思违说:“我觉得你跟别人不一样。”作者有话说:下一章节入v,假如愿意读的话就付费章再见了^^预收大家随便看看吧,反正风格也不一样。旧文也可以随便看看,切记风格可能不太一样最后,谢谢大家!天天开心!【weibo@央啊】第16章 潮湿(2)有时候, 易思违会面无表情,默默盯着别人。乍一看不凶,反而像忧郁, 可每当他摆出那种脸,总是一副能操翻全世界的派头。那让莫乌莉坚信,他一定有着卑劣的本性, 会毫不犹豫地践踏和伤害人。可是,与她面对面时, 近距离接触, 他又完全不一样了。恰如现在, 易思违的眼睛微微发亮, 微笑也赏心悦目。他长得很好看, 声音也好听。灯光照进他褐色的眼睛,在那里面, 莫乌莉仿佛看到自己。她恍惚了。身体像置身在加热的水缸里,忽然惘然起来。尖叫声像消防锤, 重重敲击玻璃鱼缸,直到温水迸溅, 他们也和周围人一样, 打探意外事故的来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潘朵然突然跟田亦吵起来了。刚才大叫的就是她。这家店的风格并不吵闹, 音乐声也不够缤纷多彩,这样的嘈杂还挺吸睛。DJ同样留意到这边。潘朵然背过身,表情显示她很不快乐。她今天梳了双马尾, 还贴了彩色的假发片, 在平常的场合肯定不适宜。而现在, 她正不高兴地抬起手, 把精心梳好的发辫拆开。田亦倒不像在生气,只是无可奈何,不知道怎么安慰潘朵然。易思违和莫乌莉没有商量,也不需要商量,赶紧上前。莫乌莉搂住潘朵然,潘朵然哭了,一直抹眼泪,声音也变得很粗。她说:“小田这个人真的太讨厌了!他只在乎他自己!”她把脸埋进莫乌莉怀里。莫乌莉拍着她的背,在她耳边问:“要不要出去?”潘朵然吸着鼻子点头。周遭的人已经重新回到娱乐中,好像摩西分海以后,海水又恢复原样。莫乌莉抬起头,朝远处扬了扬手臂,然后带着潘朵然出去了。田亦愣在原地。汤祁乐本来在跟一票美女聊天,回头看到这边,马上结束和人搭讪,直冲过去,也带着兄弟往外拖。易思违就慢吞吞跟在后面。到最后,五个人都出来了。店外有一片混凝土的空地,周围是公路。时间太晚,地方也偏,看不到行人,空旷又辽远。直到这时候,莫乌莉才知道汤祁乐来了。但是,两个人也没机会碰面和说话。因为潘朵然很伤心,坐在台阶上,她不得不专心安抚她。莫乌莉不擅长安慰人,局促地站着,呆呆地放空。浑浊的影子躺在地上,她看着影子,掏出香烟,本来要摸打火机,耳畔传来金属摩擦的响声。易思违伸出打火机,单手开盖,顺手按胆,砂轮滑动。火苗升起,他递向她,像海鸥的翅膀在夜里擦过海面。莫乌莉吸了一口,单薄的面颊下陷,香烟瞬间点燃。他收起打火机,一句话也不说,转身走掉了。莫乌莉捏着香烟,小心地把滤嘴抵在外套上。真是烦闷的时候。好在潘朵然和田亦和好很快,过了一会儿,田亦就过来了。他坐到潘朵然另一边,小声说:“我们去吃西瓜好不好?”潘朵然吸鼻子:“……好。”两个人居然就这样和解了。直到解散的时候,莫乌莉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吵的架。他们几个住校,直接一起回学校。汤祁乐是开车来的。他喝了酒,现在是易思违开车。车后座上,潘朵然正抱着田亦的手臂说话。车窗降下来,易思违问:“一起送你吧?”莫乌莉拒绝了:“地铁还没停运,走几步就到了。”说是几步,也有十来分钟。不过,十来分钟的路程也不远。引擎盖光滑平整的车子扬长而去,莫乌莉转过身,边整理头发边往前走。他们是在公路旁分别的,人行道窄到可以忽略。路灯高大,哨兵似的矗立着。莫乌莉孤身一人往前走,没人能说话,自然而然就沉默。有影子从后面来,她回过头,看到易思违骑着一辆脚踏车,优哉游哉跟上来。她有点诧异,问:“你怎么过来了?他们呢?”“还是送你到车站吧。”易思违骑着自行车,仗着公路上没人,自由自在,骑到前面又转弯,围着她转圈。她被他逗笑了,别开视线,遏制着笑容散开。莫乌莉说:“我一个人没事的。”他却径自换了话题:“你今天很漂亮。”“只有今天漂亮?”回答这个问题时,易思违骑着车,正好绕到她跟前。他的笑脸熠熠生辉,帅气、可爱且轻巧,说的话也很让人满意:“不是这个意思,你一直很漂亮。”明明没有多久,一下就到了车站。莫乌莉冲易思违笑了笑。他说“拜拜”,她只朝前走。莫乌莉踏上电梯,偷偷松了一口气。这天晚上,睡觉之前,莫乌莉还收到了他的消息。易思违问她到家没有。莫乌莉明明看到了,却故意不回复,把手机放在一旁,三心二意地背书。没过多久,果不其然,他打电话过来。莫乌莉早就存了他的号码,但在接通时,还是要先问一句:“你哪位?”易思违说:“我是易思违。你没有存我的电话?”“为什么要存?你就打过一次而已吧。”她本来是趴着的,现在转过身,躺在床上讲电话。“嗯,还是上个学期。明天又要上思想道德修养了。”“还没有结课吗?要准备期末考了吧。”“系解肯定会挂很多人。”“是啊。”莫乌莉下了床,磕磕绊绊走到客厅,靠在墙边,盯着桌上的东西看。易思违说:“以后你安全到家,可以发个消息给我。”“为什么?”莫乌莉想,现在是说“我会担心你”的机会,是她故意给他的。男女暧昧,本来就是一来一回的事,就像打乒乓球,不能让球离桌,也不能让它在自己这边落两次。与其说年轻人之间热衷恋爱,倒不如说流行寂寞。所以,大家才喜欢虚与委蛇,确定关系反而是次要。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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