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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怀砚闻言,波澜不惊地回: “儿臣不敢。”显帝嗤笑,傅怀砚话音未落,抬手将手边的一个镇纸砸向他——内仕皆是缩头如鹌鹑,瑟瑟不敢说话,面色惶惶,连眼珠子都不敢乱转,生怕一个不小心惹致杀身之祸。傅怀砚轻描淡写地接住掷过来的玉石镇纸,随后抬步上前。显帝刚才一时气急才将镇纸掷出,此时见他上前,霎时间肉眼可见地有些慌乱,“你要做什么?站住,站住!”傅怀砚闻言,步伐未停,神色淡淡。显帝昏聩已久,却没由来地、本能地察觉到了一点儿后怕。这个嫡子,虽生得一副霁月清风,高山仰止的模样——但却从来都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朕让你站住,你想抗旨不成?来人……护驾,”显帝扭头看向身边的内侍,“李福贵,护驾!”傅怀砚将镇纸放回桌案上。“父皇多虑,儿臣不敢僭越。”他极轻地笑了下,手指抵住镇纸,往里推了推。“只是这样的东西,父皇还是要多加注意为好,免得伤了圣体。”见他并没有要做什么,显帝才瘫坐在鎏金椅上。他方才失态,惊魂未定,用帕子抵住嘴咳嗽了几声。待到缓过来以后,嗬嗬喘了几口粗气,没有再说起刚刚的话。显帝突然想到今日早间内侍禀告的话,探究地看向傅怀砚,转而问道:“听闻今早,是你送你的十一皇妹回殿的?”傅怀砚手指在玉石镇纸上叩了下,漫不经心地嗯了声。显帝意有所指:“往常倒不见太子是这般热忱的人。”“帮扶幼妹,是儿臣作为东宫储君应当做的表率,”傅怀砚抬了抬眼,“父皇过誉,这倒也说不上是什么热不热心。”显帝觑着傅怀砚神色,一时没有说话,片刻之后,又问:“十一昨日宿在长诏宫?”傅怀砚似笑非笑,突然拿着镇纸在手上掂量了一下。“儿臣只是今日偶遇十一皇妹,顺路送皇妹回殿而已。”“至于皇妹是不是宿在长诏宫……”“父皇觉得呢?”作者有话说:别人眼中的傅狗:德行过人,遵孝悌之道。实际上的傅狗:带孝子(。)雷霆雨露,皆为君恩——明 杨涟第5章明楹洗漱的时候没有让红荔在旁,褪了衣物以后,默不作声地用浸湿的帕子擦拭肌肤。她的锁骨下三寸有一处痕迹,越擦拭反而越明显。明楹手指抵着帕子擦拭了几下,肌肤红了一片,她看了那处红痕一会儿,随后将帕子放在一旁。她以手支在浴桶上,下颔放在交叠的手背上,垂下的青丝浸湿在水中。明楹突然想到今日对上傅怀砚的时候。其实这位名义上的皇兄,她从来都没有看明白过。无论是他对自己的态度,还是那时来路不明的愠意。明楹虽然不常出门,但是毕竟也是身处宫中,自然也知晓这位太子殿下的贤名。传闻中的傅怀砚品行高洁,芝兰玉树,少时就被立为储君,为人敬仰。明楹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自己有朝一日会与他有了牵扯。她恍然觉得这好像是一场荒诞的梦。可是……她指腹抚上锁骨下的痕迹,恍惚间想起,傅怀砚低眼俯首时,昳丽的眉眼有隐忍之色。那些晦暗的片段其实原本已经记不真切,但是此时却又清晰地浮现在她的脑海之中。都在提醒她,这不是梦。明楹原本还有些倦意,因为刚刚游离在脑海之中的回忆,又突然清醒起来。在她思忖的时候,水温已经渐冷。明楹起身拭干身体,寝衣外披了一件袍子,身上各处都被遮得严严实实,浸湿的发尾披散在身后。寝间的小桌上还有之前未曾读完的杂记,明楹随手翻了几下,却实在静不下心来。自从之前和太后偶然的相遇后,无论是认回明氏,还是与傅怀砚之间的事情,都远远超出了她从前的设想。明楹抬手将手上的杂记放回到小桌上,看到桌上布着几道点心。母族有势的公主皇子大多殿中都有小厨房,很少会用宫中膳房的餐食。春芜殿能领到的点心,也谈不上是什么精巧,但好在味道极好。红荔也曾不止一次议论过,也不知晓到底为什么其他殿都不爱去宫中膳房,她尝着,分明比小厨房做的都要好些。宫中贵人的心思,实在是让人捉摸不清。明楹从昨夜到现在,几乎连一点儿东西都没有用,所以虽然没有什么胃口,但还是就着茶用了几块糕点。她食不知味,用清茶压了压,才压下去喉间的干涩。而在此时,绿枝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殿下,方才皇后娘娘身边的嬷嬷过来了一趟,得知您在净室,只放下了赏赐就走了。”明楹听到这话,心间忽地跳动了一下。她与皇后只是见过寥寥数面,并无往来。虽说名义上也是她的母后,但是宫中公主皇子多,皇后自然也不可能各个都识得。更何况是自己。明楹没有再细想下去,稳下心神问道:“皇后娘娘遣人前来是为什么事?”“娘娘让殿下明日巳时前去坤仪殿。”明楹手指碰着书页:“可有说为何?”“并未。”明楹沉默片刻,轻声回道:“我知晓了。”绿枝远去的脚步声响起,明楹看着手中被折起的书页,还是忍不住想起皇后诏她面见的意图。明楹并不知晓皇后现在知不知晓昨日的事,也不知晓若是皇后知道了,自己现在又该如何。太子素来有德,若是与皇妹有私的事情传出去,不说旁的,言官的口诛笔伐必然是逃不了的。为了保全傅怀砚的声名,她一个孤女的命,大抵根本就算不得什么。明楹轻声叹了一口气。算了,现在想这么多,也不过是庸人自扰罢了。事到如今,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翌日的清晨起了一点晨雾。傅怀砚踏着雾气,因为早起露水重,身边的长随还撑着一把竹纹纸伞。他走到坤仪殿前,殿前的女官接过他身上的外袍,听到他轻声道:“有劳。”女官知晓傅怀砚的规矩,将外袍放在手上的木质托盘中。她恭声道:“娘娘在殿中等殿下。”傅怀砚嗯了一声,抬步往内殿走去。皇后此时坐在主位之上,以手撑着额头,听到动静,“来了。”“儿臣见过母后。”傅怀砚随意找了一个位置落座,就听到皇后恨铁不成钢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你说说你,也老大不小了,你姨母家的孙女,都会叫我姨母了。你呢,到现在了,连个着落都还没有。”皇后一提起这件事就忍不住多说几句,“母后不求什么,家世出身也不重要,又不需要拉拢外戚。只要你中意的就好,这京中这么多的贵女闺秀的,你就当真一个都看不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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