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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从书院挨骂出来的张旭樘,前脚得到宋家回城的消息,后脚就得到了湛士昭拿来的手刀。湛士昭道:“二爷,这是宋家护院不小心掉我跟前的,找的那两个都头看来折在梅山了。”“无能,”张旭樘仰面躺在太师椅里,两条腿架在书案上,“宋家这个护院倒是个好手。”“查过,是四年前大汛流落到这里的,在宋家落的客户。”张旭樘对银霄是哪里来的不感兴趣,因此毫不在意的道:“宋家这是什么意思,无心纷争?还是警告我?”“恐怕都有,”湛士昭想了想,“宋家如果误以为我们要对他们动手,我担心他们会狗急跳墙。”“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嘛,”张旭樘很赞同,“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也很怕遭了暗算,看来以后出门,还得多带两个人。”湛士昭心想您太谦虚了,宋家要是能动您一根手指头,都算宋家厉害。“二爷心里有定论了吗?”“没有,”张旭樘揉了揉眉心,“你觉得呢?”湛士昭道:“我还是认为谢川最合适,他和王爷有生死交情,又有一大家子人在潭州。”张旭樘点头:“顺利的话,先困住谢川家人,以此威胁谢川给晋王投毒,等事情办好,再把谢家一大家子人杀了灭口,我们再不留痕迹的回京去。”湛士昭没敢接他的反讽。顺利起来都这么麻烦,要是不顺利,还不得把潭州城闹个天翻地覆。“这是下策,”张旭樘不喜欢下策,不完美,纰漏太多,“再看看。”湛士昭小心提醒:“可是我们时间不多了,必须在贵妃娘娘生日之前赶回去。”若是连张贵妃生日都不去,哪怕是蠢货也会怀疑他的来意。张贵妃的生日就在十月底,行船走马,顺风顺水,日夜不停,也要近十天。他们还不能掐着时间走,十月初就得出发。今天是八月二十。张旭樘扭头看向窗外:“我知道。”月明星稀,晋王也知道自己是块肥肉,已经让人惦记上了。他悄悄回到王府,在书斋里见了谢舟。谢舟穿了晋王的衣裳,躺在床上装病,躺的腰酸背痛,腿脚抽筋,见晋王回来,立刻手脚不那么麻利的爬起来:“王爷,您总算回来了。”晋王伸开双手,让黄庭给他换衣服:“府里有没有异动?”“没有,”谢舟自己换衣服,“不过都知近来手里松了,手下的小内侍不懂规矩,典膳所的居然走错了路,跑到后殿来了,都知得好生教导。”黄庭连忙跪下磕头:“小人疏忽,让王爷忧心了,请王爷责罚。”“起来吧,”晋王坐下,“我一直没见张旭樘,他必定要打探一二,正好借这个机会,把人都理一理。”黄庭给他倒上热茶:“小人明白。”谢舟在黄庭脑袋上点了一把火,丝毫不觉尴尬,理直气壮地请黄庭也给自己倒一杯茶。“王爷,鄂州一行可还顺利?”“不太顺利。”晋王长长地舒了口气。谢舟追问:“怎么不顺利?”晋王含糊道:“江贼,野性难驯。”谢舟笑道:“是不是那位铁寨主想和你睡觉?”“砰”的一声,黄庭迎头撞在门上,跌跌撞撞逃了出去,关上书斋的门。谢舟哈哈笑了两声:“黄都知可是宫里的老人,怎么这话都听不了,我还没说您为宋大娘子守身如玉呢。”“混账!”晋王冷眼看他,他将脖子一缩,将拇指和食指捏在嘴边,从左拉到右,示意自己闭嘴了。片刻之后,他又拉开了嘴:“江贼信不信的过?”晋王抚摸茶杯:“疑心就是离心,我们正是用人的时候,既然用,就要信。”“是。”随后他又问:“张衙内递了好几回帖子,您明天要不要见见他,一直不见,也不合适?”“不见,明天你帮我办件事......”谢舟听完晋王的要求,面露难色,又不能拒绝,只能苦着脸出门,叹了满地的气。晋王起身站在窗前,看着外头的夜色,月光满地,疏星数点,一阵微风吹过,树影婆娑,甚是幽静。他的声音低低的,从心底呼出来:“我的月亮。”月亮沉入群山,一轮红日从湘水涌出,映的金光粼粼。宋绘月披着晨光醒来,就被厉氏一封帖子召到了谢府,去学管家。她颠颠地去了,人还没进后院,晋王就在角门堵住了她。晋王没戴帽子,只插了根竹簪,穿了件白罗圆领襴衫,衬得齿白唇红,目如点漆,腰间系一条皂色环绦,束出细腰,带着怒容,对宋绘月道:“我就知道你不会去和我吃饭。”对着晋王使出的美人计,宋绘月无可奈何的一笑:“哎,王爷。”晋王这才转怒为笑:“走吧。”“去哪儿?”“抓你成亲去。”第三十四章 扑鸟宋绘月当然知道晋王不会真的和她私奔,随着他一起出了谢府后门,脚还未迈出去,她先左右张望了一番。四周十分清净,连只鸟都没有,只有两辆马车停着,等候在外的也是生面孔。她一鼓作气跑了过去,踩着凳子,翻上马车,身手堪称矫健。看她小心翼翼的模样,晋王险些因爱生恨。就这么点感情,还常常怄的他要吐血,成了谢舟嘴里的怨男。他恨不能把心挖出来捧给宋绘月,可还得要偷偷摸摸、做贼似的挖,好不容易捧到她眼前了,她看着这颗心,却是不想要、不敢要。“罢了,”他在心里想,“先让她守个寡,过几年清净日子。”至于黄文秋,只好委屈他做个死王八。等他也上了马车,马车夫沉默的一拉缰绳,两辆马车就分头行动,各自出城,最后殊途同归的到了晋王在城外的庄子上。至于银霄,则被晋王的几个闲人拦住了。晋王和宋绘月一同下了马车,步伐一致地进了庄子。这庄子和潭州其他庄子不同,四处都带着北地的气息,宋绘月那点花拳绣腿,全是幼年时在这里学的。晋王兴致勃勃地带着宋绘月到了宽阔的正堂。黄庭早已经在这里等候,躬身递过热帕子,等这二位净了手,他立刻命人摆起桌椅,准备饭菜。宋绘月笑道:“早饭刚过,这吃的是哪一顿?”晋王让她坐下:“正时候的饭请不到你,只能这么不早不晚的吃一顿。”幸亏黄庭能干,并没有真的上一桌干米饭大鱼大肉,而是拣精致的小点、庄子里出的果子流水一样摆满一桌。随后黄庭将门窗打开,让外面清新的气息和风景大大方方钻进来,又带着仆人退下。随着所有人离开,两人相视一笑,都感觉到了久违的轻松。晋王给宋绘月倒上一杯甜甜的果酒:“听说你们在梅山请了大夫,是谁病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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