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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莱.丹戈关上窗,窗帘飘落回原位,与雨点的白噪音一同静止。第二日天晴,消沉了许久的戚在野主动提出要去骑马,但他只叫上了贺行简。拂莱.丹戈远远看着他们漫步在白桦树林边,一个高高地在坐马上,一身斑驳的树影;一个牵缰绳走在下边,浑身沐浴金光。他们大概在讨论打马钉,因为贺行简最近对这方面颇感兴趣,戚在野有时听他和马夫讨论,会插一两句嘴。马夫这会在向拂莱.丹戈转述三人的谈话细节,他说:“我还提了您会给马编辫子。”伯爵点头,马夫挠头,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不过管家示意他继续。“戚先生玩笑说真是想不到,等头发再长点,就让您给他编。贺先生没说什么,就往手心里拍了两下马鞭。”远处的两人开始往回走,下马的时候,贺行简拍了拍自己的肩,戚在野没理,从另一侧下了马。不过贺行简又立刻绕到他身边,不顾对方向后躲的动作,把人托举起来放到肩上。戚在野怕坐不稳,慌忙抱住他脑袋。贺行简带着他往前跑,两人都没管马,一个劲在草坪上冲刺、旋转,渐渐的,戚在野也笑了起来。碍眼。他讨厌他的笑。拂莱.丹戈觉得他更适合忧郁的神情。像那日他静静坐在阳台上,露着淡淡的哀伤就很好,像一座被遗忘在荒地的寂静雕塑,身体布满裂痕已然死去,却又有花草从裂缝中生长出来。拂莱.丹戈觉得那样濒死的脆弱很美。拂莱.丹戈承认那样痛苦活着的戚在野很有吸引力。拂莱.丹戈知道灵魂总会被相似的东西吸引。“啪!”拂莱.丹戈关上窗,打算暂停今日的“室外观察”。其实并不是每一次观察都让人感到喜悦,拂莱.丹戈很讨厌那个大个子出现在画面里。可几乎每天晚上他都会抱孩子来喝奶,喝饱再交给保姆抱回儿童房睡觉,这是他强烈建议下的结果,因为红发不知何时患上了失眠,不论白天黑夜,精神奇差。他有时会留下来陪戚在野说话,或帮忙复习,或一起玩扑克。除了夜晚的亲密,他们白天也几乎形影不离,甚至戚在野出去上课他也要陪同。因此拂莱.丹戈总觉得红发最近被他传染上了一些不好的习性。比如学会了手指翻扑克,还不止一种花样,不光小戚宝看得目不转睛,庄园里的帮佣们也喜欢凑过来围观。还有天,他一声不吭跑出去扎了脏辫,回来后惊到了庄园一众人。不过全屋上下,也就查理.金心疼他的头皮,其他人新奇地东摸西摸,纷纷表示好看。确实好看。红色头发被编成一股一股的拢向脑后扎起,前额清爽干净,更凸显五官的立体与锋利,更比以往多了几分肆意与张扬。戚在野笑着躲开帮佣们的手,护着头发跑开了,有几个跟他要好的继续追闹,这时贺行简过来一把将人抱起,稳稳托上自己的肩坐着。他们几人在走廊上嬉笑追逐,中途碰上拂莱.丹戈时差点收不住脚步。戚在野扶着贺行简的脑袋冲他爽朗地笑,“舅舅。”他又忘了改口。他很久没笑得这么开怀了,约是和众人哄闹的缘故,又或是祝鹤长时间未登门,眼不见心不乱。贺行简调笑的口吻,“你舅舅脸红了。”戚在野只瞧见伯爵耳朵有些红,“哪有。”热的吧。他们两个说话时,一个低头一个仰头,姿态颇为亲密。拂莱.丹戈觉得他和贺行简站一块,活脱脱一个大混蛋、一个小混蛋,甚至笑容都被对方传染上了痞气。“小痞子。”他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戚在野无所谓地耸肩。“太古板了拂莱,多一些尝试有什么不好。”贺行简说。拂莱.丹戈本来走了,闻言又回头:“你以为你不是吗?”贺行简哈哈笑。“说你老痞子的意思。”戚在野坐在他肩上,低头轻声说。贺行简捏他大腿,以同样音量回道:“我听得懂。”拂莱.丹戈冷哼一声离开。不过小痞子到了晚上就笑不出来了,他头皮疼得厉害,像有人抓着头发用力往上提。于是喂完奶就立刻拆起了辫子,由于一个人实在难办,只得求助贺行简。可那人实在缺德,边笑边拆,拆完还笑他像只炸毛的犬。戚在野干脆拿起剪子把过长的头发剪了。窗外划过一道闪电照亮夜空,紧接着响起一个闷雷,不多时就开始下雨,急促的雨丝砸在玻璃窗上,留下一道道蜿蜒的水痕。贺行简赶忙阻止,“省省吧少爷,你没那天赋,剪得乱七八糟的。”他把人按在椅子上,打算重新修剪。“先前霍叔也给我剪过头发。”戚在野想起来就顺便提了一嘴。一块白布围在他身前,包裹住身子,只露出一颗脑袋,贺行简夸完他像乖宝宝才表示心里舒服多了,“原来不止我一个人被喊叔。”戚在野乖顺地低头,由着他在身后“咔嚓咔嚓”剪,“你要这么介意,我以后就不喊了。”“不介意,反正有人陪我。说来他对你还真是上心。”贺行简明知故问,坏得要死,“天呐,他不会是喜欢你吧?”“我想过这个问题,”戚在野挠了挠沾了碎发的脸,“他对我应该是兴趣大于喜欢。”“分得这么清啊。”贺行简拿喷壶打湿他的头发,用一把小梳子慢慢梳理通顺,“那我呢,你觉得我对你是喜欢还是兴趣?”戚在野笑回:“你的喜欢,跟逗猫逗狗一样。”“那我有时对你的情不自禁怎么说?”“一些比较原始的生理本能?”贺行简“咔嚓”一刀剪掉他鬓边的发,“那你对我呢?”戚在野用了陈述句,“一些比较原始的生理本能,嗯……偶尔,在你的刻意勾引下。”“是这样的勾引吗?”贺行简随手拂掉他皮肤上的碎发,手指滑过下颌骨,轻轻刮了刮,像逗猫逗狗。“不对。”贺行简玩味地问:“那我不知道了,我平时怎么勾引的?”戚在野微微侧过身子,伸手到他脖颈间,指腹摸过喉结,慢慢滑落到衬衫的第一颗纽扣上,轻松解开后,双指撑开衣襟露出一点锁骨,“就是这样子。”“不对吧。”贺行简手肘撑在椅背上,腰弯得极低,几乎要和戚在野的额头抵在一起。他另一只手又往下解开了两颗扣子,“这样才对。”结实的肌肉,迸发着蓬勃的力量感。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任何时候都不加掩饰地展示自己纯男性的荷尔蒙。“搔首弄姿。”戚在野简短点评。“可你就吃这套。”贺行简把他的脸再次扭过来,“想看就看,不要给自己太多道德压力,对美和力量的向往是人的本能。”戚在野目光从他胸肌上扫过,歪头笑他不要脸。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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