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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安全对我们顾家、集团来说至关重要。”“追尾事故我们已联手警方展开调查,相信不日就会出现结果,在此之前请勿扩散谣传。”“顾政希女士,那请问您对顾西洲最近修改公司章程一事如何看待呢。”记者言辞犀利,“他将您从金融板块调任到酒店的架空行为,您有什么想法吗。”电视机里,顾政希温和优雅地拢了拢头发,“我们是一家人,无论是调派和任职,我们都以家族利益为重。”一番无懈可击却又不表态的说辞让记者无言以对,便更犀利的问,“当年盛传顾西洲先生篡改其爷爷顾越泽的遗嘱,请问这次能否给予回应呢?”“以及顾屹为所遗留的7.25%的股权,股权继承即将开始,请问——”很快有助理和保镖过来拦住话筒和镜头,采访中断。望着电视,顾南恍若未闻。晚上顾西洲回来后来副楼,顾南看了他一眼,见没死就把脸撤开,一动不动地坐在床尾凳上。这段时间两人一直这样相处。如果顾西洲在卧室里长久停留,顾南就会到其他房间去。比如地下一层的壁球馆、健身房,要不是泳池盖了盖子,估计会躲到水里去。他随便找个角落坐着,反正就是不愿意回卧室。有时候坐着坐着就睡着了,又感冒发烧,身体总是病病殃殃。再说吃饭,厨师每天变着花样儿往楼上送,顾南也会吃,但他吃饭好像只是为了吊着命发呆。这样消极的心理状态让他很快消瘦,浑身只剩一把骨头,那双眼睛变得更大更幽深,长时间盯着某处瞳孔就像一个黑洞,好像一米七八的人会从自己的眼睛里消失。集团事情很多,虽然顾西洲每晚都来副楼,但顾南不给他任何反应。渐渐地,顾南成了一具没有生机的洋娃娃,不过也对,洋娃娃与精美的囚笼很是适配。日子一天天过去,夏末变为初秋,楠木林的叶子渐渐黄了。顾南似乎与楠木林同时在凋零,好像随着时间的递进,他会跟着旋落的枯叶“齐平”。这天晚上12点整,顾西洲进入房间。保姆今天给顾南穿的是浅米色的针织毛衣,他呆呆地坐在沙发上,显得整个人异常温顺好看,尤其像小时候四五岁乖乖等人的样子。不过顾西洲开口叫他名字,他眼睛都不眨。顾西洲在他对面坐下,他就侧开身体不愿把视线落在顾西洲的脸上,若是躲不开,他就把自己的眼睛蒙住,像个伤心难过的鸵鸟随便埋进某处。像现在这样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抱着头埋进沙发角落的背垫里。沉默良久后,顾西洲问他有没有想做的,想要的。顾南嘴唇动了动,很久没说话所以嗓音沙哑,平仄起伏也失去了准意。他说不要说话我恨你。顾西洲坐了会儿,走了。又过了几天,楠木林的树叶全部掉落,只剩光秃秃的枝桠插在天空,一副风刮过什么都留不住的萧瑟。医生来副楼检查顾南的身体和心理状态,委婉劝告说再这样下去怕是不好。于是当天晚上顾西洲去到副楼,垂眼的视线落在顾南膝前的小茶几上。光可鉴人的玻璃桌面倒映出顾南削尖的下巴,顾西洲平静地看了许久,而后说:“不关了,有没有想做的事?”足足有五分钟,顾南仿佛才听见似的,僵硬地转过脸来。“你没有骗我。”“没有。”“你不会再把我关起来。”顾西洲停顿了下:“不会。”顾南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却很想逃离檀山,逃离顾西洲。“我要工作。”动了动,他这才像活过来般,“去其他城市工作。”“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顾西洲说,“必须以留在家里为前提。”“集团有园林设计部,跟你的大学专业吻合。”他问,“想不想去?”“不,我要去其他城市工作。”“顾南。”顾西洲冷下语气,“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只有出去才有机会逃走,顾南想了想,答应了。这么多年顾家从来没有宣布过他和司韵的存在,去哪里都有保镖时刻跟着。本来活动区域就小得可怜,顾屹为死后受限愈发无边。从前是学校、医院、檀山。现在是檀山、檀山、檀山。沉默许久后,顾西洲将没收的手机推还给他,“对外不能向任何人提及我们的关系,知道吗?”巴不得撇清关系,顾南毫不迟疑点头。待在檀山这许多天,他头发长长了,乌黑的发丝随着头颅点扬微微拂动,大病初愈的脸颊苍白消瘦,整个人在清秀中散发这一股脆弱的温良。顾西洲寸寸盯着他看。顾南发现这一行为,心领神会地想起那句“该叫什么。”隔了会儿,他别开脸,僵硬地伪装:“谢谢哥哥。”稀松平常的四个字好似让两人嫌隙烟消云散。顾西洲一哂:“养好身体再上班。”压抑住顾屹为葬在哪里的问题,顾南垂下头,“知道。”顾西洲很快去床头按了呼叫铃,他说把饭送来。第04章 养身体这段时间,顾南没有在檀山见到顾西洲,黄昏时分他去到后花园。短短半个月,这块占地两亩的花园尽数凋谢。不过夏季的花朵本来就不适宜秋天,就像人在不同阶段需要做相符合的事一样。想明白这个道理,他戴上手套提着小锄头来到死去的桔梗前,挖掉根茎放进小车里,然后推着小车去挖也死了的剑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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