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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想让同学们发现自己跟容朗一起,那代表着跟125层总裁办的关系。哪怕初衷并不是工作,却犹感抱歉。电梯里,容朗递来一块削薄的黑色卡片,“这是这部电梯的门禁牌,假如以后我有事没法来接你,记得自己上来哦。”顾南不想接也没有接。容朗补充道,“顾总让我交给你的。”“好吧。”顾南默默揣进兜里。飞速跃升的电梯让耳膜有点疼,他揉了下耳朵,听见容朗问他第一天上班感觉怎么样。“纪主管很和善,同事也很开朗。”他如实说,“他们都很好,只是我们不需要做事么?”“会的,工作暂时还未安排下来。”容朗说,“小南,在集团遇到任何困难都可以给我打电话。”叮——电梯门开了。“好的。”顾南同他一起出去,发现这层楼跟自己所处的31层完全不一样。幽深走廊两侧分别是秘书团、助理团,尽头是一扇紧闭的双开大门,大门右侧铭牌上标着“总裁办公室。”“进去吧,顾总还在开会,我得下去等着了。”“可是我......”顾南踌躇道。总裁办如此严肃的地方,而顾西洲将自己带到了这里来,万一毫无预兆地动手动脚怎么办?那晚的血腥激吻尚且历历在目,顾西洲为什么变化这么大?从前在檀山碰到连眼神都吝啬,为什么顾屹为死后总要将自己强行捆.绑?功德圆满的送佛送到西,容朗不解释,微微一笑很快离开。再在走廊停留生恐两侧办公室有人出来,顾南赶紧推门进去。总裁办公室第一个感觉是大,第二个感觉是空。大是因为面积所至,平铺而去的办公设备几乎无法阻挡视线。整个办公室是黑白灰地的色调。背墙而置的巨大办公桌,房间中间摆着三具拉扣黑皮沙发,旁边圆形置物小桌摆着一盆吉莉草?顾南慢慢靠近,确认这是三年前自己种在后花园无缘无故丢掉的那盆,因为花盆底部的磕痕都一模一样。不是,顾西洲偷花啊?还是家里园丁搞错了?他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发现左侧是整面墙的恒温酒柜,里面放满了各式酒水、成套酒具。办公桌后面大敞的门后更是别有洞天,餐厅、休息间、茶室、甚至还有一个壁球室。顾南没有进去,退到主办公室站着,从125层的落地窗外看出很远很远,仿佛申市尽数高楼皆匍匐于脚下。俨然这些年顾西洲很少回檀山,将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十二点整,顾西洲回来了,听见动静的顾南局促回身,“哥哥。”“等多久了?”顾西洲解了领带扔沙发上,舒了口气说,“到我这里来。”心头一惊,顾南愈发迟疑,是巧合还是什么?“到我这里来”——是吉莉草的花语。他举棋不定地迈脚过去。近距离下,顾西洲深深端详着他,盯着他的嘴唇,“还适应么。”因目光实在刻意,顾南联想到了顾屹为死去的那晚,他羞耻地别开脸。“办公室没有加湿器?”顾西洲皱着眉,“嘴唇起皮了。”上午光顾着聊天了......顾南不回答。“去洗手吃饭。”顾西洲又说。洗完手顾南差点迷路,四拐八绕地才找回餐厅,顾西洲已经坐在桌边等他。桌面上摆着看起来像是家里阿姨做的菜,坐下尝一口,确实是。说了整上午的话很饿,所以顾南吃得比平时多,最后喝汤的时候他发现顾西洲在看他。“很累么?”这段时间没有睡好,眼底有淡淡的乌青,但顾南不知道。“没有。”“吃完饭就在这里休息,上班再下去。”顾西洲放下筷子。吃饭就算了还要在这里睡觉,顾南差点打翻了碗,扶稳后撒谎说,“我不睡午觉。”“你睡不睡我不知道?”顾西洲淡声道,“以后每天这个时间点上来吃饭,午休。”顾南立马站起,“那我去睡,以后我......就不上来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顾西洲也起身,顾南马上抬腿走,又想起什么似的停下,“没有睡衣,可以不睡吗?”“睡衣去衣柜拿,你习惯的洗漱用品在卫生间,自己去找。”多少有些窒息,顾南却不敢说什么,顾西洲的强硬霸道他已经吃过一次亏。再拂意,会起事端。在卫生间漱口换好睡衣,他掀开被子躺到床上,在床边蜷缩成小小一团。心乱糟糟的,根本睡不着。什么都还没想明白顾西洲进来了,照样漱口换了睡衣。想了想,顾南半撑着坐起来,看见顾西洲正在用遥控器关窗帘。“睡你的,看什么。”顾西洲瞥了他一眼,随后躺上床。默了会儿,顾南小声说,“我想回31层。”“不许。”小时候因为害怕跟顾屹为一起睡过觉,顾南再没跟任何人睡过。他躺下,擎等到身后呼吸均匀绵长,接着悄悄摸索下床。但很快身后响起顾西洲冷淡的嗓音,“躺下,别让我说第二遍。”重新躺下,顾南将自己蜷缩的更小,是一种稍微动动就能滚下床边的姿势。“你确定这样睡。”顾西洲说,“再像小时候一样滚——”话音戛然而止。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小时候滚下过床么?顾南以为顾西洲就是随口一说,尝试慢慢放松身体平躺。结果蜷缩太久,在缓慢的细微动作里,每根骨头都爆出了轻微脆响......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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