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一次不够,第二次竟然敢在檀山......在沙发上乱.伦......千言万语无法吐露的羞耻化作滔天恨意,顾南深呼吸一下,用力一把将顾西洲推开。恨不得床边就是悬崖,摔死他!不出意外,顾西洲醒了。但出乎意外的是,他望来的目光带着稍许不解和疑惑,神情是罕见的空白。顾南感觉自己用尽了全部恨意,然而顾西洲只是无意识地蹙着眉,手掌重新揽上腰间,低沉滚了句,“南瓜?”这两个字,饶是滔天的恨意也被浇灭,顾不得浑身疼痛,顾南倏地爬起来,“你说什么?”常年处在尔虞我诈的环境,身心俱疲,再加上“辛苦”了一整夜,顾西洲并没有醒来。顾南想把他摇醒问清楚,最终忍住了。想了半天找不到字眼症结,厌恶到将枕头全部让出来,偷偷摸摸下了床。浴室里,顾南看着镜中自己。发丝凌乱眼尾赤红,左耳垂肿着。低头解开睡袍带子,全身都是暧昧的痕迹,再转身扭头望向镜子,就连背上亦有微红的指印!摔死不够,要把顾西洲杀了才够。静默地崩溃了一阵儿,他系好睡袍。歇斯底里用过了,威胁逼迫用过了,哭过闹过了。这些对顾西洲一点作用都没有。然而现在有件事比这些更重要,他回想到方才顾西洲无意识说的那两个字。怪异无比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尖,波浪滑梯、猪银行,再添一个南瓜。为什么顾屹为不记得,而顾西洲却比当事人还要了如指掌。如果说之前种种顾南觉得是顾西洲调查、或从顾屹为口中得知,如今下意识脱口而出的南瓜让他不得不生疑。停驻于镜前,他陷入沉思,镜中人也陷入沉思。感觉自己就像站在一层薄薄的窗户纸前,怎么找也找不到捅破的剪刀。在深深的自我怀疑中,顾南将近日以来发生的所有事回想了遍,没发现浴室门边,静站着早已苏醒的顾西洲。良久之后,顾西洲冷冰冰地出声:“你在想谁?”顾南蓦地扭头,带着强烈的恨意瞪着顾西洲。顾西洲权当没看见,拎着他回到卧室。顾南不再做无畏的挣扎,坐在床边没开玩笑说,“再那样对我,我会杀了你,无限防卫权不用负刑事责任和民事责任。”垂着眼帘,顾西洲漫不经心地说:“你不是已经动过手了吗?”顾南有些茫然,他还没来得及动手。唯一一次是在庞巴迪上醒来,北京飞往申市的天空中。给了顾西洲一巴掌。“你什么意思?”“到我这里来的意思。”顾西洲按住他肩膀,手指在腰间轻巧使力,就将顾南重新扳倒在被单之中,抱在胸膛说,“再睡两小时,你起床吃饭。”都晚上九点了还吃什么饭。被子下,顾南踢他,“你现在能不能离开?”“两小时后我要去美国。”顾西洲说,“去处理点事。”顾南冷着脸:“不用告诉我,我不想知道。”“那就好。”顾西洲沉声警告,“我奉劝你别再乱跑,后果你很清楚。”“你杀了我吧。”顾南绝望到坦然,“我可以死了。”顾西洲蹙着眉:“你想干什么?”“想你现在就走,永远不要回来。”望着天花板,顾南说,“看到你我就想死。”话音落,被子遽然一轻,顾西洲立即起身离开。两分钟后,保镖进入房间,开始24小时寸步不离监视。两小时后,庞巴迪飞进天空,雷厉风行地去找那封定时邮件的始作俑者。第20章 十小时的飞行,庞巴迪抵达华盛顿州。一辆长轴宾利驶停在高级私立医院门口,身着圆领黑衬衣,黑色休闲长裤的顾西洲从车内跨出。日光下,颈脖右侧那几道抓痕尤为明显。还是那间病房,顾屹为捧着书坐在病房套间里的沙发上,听见开门动静头也没抬地说,“来得这么快。”顾西洲脸色如霜,跷着长腿在他对面坐下。一旁的楚珂起身,对顾屹为说:“顾先生你们聊,我在门外等您。”顾屹为:“嗯。”然而楚珂迎面撞上一群黑衣保镖,“你们干什么?!”质问和反抗声力透房门,顾屹为倏地望向顾西洲,“你在做什么?““应该是我问你。”掏出断成两截的手机,顾西洲啪地往桌上一撂,“你顾屹为要做什么。”手机横截面裸.露着参差不齐的金属芯片,顾屹为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你连小南的隐私都不放过?”“他就不能主动告诉我?”顾西洲不算说谎。“外面那群保镖什么意思?”深吸口气,顾屹为指着门外,“控制我和楚珂?”“在事情结束之前,你不需要对外界发出任何信号。”顾西洲不急不徐地说,“从今天起这间病房你也不用出去。”“西洲。”顾屹为哂笑一声,“是不是太恣意妄为了?”顾西洲质问:“到底是谁恣意妄为?”“一封定时邮件有什么问题?这段时间你干了什么?”“股份继承手续早已办妥,为什么你还不动手,是不是故意在拖延时间?”顾屹为问出心中思考了很久的问题,“难道你要调动顾明喆的职位,只能等到股东大会吗?”顾政希早在几月前调任到没有实权的酒店板块,GK集团现下唯一有实权的就是顾明喆。“进程太慢所以你等不及了,所以你要确认顾南有没有忘了你。”顾西洲冷冰冰地问,“你就不能安安静静当个死人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