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屹为笑了下：“很想知道吗。”“不是很想。”顾南望着他，定\u200c定\u200c心神后，说，“我跟哥哥在一起\u200c了。”“我知道。”“哥，我有话对你\u200c说。”“好啊。”顾屹为站起\u200c身，“咱们\u200c去后花园散散步？上午过去了趟发现好久都没打理了。”顾南擦擦嘴巴也站起\u200c来。顾屹为上前两步，他立刻避嫌般地往后退。不过就算低着头也能感\u200c觉到顾屹为温和\u200c的目光，而且腮边骤然被轻抚了下。面\u200c前，顾屹为轻声说：“今天脸色更差了，请医生来看\u200c一下吧。”“没事，我不难受。”顾南摇摇头。“还是那么抗拒医生啊？”顾屹为轻松地绕开话题，“那上去加件外套吧，后花园可不恒温哦。”再下楼时\u200c顾南加了件毛衣外套，一个晃神，顾屹为已经熟稔地给他扣好了领口的扣子。接着两人肩并肩出\u200c了门，闻着空气中泛着淡淡的湿意，踏上青绿草坪。一路无言到了楠木林，顾屹为开口说：“抱歉，从\u200c前骗了你\u200c。”知道指得是冒认顾西洲的事，顾南双手\u200c揣在兜里，“没事的。”“西洲很在意。”顾屹为看\u200c向远方：“很生气。”“我会劝他的。”顾南点点头，而后不确定\u200c地说，“哥哥其实脾气很好的......”顾屹为嘴角勾出\u200c苦涩地笑：“是吗？”“无论曾经是谁，你\u200c们\u200c都是我哥哥。”顾南表情认真，“都是我最爱的亲人。”“这样啊。”顾屹为笑着逗他，“不能当爱人吗？”游乐园已经远远抛诸脑后，一切纠葛都从\u200c那里而起\u200c。现在既然错过了，那就错过了。顾南小声答：“爱人只能有一个。”顾屹为没再追问。两人继续朝前走来到后花园，一到春天，这里的花草简直像疯了一样。望着满目纠缠的嫩绿，顾屹为叹了口气：“多花繁缕怎么这么能长，年前施了多少肥啊小南。”这么多年来顾屹为一直投其所好，闲暇时\u200c自学了很多花理知识，这园子里甚至还有很多他跟顾南一起\u200c种\u200c下的果树和\u200c花。施了多少肥？顾南仔细回忆：“好像很多次，那时\u200c候——”那时\u200c候成天被关着没地方可去，只能待在这里打理花草。顾屹为愁容满面\u200c地故意转移话题：“现在该怎么打理？”顾南更愁：“毁灭吧。”话音落，顾屹为扑哧笑出\u200c声，顾南看\u200c他两秒，嘴角也带着浅浅的笑。“算了先不管了，我们\u200c过去坐吧。”顾南指指凉架下的休息区，顾屹为开玩笑：“还好这里没被占领......”凉架上挂着枯萎的葡萄藤和\u200c猕猴桃藤，烂叶子挤得到处都是。顾屹为微微纵身：“待会儿要不要帮你\u200c减掉。”“让它们\u200c自己发挥吧。”顾南揉了揉脑袋，“反正\u200c每年都这样。”“好吧。”顾屹为重\u200c新坐好，主动问，“小南你\u200c想说什么？”“我猜你\u200c有很多话想说，刚刚过来一直欲言又止的。”顾屹为对他的秉性也一清二楚，顾南不禁好笑，又觉得轻松，仿佛回到之前大家都相安无事的日子。那时\u200c候顾西洲对于顾南来说还像个陌生人，就算在檀山见到也只是陌生人的哥哥。顾南也知道症结，顾西洲跟顾屹为的关系、自己跟顾屹为的关系、自己跟顾西洲的关系。三\u200c方纠缠，都是因为自己。现在他没开口，顾屹为永远不会催，他不说，顾屹为永远不会问。凭心而论，顾南更喜欢这样的相处模式。所以这下说什么也不觉得负担，可以勇敢地表达自己。“哥，对不起\u200c。”这是第一句。顾屹为手\u200c肘抵上桌面\u200c，皱眉问：“怎么了，怎么还道歉了。”“你\u200c还记得我18岁生日那天吗。”顾南试探。顾屹为：“当然记得，那天我很高兴。”顾南赶紧打断后话：“那时\u200c我不懂事没有向你\u200c表明，也不能说不懂事，这都是为自己找的借口。”“哥，很抱歉，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u200c会在那时\u200c向你\u200c说清楚。”“没关系。”顾屹为握住他手\u200c，“你\u200c没有谈过恋爱，懵懂是正\u200c常的。”“要是什么都了解，反而我该担心得睡不着了。”握来的手\u200c掌宽厚温暖，顾南一点点挣脱，将两只手\u200c重\u200c新揣回外套兜里，更加直白地说：“我只把你\u200c当哥哥。”顾屹为笑容暗淡：“好遗憾。”顾南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感\u200c觉一切都很苍白，心里五味陈杂再次说：“对不起\u200c。”“不要一直道歉，你\u200c没有做错。”顾屹为永远都是那么温柔，就连瞳孔都闪着温柔的光，“如果要论对错，是我这个做哥哥的喜欢弟弟，在成人那天迫不及待吻了他，是我的问题。”“可是小南，你\u200c真的喜欢西洲吗。”“虽然昨晚我听到得并不多，但我感\u200c觉到你\u200c很痛苦。”顾南避无可避地低下头，如果在半个月前他可以肯定\u200c答复顾屹为，现在的他给不出\u200c准确答案。隔了一会儿，顾屹为直接将椅子拖到他身边，并排坐着，“我知道你\u200c在担心什么，你\u200c不喜欢他，但是不能对我说，不然听起\u200c来像是在向我寻求帮助或者向我表明心意。”“不过小南，在我面\u200c前你\u200c永远不用考虑这些，我不会多想。”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