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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丝影连连摆手,他才到这边住了几天,叫了好几趟医生了,什么芝麻点大的事都要叫医生,放以前在自己家里,周五饿死了,家里人可能周一才能发现。“不用了。”钟丝影靠在椅背上,侧过来,看着邬絮琢的嘴唇,目光上移,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就差分毫,就可以对上他的视线。但他不敢,他把这归咎于自己的心虚。他不敢面对。他感受到邬絮琢一直在盯着自己看,又补了一句,“我没事,就是喝水的时候有点没注意,呛住了。不用叫医生。”“你刚才没有喝水。”邬絮琢拆穿道。他拉住钟丝影的手,在他手背上一遍遍安抚着,“丝丝,别怕。”“说得好像我要去赴死了。”这么多天,钟丝影第一次和他说笑。“嗯,差不多不是吗?”邬絮琢亲吻他的手背,起身,又亲吻他的额头,“吃饭吧。”不知道是因为感冒,还是心慌,他没什么胃口,吃了两口面条就饱了。临走时,邬絮琢再次亲吻了他的额头,“十点半出门可以吗?”“嗯,可以。”钟丝影道。一上午,他都坐在那里,紧张兮兮地蜷着身子。陈阿姨过来问了两次,他都说没事。十点半的时候,一辆车停在门口,他知道是来接他的,动作迟缓地向外挪着。车门被打开,他机械地继续往前,却被砸了一下脑袋。“嗯?”钟丝影抬头,一惊,不是管家,是邬絮琢!他知道邬絮琢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但还是有点不敢确定,明知故问道:“您怎么来了?没去上班吗?”“早上不是说好了吗?十点半来接你。”邬絮琢的话像一颗定心丸,顺着钟丝影的食道滑入腹中,他的心平稳下来,嘴角不自觉上扬。他低下头,不敢让邬絮琢看出来,直往车里钻。“等一下。”邬絮琢拉过他的手,拿出戒指,“我看到你把它扔在抽屉里了,可以戴上吗?只戴今天。”钟丝影点头应下,由着邬絮琢给他套上戒指。车稳稳地停在家门口。没有人知道他今天回来,这会儿正在饭点,所有人正其乐融融地吃着饭。听到密码输入成功的指令,众人回头,在看到钟丝影的瞬间,流露出惊讶的神色。“你怎么回来了?”钟任的声音不咸不淡,没有邀请他一起用餐的意思。钟丝影今天上午的时候其实已经编好了理由,他想了很多解释,为什么不接爸爸电话,为什么惹哥哥生气,为什么没有和邬先生发生关系,为什么邬先生没有为他办婚礼。他想了好多好多看上去还算合理的理由。但是现在,他突然不想这样了。他有一点点想借邬絮琢的势,狐假虎威一下。只有一点点。他很纠结。“怎么不说话。”钟书屿放下筷子,走到他面前。“因为……”钟丝影咽了咽口水,“因为不想理你。”他还在害怕,声音在发抖,但说出的话却是不卑不亢。钟书屿轻笑出声,“回房间去吧,等会儿爸爸会去找你。”钟家都不是傻子,一巴掌下去难免留下印子。就在钟书屿以为他会求饶的时候,钟丝影却一声不吭地走了进去,关上门。“我就去停了个车,丝丝怎么不见了呢。”他在房间里,听见邬絮琢的声音,长长地松了口气,腿一软,瘫倒在地上。有时候,他真觉得自己像是被绑架了,被打断手臂,逼迫着上街乞讨,只有讨到钱了,才有资格吃东西,即使被好心人收养,也会因为残疾原因被抛弃,他永远逃不出魔鬼的掌心。钟任谄笑道:“他在自己房间呢,这孩子也是不懂事,也没跟我们说您要来,我们什么也没准备。”“是吗?我去看看。”邬絮琢扫了一眼钟任那张堆砌着褶子的脸,声音泛着冷意。“小影做饭很好吃的,他有给您做过吗?”砰。钟任话还没说完,邬絮琢已经打开门进去了。他找了半天,才找到蜷缩在角落的钟丝影。外面晴空万里,屋里却连一点光都透不进来。唯一的窗户被封死了,窗帘是装在外面的,从里面碰不到。钟丝影不肯说话,邬絮琢就静静地陪他坐着。“我有点冷。”钟丝影突然说道,“您可以去衣柜里帮我拿一件外套出来吗?”“好。”衣柜被打开,里面哪里有衣服,只有一根鞭子,和一根粗长的棍子。“哦,我忘了。”钟丝影道,“我的衣服在大人的衣帽间里。”他不是没有衣服,他有很多很多的衣服,只是他没有权利决定自己明天穿什么。他像一个用来装饰房间的洋娃娃,缺胳膊少腿也没关系,只要穿上华丽的衣服,把不健康的地方挡住就好了,谁又能看得出来。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失去这项权利的呢?哦,他想起来了,是从他无心装扮开始。从前,他特别喜欢打扮,喜欢把自己装饰得漂漂亮亮的,每年都会换一种风格。可是,自从学着当一个贤妻开始,他就变得疲惫不堪,打扮会消耗掉他将近一半的精力。就是从那段时间开始,钟任觉得他丢人,主动包揽下为他挑衣服的任务。染血的鞭子像是一块巨石,碾过邬絮琢的心脏,一路向着喉咙驶去,他沉默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用全身力气压制住即将滴落的眼泪。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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