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棱棱——”七万多只和平鸽展翅高飞,七万多只气球升向高空,在军乐激昂热烈的伴奏声里,首长面对微笑,像各界挥手致意,李妩跟着起身,心里默默计算时间,到了。与此同时,嘉朝。隋宴骁几乎是落荒而逃,却又被身后的急报拦住,快马加鞭的八百里加急,使者下马后直接跪在地上,呈上信函。“启禀陛下,急报!”隋宴骁心情极差,因而做了一个最让她后悔的决定,他让来使直接说出急报内容——“你说什么?建州、云州、陇州都反了?!”张怡比他更震惊,他想起那个一去不返的后辈:“可是状元郎周寄书所在的云州城?”“是。”李妩弯起眉眼,这就是她给隋宴骁准备的惊喜。一个州造反打眼,可如果是三个、四个、五个呢?隋宴骁焦头烂额,气急攻心,眼前一黑,竟然差点从城墙上跌落下来,看得李妩直摇头,配上系统插入的视频——嘉朝百姓们还没回过神,听见头顶传来李仙长的声音:“真虚。”“虚什么?谁虚?”“阿娘,他要掉了,羞羞脸!”“哦,是陛下啊。”声音一滞,猛地拔高:“陛下摔下城楼了?!陛下摔下去了!”作者有话说: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慕名前来40瓶;洛崽两岁半啦16瓶;每天都要开心的梅梅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ufeff第79章隋宴骁到底摔没摔下去,没人知道,倒是当天传出来的留言倒是有鼻子有眼,华夏阅兵当天,他们陛下气急败坏,一头从城楼上摔下去了!一时间,他直接沦为街头巷尾的谈资,这些民众到现在还未发觉,他们对陛下的敬畏比起之以前少了太多太多。李妩“飞升”之前,多少人敬畏惧怕皇城里的天子,可现在,他们也敢小声在背地里攀谈,聊起嘉朝自然也要说起华夏,而后者通常都是碾压前者的存在。看到了华夏,他们才知道自己活的有多艰难,朴实的民众不敢奢求嘉朝能和华夏一样,可最起码,不要越过越差吧。出现神种,福泽万世,说的冠冕堂皇,最后福泽的却是世家贵族,千秋节,千秋万代,赏赐的是满朝文武,剥削的却是百姓!他们就像地里辛勤的黄牛,付出的远比得到的少了太多太多,日积月累,又有华夏警醒,就是再好脾气的人,也会有罢工的一天。可逆来顺受惯了的农民又能做什么?只能通过背地里的讨论,发泄一些不满,怨气就像滚雪球越来越大,总有一天,会到连隋宴骁也遏制不住的地步。说起他,虎头蛇尾的嘉朝阅兵结束后,丢了那么大的脸隋宴骁命人闭紧宫门,谁也不许入内!张怡叹了口气,对他失望透顶,至于宣王爷,早在隋宴骁做出那等丑事之后,他就直接气得昏过去,现在还在太医会诊。说是人也不大好了。很长一段时间里,朝堂的气氛都是萎靡不振。与之相反的是喜气洋洋的百姓们,造反?原来这也是一条路,造反是死,可不造反,也是死,不过是早晚罢了。所以他们听到造反没有慌乱,反而隐隐有些期盼,街头巷尾,不少人还在怀念那场阅兵,华夏的富强如高山仰止,巧的是所有造反军都打着李仙长的名号,百姓们眼花缭乱。可他们只能等。他们还是全家老小,除了无依无靠的孤寡谁也不敢去赌。表面上看三地造反,建州地处江南最为富裕,陇州民风彪悍,实力很强,而云州,似乎一下子成了小可怜。隋宴骁也是这么想的,派人出兵先去建州,陇州实力强可是地处偏僻,大部分又是异族,实在是不成气候,云州……云州被理所当然的忽略了。可实际上,云州早已不同往日!明山上。已经到了采收的季节,今日的云州城不同往日热闹,清冷得让商人摸不着头脑。“今天这是有事发生吗?”卖东西老翁笑呵呵道:“谁知道呢,一大早走了,留下老朽我啊,在这看家。”“客人可要进来看看,我们这天工坊,可有不少惊奇巧物……”“不了不了,我得买布呢。”他是特意跑来来买布匹的,商人家中经营布庄,前段时间同行降价,一下子抢走大半生意,他寻人四处打听才知道,云州贩卖的布匹比市面上价格便宜近两成!商人逐利,这两成又该是多大一笔钱!至于走进这天工坊,也是看老翁客气好说话,容易打探消息,正要使些银子细细打探,老翁摇了摇头:“那你可算来对地方了!”“您这有布匹?”他不信,单看这精巧的设置,自己要的廉价棉布绝不可能在这里售卖,商人想着有些脸热,因为不够资格。老翁摇头:“没有,可我这里有能产布的机器,东家刚上新的纺纱机,一个人一个时辰就能织一匹布!”客人瞬间停下脚步,扭头看向他:“你说什么?一个时辰一匹布?老翁可别敢诓我?!”他眼里满是惊骇,一匹最简单的布,也要巧妇辛勤工作一天一夜,笨拙些的几天才能完成,现在只需一个时辰,商人彻底震惊了。老翁:“老朽可从不骗人,现在就有绣娘在试用,不信您看。”与此同时,乌泱泱的人群从四面八方冲向明山,几乎整个云州城的百姓都到了这里。起因还要从流言说起,不知哪一天,传出消息,明山上有神种!云州城的百姓不屑,当他们不知道,都是假的,山上连山匪都叫百草姑娘一网打尽了,现在除了草根树皮,有什么神种?况且豪强贵族死死拢着手里的黄玉,流传到民间的何其稀少。这样的流言传了几天后,就连百姓都抛之脑后,迟迟未辟谣的官府却贴上告示。刘大力是城里的劳工,早早地装卸货物,自从云州改变之后,层出不穷的商品引来不少商人,城里繁华许多,他这样的普通人只要肯下力气,全家都能混个温饱。他抹了把汗,忽然看见几个官差在贴告示,等人走了刘大力才好奇地去看,瞬间,脚上就像生了根似得,一动不动。“诶,那不是大力吗?他在看告示?他能看得懂吗?”几个人都是卸货的同伴,刘大力人如其名,力气很大,干的活也最多,自然钱也最多。可惹得不少人明里暗里地眼红,现在见他在看布告,倒是好奇起来:“大家都是卖力气的穷人,怎么他就能看懂?别是不懂装懂吧!”那人说着笑了声,恶意满满。一侧的人哽着脖子说两句:“怎么可能!大力天天都在看直播,下工就练字,如今可是勤奋得不得了。”刚才说话的就是刘大力对头,恨他恨得不行,闻言冷笑道:“就他?那我可要看看看,他究竟学了几个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