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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扭、拖延、犹豫不决,一句话半天说不出来,就在这异国夜晚的寒凉街边,等你盯着她演绎这副难受样子。偏偏这样子柔软可怜似跌落的花瓣,带着露水,摇摇欲坠,一片轻盈带起一身沉重,叫人不忍斥责。“……”白绒放弃了。她就是没办法开口说清楚。好吧,他要去巴黎,就去好了,再次分开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于是,她忍住了鼻酸,决定果断走掉,迈步向车后座。可就在她即将坐上车时,右手被人牵住了,她被拉了回来。纳瓦尔低头,用德语与那等待已久的司机简单讲了两句,白绒听不懂,只知自己被拽回了他身边。然后,他关上了车门。车开走了。第55章 、黑白格子裙几天前, 纳瓦尔驾车来到城外,在一间工作室外面停了车。工作室内满是木头的香气。人一进入里面, 视线便被满眼的小提琴和木材吸引。一位白发老先生坐在木桌前, 看见来人,立刻起身去里边取了一把小提琴出来。纳瓦尔客气打完招呼,随师傅走到桌边,“希望您制作得顺利。”“当然, 很顺利。”老师傅将新琴平放在桌上, 接过对方的琴盒, 把琴往盒中仔细放置好,“事实上, 我原本想建议用意大利北部阿尔卑斯山所生长的木材做面板部分,但你要求要与原来的小提琴一样……”“是的,我需要一把一样的琴。”“好吧,希望没有让你失望。”纳瓦尔伸出指尖, 轻抚面板侧面部分, “您是奥地利最有名的小提琴制作师, 获过国际提琴制作比赛大奖, 年轻的业界精英都从您的手下走出来,我对您的技艺有信心。”说完, 他的目光在漆面光滑的琴身上停滞片刻,“不过, 即便面对相似的琴, 一位小提琴手还是会更习惯使用旧的那一把, 对吗?”“当然, 先生, 谁愿意没事随便换琴呢。”老师傅走回工作桌前, “人对一把用久了的琴是会有感情的,那种心情很微妙,就好像游人对故乡的乡愁。不过,请你放心,这把新琴从材料到每个细节的做工,我都已经尽力——虽然世上没有两把一模一样的小提琴,但ᴶˢᴳ*从你寄来小提琴的相片开始,三个月我一直在专心对照打磨。祝愿这把琴能合那位女士的心意,使她演奏出最动人的乐章。”纳瓦尔盖上琴盒,收好琴,“谢谢。我只希望她还愿意演奏乐章。”她的思路可异于常人。哪有人是像她那样的?作为受害者,倒先孤零零地躲起来了。纳瓦尔想起那天,在咖啡馆外面重逢,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转身逃。看那慌张逃避的样子,似乎谁不配合装看不见都不礼貌。但他坐上车后座后,又见她是一副呆住的样子。女孩杵在原地,表情僵硬,嘴唇微张,苍白脸颊因窘迫而有一点点泛红。车渐渐开远,他通过后视镜看着她。那时他想过直接将人搂进怀里,事实上,已经想很久了。·半个月前,在波尔多的一个晚上,纳瓦尔从酒庄回到古堡已是深夜。铃兰花园里漂浮着秋夜的冷雾。干净整洁的木桌前,人影在灯下闪过,坐了下来。白色小花在夜里散发着冷冷的幽香,清淡怡人,令人清醒。暗光斜照在冷冽的侧脸上,连花园月色也变得冷寂几分。蕾娅还未休息,坐着轮椅缓缓过来,关切问道:“米歇尔·杜邦的证据搜查得怎么样了?洛朗好像已经察觉到你在准备什么……”“放心。”纳瓦尔从回忆中回过神来,起身,拿起外套,脸上情绪不明,“察觉到也没有用。明天就要发生的事,等同于已经冲破大气层的陨石,马上就要在地面砸出深坑,谁还能让陨石退回大气层外吗?”听到他这样笃定冷静的语气,蕾娅放心了,点点头,又担心道:“安德烈,既然事情终于解决,你应该早点休息。这段时间你太忙了。”两人往古堡内走去时,蕾娅犹豫着低声试问:“我听说你订了机票?”蕾娅知道,平时,在欧洲范围内他很少乘飞机出行。除非要去很远的地方。纳瓦尔没有接话。蕾娅长叹一口气,“可怜的莉莉安,她本不应该卷入这种事情的。如果当时我早点察觉并阻止……”纳瓦尔在前方站定,回头,逆着光,表情幽暗。“别担心,她在中国会过得很舒适。有人会照顾好她。既然上次的手术很成功,只需要等骨头愈合就好。”片刻,他又像是自言自语般补充一句:“那与你没有关系。是我最开始不该邀请她来波尔多。”·深夜的书房里,临窗的书桌上亮一盏桔黄色欧式全铜台灯。语言类专业书籍堆满了桌面,显得有些杂乱。书桌一角,放置有一个被擦洗打理得十分干净的空酒瓶、一个来自中国的天青色梅瓶瓷器。台灯暖光下,它们都被罩上轻柔的光泽。修长手指拉开抽屉,拿起一把军刀收藏品,把玩着刀柄。失神瞧着刀刃上的寒光时,纳瓦尔理所当然想起了一个女孩的眼神。第一次热吻前,他没有意识到那举刀指向他的动作,竟是命运的一种暗示。许久,他将军刀放回抽屉。一抬眼,视线又触及到酒标上的名字“Liliane”。简直是无处不在。他起身,出了书房门,再次走入那个空置的房间内。空荡荡的桌上,乱放着一件黑白棋盘细格吊带裙。除了冬季她会穿暖色调衣服,平时服饰似乎总以这种黑白两色为主,会令人想起五线谱,想起音乐。这条格子裙很漂亮。纳瓦尔记得,在河边烧烤晚宴那个夜里,少女闷着脸走到角落去独自坐着,就是穿的这条裙子。她太美丽,以至于他想要盯着她看,一直看到她不满地质问他的眼神。莉莉安,她不是一个走得干净利落的人。留下来的一切:黑白格子裙,马丁靴,贝雷帽,松香,空酒瓶……单独为她整理一间储藏室来摆置都不够放。他站在这置物台边,许久,抬起手,缓缓地伸向这条格子裙。裙子歪歪斜斜地摊放着,仿佛一个人忧柔的身姿。骨节分明的手指按在上面,顿时,陷入了顺滑柔软的质感中。这质感有一种引力,当他将手掌掐在束腰的位置时,缓缓收紧,掌心完全被一种吸引力控制了。轻薄、柔软,颜色纯正。一条裙子捞在手掌心,抬手,两端垂在半空。真的很轻松。如果,占有一个人也这么容易……褐色眼瞳的目光微变,似刚入夜的天幕,愈发暗沉。他闭上眼,想起那封信上的内容,记起那些刀刃般的词汇。心就要被烈酒烧疯了。窗外,圆月浮在古老树林的顶端,乌鸦一阵阵惊飞而过,掀动迷离树影。河水悄然流淌。葡萄园在月色下一片静谧。窗台上的玫瑰散发着迷人香气。深夜最宁静时间,她蜷缩着安睡在另一个人的怀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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