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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蔽:“……?”咸毓觉得很有可能是这样的。牛娘子把她当做了自己女儿似的形象、却对楚蔽的态度一般,会不会就是从自己女儿和准女婿那里的情感转借过来的?所以她才倒过来推测牛娘子是不是目前还不满意自己的准女婿。楚蔽也不知她的小脑瓜里究竟是如何作想成这般的结论,他顺着她的话说道:“你若与她认了干亲,你我真留住几日也未尝不可。”他怎么还在想这种可能?咸毓摇头回道:“我们才萍水相逢一日,怎能上去就认干亲呢?”再说了他们一开始还是有求于人的情形下,要是再往前一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在得寸进尺赖着这一家子不走了呢。楚蔽轻哼一声,低声道:“相逢一日?你不也曾一日内义结金兰了么?”咸毓一愣,无奈地笑道:“我们当初和蓝景,起先也是有意为之,你怎会不知?”他们一开始本来只是想找个一起闹事的帮手,他难道忘了?后来才渐渐和蓝景的感情深厚了起来,大家互相之间也产生了真切的兄弟情。而且她也知道,他眼下就是这么故意提及的罢了。这回可不是她先提及的哦。楚蔽也无意再围绕着蓝景那小子聊下去,因此他转而说道:“我去打水。”“……嗷。”咸毓让了让门口的位置,明白他是去打水来沐浴。咸毓方才沐浴的水是牛娘子好心专门给她拎来的,他们借住一夜,已经叨扰人家不少的事了,因此楚蔽便直接去打了井水回来,就此用上便不必再麻烦人家的东厨了,反正夏季也不必担心水凉。可当楚蔽打水回来走进屋里时,却瞧见咸毓还呆坐在床榻边上失神,一动不动的。此时的咸毓吃饱了后脑子有些放空,等意识到楚蔽回来之后,她也懒得招呼他了。可回来后的楚蔽却是用一道难以忽略的目光朝她望了过来。她因此不得不凝神转眸,看向他疑惑地问道:“怎么了?”楚蔽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搁在地上的井水。而后忽然一言不发地又转身往回走。咸毓不解,下意识地跟着他从里间走了出去。她刚跟着他走了几步,前头的楚蔽忽然又刹住了脚步,转过身来。咸毓也立即止住了自己的脚步,才没和他撞了个正着。而还没等她开口问,楚蔽却先问道:“你不坐着了?”他没个前因后果的话咸毓一时没听懂:“啊?那我躺着?”楚蔽淡淡颔首:“你先睡也可。”咸毓本就不明白,因此想也没想地跟了一句:“那你呢?”问完她已经顺着他的目光一起望向了他打回来的井水。接着,便对上了他沉静的双眸。楚蔽的双眸像是浸着夜色一般,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平静地说道:“我要沐浴。”咸毓呆呆地点了点头:“嗯。”她知道的呀。可楚蔽已经开始和她讲解了起来,他淡淡地说道:“我统共只有身上的衣裳,今夜洗了……”咸毓变成反应很快的模样,点头应道:“嗯,我知道了。”他这样子应该意味着要光膀子睡了。楚蔽又看了一眼她的神情。她又像是变得听懂了?不过还有一点他并未多说。若是方便,他肯定是出门去露天快速洗个身子,但眼下这家子里头还有一个待嫁之女,因此他便不出去了。这本是一桩小事,但眼下他却莫名其妙地还得和她解释一二。等到咸毓再次对上楚蔽的眼神时,她也觉得他现在有些莫名其妙。他们两人又不是头一回同处一室听对方沐浴声了,他怎么还专门再说一次?不过她也明白他的言下之意了,她伸出自己的手指,往身后指了指,试着朝他问道:“那我去里间?”楚蔽不置可否。他随她选。方才他本想着去里间的。咸毓终于一溜烟地转身往里跑了。身后传来了楚蔽沉稳的嗓音:“走慢些。”咸毓快步走到床榻边,才转身往外回道:“我以为你急嘛。”他也奔波许久了,肯定也急着沐浴。正弯腰沾水的楚蔽动作一顿,接着便淡声朝里间提醒道:“你忘了方才牛娘子与你说的了?”“什么?”咸毓还真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一句。水声轻响,伴随着楚蔽低沉的声音,他问道:“你该不会转眼便忘了?”里间的咸毓不承认道:“不大可能吧?”牛娘子人那么好,她怎么能没一会儿时间就把人家说的话都忘了呢?这显得太对不起牛娘子了。就算她一不小心忘了,她也得记起来才行!接着她又忽然一惊,朝外头的他问道:“你都听见了?”楚蔽还在问她:“你都忘了?”咸毓觉得自己应该没忘,她又问道:“你怎么都听得见?”她不敢置信,“你真听见了?”就在这时,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来到了里间,咸毓眨眼间就大吃一惊,张着嘴巴哑口无言了。不远处的楚蔽自然已褪去上身衣裳,此时的脸色也深不可测,他口中之言更是毫不避讳、却又是闲话家常般的语气:“她教你今夜莫要与我同房,我听到了。”说罢,他直直地盯着她捂着嘴的面容。突如其来的变故,坐在床榻边上的咸毓觉得自己怎么就像是被老师抓包的幼儿园小朋友,脑子都转不回来了。此时她分明该回复的话有很多,但脱口而出的却是:“可是这里只有一间房啊。”“……”空气中仿佛也陷入了一瞬的停滞。咸毓一说完就想咬了自己的舌头,她连忙补充解释道:“啊我的意思是……哎,我只是字面意思!”怎么就忽然解释不清了呢?她能说会道的嘴巴从见了他洗到一半的模样之后就掉线了似的,此刻说什么话都像是越描越黑了。作者有话说:楚蔽:你到底认不认识这两个字?牛娘子:哎,傻孩子咸毓:?第224章 咸鱼穿进宫斗文“嗯。”楚蔽只吐出了一个音, 然后仍然看着她的神情。他这种姿态,既像是在欣赏她犹如惊弓之鸟的反应,又像是在研究她为何会有如此的反应。这让咸毓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听懂她的解释了呢还是没有听懂。她眨巴眨巴眼睛,本想着继续解释自己的意思, 接着又觉得算了。因为她眼下就算一时没办法说清楚, 但她不相信他难道真不明白吗?摆烂了的咸毓转而缓缓问道:“你还洗吗?”她朝他看过去的眼神没有躲闪。楚蔽顿了顿, 忽然主动转身往回走。咸毓本打算就此结束话题、她可以再坐着打盹,但当她刚要收回目光的时候, 她的视线从楚蔽裸/露的背脊一晃而过。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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