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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是他赶着想走, 而不是像先前上赶着想说了。可楚蔽却仍然并未首肯, 而是反问道:“眼下为何无法说了?难不成是我来的不是时候?”他方才只不过呛了他一句罢了。咸毓左看看右看看, 越发觉得奇怪。一般不是更有可能发生“老父亲痛骂自己女儿的奸夫”的场面吗?为什么双方之间的架势反而是楚蔽瞧着更足一些?难道是因为经郡守看在他是皇子的份上吗?还是因为楚蔽一如既往酷酷的脸色带着浑然天成的吵架气势。咸毓知晓楚蔽不是个能与人吵起来的人, 而她其实刚才一个人的时候也快要撑不住场面了, 所以她宁愿正好回来的楚蔽在旁作陪,毕竟眼下几人中她也是同楚蔽最为熟悉了。她转而看向又变得有些欲言又止的经郡守, 试着说道:“是啊。”人一直憋着也难受, 经郡守有什么想说的大可以一口气都同她说了。不过, 她能不能回答上来就另说了。经郡守本能地想摇头, 可他一时之间又对上了楚蔽的目光。楚蔽面无表情地说道:“若是眼下不说,今后也没必要说了。”他这句话说得有些重,连经郡守都怔在了原地。方才楚蔽说的什么话,他自然全听到了。在场众人还有一个摸不着头脑的蓝景,他在一旁忍不住插嘴道:“阿兄……原来你们不是兄弟?”“……”咸毓闻言,差点儿笑出来。蓝景问的这问题“太有水平”了。有些紧张的氛围都感觉好多了。至于蓝景脱口而出的问题,答案当然是既不是兄弟,也不是兄妹。不然楚蔽不也成经郡守的儿子了么。蓝景好像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了两位“义兄”之间的关系。他瞪大了眼珠子,想要再说话。就在这时,经郡守一把捂住了他的嘴,赔笑地同咸毓和楚蔽说道:“我先带他出去。”接着,经郡守二话不说,捂着蓝景的嘴将他一并拉了出门。而显然经郡守暂时也不会再进来了。咸毓有些惊讶地望了一眼两人毫不犹豫离去的背影。片刻之后。万良张罗人送来的水到了。楚蔽转而进里间沐浴,咸毓则是终于能将桌上的吃食吃进肚子里了。等到楚蔽披着一间寝衣出来时,咸毓已经坐在一旁软榻上打嗝了。楚蔽在她身旁欣然坐下,随手便拿起了小几上的茶杯,喝起了茶来。咸毓挣扎着坐直身子,说道:“这是我喝的茶。”她用来助消化的茶。楚蔽却只是单手拂过杯盖,淡淡地睨了她一眼。像是在说她为何又暴饮暴食了。咸毓索性自暴自弃,等他刚放下茶杯,便立即伸手抢了回来。剩下半杯还是归她。然后咸毓又瘫回了软榻上。她吃饱了之后容易犯困。但是楚蔽才刚回来,咸毓觉得如果自己这时候倒头就睡也太不是时候了。所以她便是一副瞧着有些精神萎靡的模样,默默地瘫在软榻上。楚蔽见她就此沉默了下来,难免便有些想多了。因为往常她纵然再心大,也会随口问一句他昨日的去向。而眼下她为何变得沉默,想必还是娘家中的糟心事。楚蔽当然已经知晓经家的事了。早年,经郡守与自己的娘子伉俪情深,膝下只有独女一个,也算是一段佳话了。然前些年不知这家中出了何事,导致了经郡守如今孤零零的一个人——他的娘子回娘家住了,女儿再去岁也也送进了宫里。想必这些家事,也就他们家人之间知晓。如今要不是咸毓凑巧出宫与经郡守相聚一场,他们父女两或许也不会有再次坐下来说话的机会了。可那经郡守不仅把握不住这回难得的机会,而且还又有了新的糟心事。也或许是因一众亲眷瞧着他在女儿进宫之后彻底孤身一人了,终于硬塞进来一个过继的儿子。便是蓝景。……这事如果咸毓一直在宫中并未出京,那也鞭长莫及了。但如今父女之间新旧矛盾都接踵而至,闹得方才有些不欢而散了,也在所难免。……咸毓不知道自己一时的犯困,被楚蔽怀疑成了她此时因家中糟心事而有些落寞。等到她后知后觉地发现楚蔽似乎在打量她时,她才顶着瞌睡朦胧的眼,问道:“怎了?”她刚一开口,跟着就是一个无声的哈欠。咸毓闭着嘴,忍住了不雅的动作,眼眶中顿时蓄满了泪花。楚蔽一僵,忽然伸手将她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中。咸毓迷迷糊糊地低头看向两人交握的手。他这是怎了?难道是昨天出去了一天,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吗?但咸毓也懒得问了。因为她现在的精神力气恐怕也不够转得动脑细胞了。就在咸毓考虑着要不要索性邀请他一切歇一会儿时,楚蔽又忽然开口了。“家中之事,你不必放在心里。”咸毓疑惑地抬起头,顺势点了点头。她的确没有放在心里。因为她又不是真的经美人。所以刚才在经郡守面前,她也不能自作主张地做什么决定。当时也是个难题了,幸亏他回来的及时,好让她和经郡守之间不必拖延回答下去。楚蔽见她仍然是沉默的样子,便皱了皱眉,接着冷声说道:“你若不喜那人,便将他赶出去罢了。”他自然是站在她这边。家里忽然来了一个继弟,换谁都有可能难以接受。在楚蔽看来,便是那个经郡守没本事抵得住风言风语,才放开了让人塞进门的口子。如今事态闹成了进退两难了,倒是好意思来让自己的女儿担主意了。楚蔽说得冷淡。咸毓险些没反应过来他指的是蓝景。可咸毓她也做不出来赶蓝景出门的立场。所以现在这问题,别说是横在经郡守面前的难事了,还是横在她面前的难题。而她根本不会做这道题目,并且一点儿都不想做。如果可以的话,她也希望一开始就没有这样的难题。因为她也瞧得出来,经郡守本人也犯难许久了。楚蔽见她还是不说话,便将她拉近了一些,他继续沉声道:“若他过继了儿子,日后他便有了自己的香火,他若事事都为那继子着想,你我便也不让他好看。”咸毓一脸懵逼。怎么就到了讨论争家产的地步了?但她也能感同身受经美人的立场,那个女孩会愿意自己父母找了个过继的弟弟继承家里的一切?她不是经美人本人,所以还能对经郡守平心静气。不然就是涵养太好了。楚蔽实则也对这档子事也有些不适,因为他无需面对这般唯独两人争锋相对的情形,毕竟皇家的子嗣可就多了去了,而他们要争的乃是全天下独一无二的皇位。但他话已经说出口了,之后自然说到做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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