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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经美人是否真的同相思殿三人狼狈为奸,万良也不太确定。若按他原先对后宫嫔妃的了解,断不会如此认为。可如今之形势马虎不得,他当然也不敢一口咬定或是否定了。眼瞧着经美人的脑袋都快要垂下去了,接着万良就见到陛下一手托住了经美人的下巴。咸毓醒过神来,抬眸迷茫地看向两人:“你们说到哪了?”万良:“……”若是身处严刑逼供之地,怎会容忍何人这般。可惜唯独经美人,不仅不会被审问,而且她自己也似乎还未察觉到事态之严重。万良继而再次提醒道:“经美人,甄才人和武宝林举证您乃共谋,若她们所言非虚,你也会……”咸毓打起精神来,努力地消化着眼前之人说的话。她大致是听明白了。如果他们听信了,那她也要被抓起来了。可是正如楚蔽在床榻间问的那些问题她都一一答不上来之外,方才这句话她也不知如何回应。这短短一两日之内,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若不是真真切切,她也不敢相信。咸毓缓缓抬起头来,同一旁的两人轻声说道:“我能先睡吗?能明日再说吗?”她眼眶中蓄满了瞌睡的泪花,已经困得不成样了。这其实也得怪楚蔽,他刚才就不该拉着她来这来那,不然她至少现在还能陪他们熬夜下去。这两人身子都是铁打的吗?这么晚了都还不困?万良为难地看向一旁一直沉默寡言的陛下。他也不知陛下是否会就此心软。楚蔽这才才徐徐开口问咸毓道:“那先说说咸池殿内之物被你藏在何处了?”他一说这话,咸毓都快要有条件反射了。——他一连两回都是在床榻间问她这几个问题,她也答了无数遍她不知道了,他难道还是不相信她吗?想到这里,咸毓顿时化困倦为不平,人也精神起来了,转头看向他回道:“我真不知,真不知!”她忽然张牙舞爪了起来,万良讶异地垂下了眸。然而楚蔽对此不以为意,反倒转而朝万良说道:“她精神了,你继续问。”咸毓:“……?”万良哭笑不得,继而问道:“若是甄才人和武宝林诬陷了经美人,经美人不如就此在陛下跟前,解释一二?”咸毓眨巴眨巴着眼睛,嗡声说道:“我如何解释?我说的话他又不听。”万良:“……”“咳。”楚蔽亲自伸手倒了一杯温茶,递到她的面前。咸毓也不客气,单手接过,然后就捧着喝了起来。万良又垂下了眸。楚蔽瞥了他一眼,见他问得也不通畅,又眼瞧着身边之人也不大高兴了,他轻笑一声,转而主动问道:“那你再想想?”咸毓闻言,红着脸瞪着他。旁人不知道,但她可历历在目。这些话,都是他先前在那时候……一模一样问过她的!他现在又当着第三人的面,一本正经地问她!若不是万良瞧着像是在公事公办,她都以为他是故意编事调戏她。“我知不知道,你难道不知吗?”咸毓回他道,“我真不知道,你难道不知吗?”这话说得颇为绕口,万良讶异地看向两人。只间陛下仍未动怒,还一派闲适地端起自己那杯茶,缓缓说道:“哦,是吗?”咸毓:“……”她不知道她此刻就像是一只快要炸毛了的小猫,不仅知道自己被玩得团团转,还不懂如何反击。楚蔽垂下眸来,眼角尽是笑意。忽然觉得长夜漫漫,今夜再这般问她下去,还是乐趣无穷。比起楚蔽的惬意,咸毓既做不到从容不迫,也变得愈发有话要说。她转念一想,便扯了扯他的衣袖。“我悄悄同你说。”她示意他凑近些。万良权当没听见,贴心地立即转过头去。于是楚蔽刚微微偏低了头,便听见凑到他耳侧的咸毓轻声同他说道:“你知不知道,你眼下很像一只餍足的色龙!”“……”万良自然没有无姬之辈的耳力,因此他的确也没听见经美人同陛下耳语了什么。他在一旁想着,若是经美人愿意同陛下一人坦白什么事,他不能听便不能听罢了。但万良当然也有些好奇,于是他便转而看向一旁的陛下,等着陛下的反应。岂料这一刹那,他眼睁睁看着陛下忽然忍不住闷笑了一声。着实让万良大吃一惊!他常伴陛下多年,几乎是看着陛下长大成人,陛下在人前露出笑脸的次数屈指可数,也断不会这般莫名其妙地突然笑了起来。只见此刻陛下在笑,经美人却又像是气红了眼?也不知两人这是怎地了。咸毓也愣了愣,接着更气了。他当她是打情骂俏呢?她这是控诉,控诉他们两人不让她睡觉!他们两人想熬夜随便他们,为什么非要逮着她问这些她无论如何都回答不上来的问题?咸毓甚至在想,如果她真被他们抓起来关着也算了,她至少还能到牢里睡呢。“陛下?”万良在一旁出声问道。他在心中亦是五味杂陈。既感慨于经美人伴陛下左右之时陛下尤为的自在,又还担心经美人是否不能完全摆脱嫌隙。楚蔽自然知晓万良心中所忧。他神色淡淡,握住了一旁咸毓的手。咸毓下意识地想要挣脱。这都是因为这一两日内两人之间变得异常亲密的缘由。若是以往,她也想亲他抱他,但现在她浑身上下满是疲惫,只觉得身旁之人烫手得很。楚蔽收紧了手指,握着她的手,在她腿上点敲了两下,淡声说道:“你再想想?”“我想什么?”咸毓跟着问道。他若不是个古代皇帝,她现在可能就直接懒得回他话了。楚蔽却还耐心地说道:“你想想,咸池殿内可有可疑之物?”咸毓闻言,沉下心来回想了一遍。还是想不出所以然来。她无奈地朝他摇摇头。“你呢?”她反问他道,“你自己不会瞧吗?”一旁的万良见经美人如此不客气地质问陛下,索性也不敢搭话了。楚蔽闻言也摇头道:“我也未曾……”“那不就得了。”咸毓耸耸肩。之前他去咸池殿也不止两三回了,既然他有心,那么看来之前他也查过。所以他应该也没找到想要找的东西,才会逮着她问。也正因为他的确没找到什么问题,她这个住在咸池殿的经美人才不会有什么直接的嫌疑。这些有关于皇家的弯弯绕绕,咸毓实则并不想参与。她从来没有这个心,也不知道原身经美人是不是掺和过。可既然如今她是经美人,她也从未做过什么事,那她也不想背锅。更何况……咸毓忽然皱起眉来。她转而认真地盯住楚蔽的双眼,直言问道:“你当初是因为那什么东西,才故意靠近我的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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