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小姐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您的房卡,请查收。”虞迟道了声谢,收起房卡,陈酒又像是非常好奇一般,试图从虞迟的裤兜里摸出房卡。虞迟着实拿他忍无可忍,在陈酒第三次试图摸他口袋的时候,动手了。陈酒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眼前一片漆黑,等他适应了那股眩晕的感觉,他发现自己被虞迟扛起来了。陈酒:“???”陈酒:“你放我下来!”陈酒的声音着实不小,好在他们已经上了楼,虞迟没管陈酒手舞足蹈的动作,快步到了房门口,刷卡进屋,把陈酒丢到了床上。这床的弹跳性实在不错,陈酒硬是在上面蹦跶了三次才踏踏实实地落了回去。陈酒又是一晕,非常不满,正要开口,虞迟凉凉的声音浮现耳畔:“闹够了吗?”“谁闹了……”陈酒到了床上,舒服地叹息一声,“我的抱枕呢?”虞迟看着陈酒闭着眼睛,胡乱寻找,眼中情绪晦涩不明。他是该走了。但他不甘心就这么离开。虞迟向来执着,他要从陈酒口中得到一个答案。陈酒正找自己的小猪呢,感觉床铺下陷一块,有人上来了。“陈酒,睁眼。”虞迟抬起他的下巴,“看着我。”陈酒有点不耐烦地晃了晃,实在晃不掉虞迟的手,才勉强睁开眼:“……嗯?”虞迟说:“你喜欢何音,为什么还要招惹我?”陈酒嘟囔:“我才没招你呢,还不是……小音喜欢你,你有什么好的?”他说着,语气变得愤愤,“我就是要让她看看,你不值得她喜欢。”虞迟看着陈酒,话里已然带了几分咬牙切齿地意味:“所以,你是故意接近我,为的就是让她不要喜欢我?”陈酒眼皮又耷拉下去,有气无力,含含糊糊地嗯了声。绕是已经知道答案,但亲耳从陈酒口中听到,虞迟仍是感觉到的莫大的背叛感。“所以你,压根不喜欢男的,对么。”陈酒答得很快:“我是……直男,怎么可能喜欢男的?”虞迟看着陈酒,他紧紧抿着唇,他一直以为,自从排戏的时候,陈酒就知道……“那你为什么要接受我的亲吻。”陈酒似乎有点遗憾,抬眼看着虞迟:“那不是……演戏吗?”演戏,陈酒说得这么轻松,虞迟只觉心中的怒气更甚,他甚至不知道该拿陈酒怎么办。看着陈酒,虞迟心中的情绪无从发泄,他低头,咬住陈酒的唇,恨不得让这没心没肺的混账感受到他此时心里的痛楚。猛地被咬了一下,陈酒眼中立刻浮现出泪花,眼角瞬间红了,他侧头避开,埋怨道:“你咬我干什么……好疼。”“你知道疼吗?”虞迟说,“我以为,你没有心呢。”陈酒愣愣地看着虞迟,似乎在想这人是谁,过了一会,居然拉着虞迟的脖子,让他低下头。陈酒碰了碰他的唇,小声说:“别生气啦,你不是想要亲亲嘛,我给你。”陈酒只是宛若小狗一般地舔虞迟的唇,虞迟呼吸一滞,下一秒便反客为主,陈酒想动,但他的手腕被虞迟牢牢攥住扣在前面,动弹不得。虞迟这回倒是没再咬他,他一手就制住陈酒绵软的反抗,另一只顺着陈酒宽大的T恤衣摆摸了进去。陈酒脸上逐渐染上了奇异的绯红,他别过脸想要摆脱那种感觉,但是虞迟不让,陈酒反抗得厉害了,虞迟便亲他更重,让他无暇顾及其他的地方。陈酒喘息声越来越大,到最后带上了哭腔,声音全被虞迟深深地吞了下去。他喝了酒,原本身上就很热,这么一通胡来,身上到处都红了,也更烫。当虞迟进来的时候,陈酒惊呼一声,眼泪不自觉地下来了。虞迟吻着他眼角的泪,低声道:“哭什么,小骗子。”陈酒上气不接下气:“……疼!”“我也疼。”虞迟说,“怎么办?”这下又把陈酒难住了,他睁开发雾的眼瞳迷茫地看着虞迟,虞迟眼中的浓烈情感让他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翻来覆去地说“我疼”。不知过了多久,陈酒又喊他渴,虞迟便带着他去倒水,给他喂水。陈酒喝得急,像是真渴了。虞迟看着他喝完,又亲上去。刚喝过水,陈酒的嘴唇很润,嘴里的水都被虞迟夺走了。陈酒又哭了:“你抢我的水干什么!你个混蛋!”虞迟终于笑了一声:“我只想让你,眼中只有我。”陈酒完全不懂这和喝水有什么关系,刚喝了水,他有点清醒了,但是很快又不太清醒了。时间太久了,陈酒只想睡觉,眼睛慢慢闭上,又因为无法承受的剧烈感觉睁开,委委屈屈地,一张口就是不成句子的喘息,连他听了都面红耳赤的声音。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结束了,陈酒已经困得下一秒就倒头睡下。虞迟抱着人去洗澡,过了一个多小时出来,陈酒已经睡死过去了。外面天还黑着,室内很是温暖。陈酒缩在虞迟怀里,乖得像一只小猫。哪怕他知道,这只是假象罢了。到了明天,他依然是那个会把他气得半死的陈酒。陈酒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恍惚间似乎有一盏夜灯一直开着,他偶尔抬眼能看到黯淡低沉的光晕,睡着睡着,他就忽然醒了。床在晃,虞迟在亲他。……我他妈是在做梦吧?陈酒恍恍惚惚地想。他躲不开虞迟的吻,只好自暴自弃地接受,心想这个春梦怎么还没结束啊。而且在梦里,虞迟是不是也太强了点!陈酒已经累得连叫的声音都没有了。这一夜翻来覆去,陈酒就没睡好,等他精疲力尽地从梦里醒过来的时候,陈酒发了半天呆。他好像,不是在做梦啊!虞迟就睡在他身边,上半身没穿衣服。陈酒也没穿衣服。他们睡在一张床上,一个被窝里。虞迟还揽着他的腰。陈酒好半天才从这个情景之下找回自己的神智,刚换了个动作,腰部一阵抽痛,陈酒立刻小声吸了口冷气。这感觉……陈酒不是很想承认,但他不承认也没办法。房间很昏暗,那盏印象中一直开着的小夜灯此刻是关闭的状态,整个房间黑沉无比,有一种安静到极致的感觉。虞迟睡得很沉,即便睡着了,他的脸上也没什么表情,看上去依然非常冷淡。陈酒小心翼翼把虞迟的手抬起来,拖着酸软的身体出了被窝,一低头看到他的衣服七零八落掉在地上,不想穿也没有别的衣服可穿,只得在心里把虞迟狠狠骂了一顿,再艰难地弯腰把衣服拿起来,凑合穿上。但他这衣服,什么也遮不住。陈酒脖子上全是痕迹,陈酒对着镜子照了照,没办法,只得拿了件虞迟的外套,给虞迟留了点东西,出了酒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