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我这不一样,我爹说了,我这是奶膘,等我过段日子开始苦读了,这身肉就下去了。”顾昭:......成,你们自己欢喜就好。“顾昭,我叫顾昭,小哥怎么称呼?”潘寻龙欢喜:“哎!那高人你唤我一声小潘吧。”......那厢,听着王婆子怒骂的班弄潮没有什么反应,直到王婆子提到了班家,他这才抬起了眼睛,阴。“班弄潮早就死了,我班笑舸和班家没有一分一毫的关系,要杀要剐,冲我一人来就成。”王婆子:“呸!这个时候再来玩这血性!”班弄潮不再理会王婆子,一双眼睛哀哀的瞅着许靖云,声音里都是哀痛。“许郎,明明是我先认识的你,怎么一瞧了表妹,你就被表妹迷住了,咱们以前是那般的要好,踏山访友,作诗作画,何等的畅游潇洒人间。”许靖云低吼,“放屁!我那是拿你当好友的。”“我拒绝了你了,你和我表述心肠的时候,我拒绝你了!”“是,你是拒绝了。”班弄潮想起那时许靖云眼里的轻视以及弃如敝屣的模样,心下又是一痛。眼泪瞬间又涌了上来,当下便伸手去拉许靖云的衣摆。许靖云连忙扯了回去,还往后跳了两步,避如蛇蝎模样。班弄潮嘲讽,“那日,许郎你说我痴心妄想,可是也是你说的,要是我有表妹五六成的好模样,你也不是不可以的。”这话一出,大家都震惊的瞧着许靖云。原来只要漂亮......这,这也是可以的吗?想不到你居然是这样的许相公!许靖云面皮一抽,暗暗吸了一口气。“我就口上说说而已,再说了,文人之间耳鬓厮磨,余桃口齿,椒风弄儿,那也是一件风雅的事情。”顾昭忍不住喃喃道,“风雅的事......原来,文人们都玩得这般放肆吗?”不行!回头她得劝家佑哥小心一点,不然还是不要那么用功了,跟着她吃走夜路这碗饭,也不是不成的。顾昭沉痛:成为文人就得这般……这牺牲也太大了吧。元伯也愣愣的跟着点头,这靖州城有些可怕,还是他们玉溪镇的民风淳朴一点。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离潘寻龙远了一点。方才听他说了,这也是个读书人哩。潘寻龙:......“胡说!”他小胖肉的脸都气红了,白皙面皮上的肉颤了颤,吃得正香的白玉裹玲珑也没滋味了。潘寻龙指着许靖云,怒道。“分明是你自个儿贪花好色,扯什么读书人的风雅之事,我就没见过谁家这样的,外头说什么你对亡妻深情,真深情哪能没有守那一年的妻孝?”他伸出一根手指头,强调道。“一年,就一年你都守不住,还敢称什么深情。你啊,就是那文章做得花团锦簇的草包罢了,外头人模人样,内里就一堆烂草。”他瞥了一眼班笑舸,撇了撇嘴,不忘捎带上另外一个。“真是破锅就配破锅盖,烂人自有烂人爱。”“好,说的好!”顾昭和元伯都忍不住替潘寻龙叫好了。“肺腑之言,肺腑之言罢了。”潘寻龙冲顾昭和元伯拱了拱手,自得意满的重新坐了回去,得意的瞅了瞅许靖云。许靖云被骂了,面皮又是一跳。那厢,班笑舸低低的笑了一声,继续道。“戏言?你这时候和我说戏言?晚了!”“所有的由头,都是许郎你起的!”自从听了这一句话后,他原先已经黯然的心就像是那灰烬遇到一股新鲜的风气一般,腾的一声起火了。偃旗息鼓的恶念种子得了雨露,在瞧不到的地方疯涨。从此一颗红心被恶念缠绕,无数的虫蚁蛇鼠在午夜梦回之时啃噬撕扯着心肝,直到烂了肚肠。班笑舸喟叹:“许是上天怜悯我一片痴情,我遇到了一位道长……道长怜悯我心苦,瞧着我叹痴儿痴儿,他同我说了这鸠鸟占巢的秘技......”他抬眸看向许靖云,里头有着癫狂的情谊。“许郎,你说了,只要我有翘娘五六分的容颜,咱们也是可以的......”他急急的去摸自己的脸,又慌乱的朝许靖云瞧去,似疯似癫。“我做到了,甚至遥遥不止,你们大家说说,我同那翘娘是不是有六七分的相似,是不是,是不是!”他声声凄厉,眼睛瞪大了朝周围人走了几圈,就像是在寻求认同。大家往后退了退。班笑舸又走到许靖云面前。“只要我再剥了慧心的脸,我就能更像翘娘了......”说完这一句,他一把抓起许靖云的手,将它放在自己的脸庞,眼睛哀哀的朝许靖云看去。“你说过的,是你说过的......”许靖云寒毛倒竖,如果说原先是恶心这十几年的浓情蜜意,现在他就是害怕了。疯子!这就是个疯子!这一刻,他懊悔死了自己曾经的嘴贱!“松手,你给我松手!”许靖云挣扎,却没有挣脱。班笑舸吃吃笑道,“我是你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娶进来的.....许郎,我曾经说过的,为了你,我可以不顾纲常伦理,丧心病狂,自甘下贱......你承诺过的,你说不许我胡说,说你是爱我的!”“许郎,许郎!我绝对不会放了你的手的!”说罢,他又缠上了许靖云,少了美人皮,他比许靖云矮小半个头,却又比穿着皮囊的样子高一些,当下便是在许靖云的肩头处拱着。许靖云鞋子都挣扎掉了,凄厉的喊着。“来人啊,救命啊,救命救命!”丫鬟小厮婆子围在暗处瑟瑟发抖,谁也不敢上前。笑话,这可是会懂得剥皮披人皮的怪东西,就许府这三瓜两枣的月银,哪里就值得他们豁出面皮去搏哦。丫鬟香草咬了咬牙,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东家和东家娘子,哦不,是东家汉子。上次鬼母送子的故事,小厮水蓼抢了个先,卖到茶楼里得了一两纹银,眼下这许家当家主母美人褪皮成糙汉子……这般劲爆的消息,难道不值个三四两白银吗?想到这,香草兴奋不已,二话不说,拔腿就往百味茶楼跑去,准备寻那说书老伯讨银两去了。......王婆子瞧着两人纠缠搂抱,觉得解气极了。“该!”顾昭招呼王婆子和元伯,“算了,让他们自己掰扯吧。”“阿婆,元伯大哥,你们等我一下,待我再忙完一件事,咱们再走。”王婆子和元伯拿眼睛去瞅顾昭。只见顾昭手心微敛,半空中有莹莹的光亮在她掌心汇聚,最后汇聚成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顾昭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符,小心的将这水滴封存,又将符箓折好,收到荷包中。她的目光看向元伯和王婆子,解释道。“这是被鸟怨带走的运,也是慧心阿姐的面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