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女音:“对不起,您的电话已停机,请您续交话费……”我:“……”手机居然停机了??大脑当机了一秒,随后想起之前我判断过路北川在我手机里装了监听,于是对着手机开始讲话。“喂,路北川?你听得到吗?我……我被你爸关在了地下室……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他……呜……你来找我好不好……我在你家健身房的……这个地下室里,你快点儿来找我好不好……我好害怕……”手机自然不会有任何回应,我像个神经病在自言自语。也不知道他听不听得到……如果他听不到怎么办……简直不敢想。我盯着手机屏幕发呆,没一会儿,手机熄屏了,我按了下开机键,屏幕又亮了起来,出现屏保和解锁键盘。屏保是前段时间我和路北川刚谈恋爱时换的,是兔子蹲在一双穿了帆布鞋的大脚旁边吃草的照片。脚是路北川的,四舍五入就是兔子和路北川的合照,我想用路北川的照片做屏保来着,但怕被别人看见,就放了这张。我盯着路北川的鞋子出了会儿神,鞋子有点儿脏,白色的鞋头上沾了根草,草斜斜地挂在鞋头上,另一头……另一头指着屏幕最下方的四个不起眼的小字——紧急呼叫。手指正要点下去,突然门“咔嗒”一声响,我慌忙把手机藏到了背后。“喝点儿粥吧,刚才都吐了。”路霆又来了,手机端着个碗,朝我走过来,突然眼神一凛,“宝贝儿,你藏了什么东西?”我另一手抱着兔子,迅速往墙边退去:“什么也没有,你别过来!不然我死在这……啊!”粥打翻在地上,路霆一手掐住我脖子,另一手迅速把手机抢走了。“藏在什么地方的?居然没被我搜到……还是说在兔子盒子里?妈的!”路霆非常生气的样子,把手机用力砸到了墙上,零件碎片飞了一地,紧接着他又把兔子抢走。“不要!!!”我扑过去阻止他,然而却来不及了。他把兔子摔在了地上。兔子睁着圆圆的黑眼睛,殷红的血从身下蔓延出来,漂亮的灰毛被染红。路霆看着我:“报警了?还是给路北川打电话了?”我背脊一阵发凉,摇摇头,退回到床上的角落里,脚踝上的链子哗啦啦响。“别哭……前面打你那一拳下手有点儿重,肚子疼么?只要你听话,我会对你好的,等把路北川送出国了,我找医生来看你……真的没报警?”我把脸上的眼泪抹了,低着头看床上的床单,不想说话。“吃药了没?”他把药和水杯拿过来给我,“先把药吃了。”我接过来抖着手把药倒出来吃了。“真听话。”路霆眼神又开始变了,像一头野兽看着它的猎物,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放开我!!我立马死给你看!!”我用力往回抽手,然而抽不回来。“其实你很胆小,对吧?”路霆道,“你不会的,你舍不得死。”他猜对了,我现在确实舍不得死,说不定路北川会来呢?我起码得坚持一下吧?路霆说完这句,直接欺身上来伸手拽我的裤子。我奋力挣扎,手脚并用又打又踹,然而没几下就被他反剪了双手,按趴在床上,后背朝他。他一只手摸到了我的裤拉链,拉开拉链,抓住裤头往下拽,拽到一半时,他手机响了。“妈的!”路霆用皮带把我手捆在了背后,然后一只手死死捂住我的嘴巴,接起了电话,“喂?什么事?我在哪里?问这个干什么……你妈?行,等会儿……好的,我马上去,嗯。”挂了电话之后的路霆十分不爽:“公司有事,我得去一趟,北川情绪还有点儿不好,还得陪陪他,大概晚上才能下来看你了……你自己乖乖的,嗯?”我只觉得全身都恶心得要抽筋了。他终于放开我,起身离开了地下室。空气里总飘着一股子血腥味。兔子的,还有我的,让人难以忍受。我趴在床上一动不动,连哭的力气也没了。突然希望路北川不要来。因为我裤子被脱了一半挂在大腿上,而我手被捆在了背后。我没办法把裤子提起来……有点儿没尊严的样子。如果能从这里离开,我发誓,我秦歌这辈子看见姓路的人都绕道走。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几个小时,也许只有几分钟,安静的地下室里又一次响起了开门的声音。只是这次门开得很久,咔哒咔哒响了好一会儿,门才被打开。我紧张地回头看。进来的是路北川,他漂亮的眼睛里多了很多血丝,脸色有点儿苍白,眼睛湿润像是哭过,看见我的一瞬间,满脸写着不敢相信。“歌儿……?”他颤着声儿叫我。第159章 我带你走我一动不动,把头埋在床上,整个人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路北川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把我裤子给提好,拉链拉上,扣子扣好,又把我手上的皮带解开,脸上阴沉得要打雷。“他怎么你了?”路北川问。“没怎么,就脱了裤子……然后接了电话走了。”我说。他没再问什么,脱下衣服直接打了赤膊,把T恤给我套上,抱着我正要离开的时候,铁链子发出一阵清脆的动静,扯住了我。路北川盯着我脚上的链子,沉默不语,双眼通红像座立马要爆发的火山。他把我放床上,然后突然一脚踢翻了一个画架。实木画架撞在墙上,哗啦啦刮下好几幅画来,哗啦哐当好一阵响,我毫无准备,吓得一抖。路北川站着不动,深呼吸了几下,视线开始四处搜寻,大概是在找能弄开链子的东西。这一搜寻,就发现了我先前吐出来的带血的饭菜。“你又吐血了?”他问我。我看着他点点头。路北川嘴巴动了动,大概是想说什么的,然而下一秒,视线又被地上的兔子尸体吸引,他瞬间沉默了,眼神凌厉又悲伤。我终于忍不住,太难受了,伸手就抱住了他的腰,把头靠在他胸腹之间,抓住他的衣服哭道:“我的兔子又死了……”“没事,没事……”路北川显然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只能摸了我几下头,然后扯下床单把兔子的尸体盖了起来,又继续找能弄开链子的东西。“这里啥也没有,你等我一下,健身房里有哑铃,应该能砸开。”路北川要走。我下意识地一把抓住他的衣服,怕他一走就不回来了。“乖,我马上下来,我爸被我支出去了,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路北川蹲下身来,拇指擦我的脸,温柔地劝着。我点点头,松开了手。他起身出去,很快就拿着个哑铃回来,把铁链放在地上,用力砸了好几下,把铁链砸断了,剩下一半依然挂在我脚踝上,但总算是能走得掉了。 ', ' ')